的絕望
一看楚風言真的生氣,莫含煙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這可是她的金主,不過得罪不起王爺,還是有人不放在她眼中的。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李玉燕,氣呼呼扭著腰身走了。
展唯亭站在門外看了半天的戲,心里早就樂開懷,你們就斗吧,最好是斗個你死我活,她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她就是那個性子,你是正經的王妃,就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楚風言言下之意就是說莫含煙沒有什麼素質,變相地夸獎了李玉燕。
「臣妾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了,倒是王爺,到底是誰在針對咱們了?」李玉燕可不是沒腦子的人,她也不認為這件事是惠王和莫子晚做的。不過這件事對她影響不是太大,甚至她從中還能佔到便宜。畢竟她生的是女孩。等孩子長大了,以王府的勢力,為孩子找個如意郎君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今後她生了兒子,即使不是長子,沖著嫡子和好名聲,也不會落在莫含煙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後面。
「不知道,不過,這個人用心太險惡了。或許還是別國的奸細故意散播的謠言,從而動搖我東臨的軍心。」楚風言長嘆一聲,苦無對策。「不過,父皇已經派專人去查了。」
莫子晚依舊兩邊跑,不是在莊子里生產葡萄酒,就是在民生堂里忙碌。穩婆在她的指導下,個個進步很快,還做了幾個破月復產的手術。
這樣民生堂穩婆的名聲就打開了,上門來找穩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大戶人家還提前預定了。
「我說,這就是葡萄酒?」楚風喬看著滿桶起泡的葡萄,疑惑地問。
「現在還不是。」莫子晚指揮農婦們用竹耙將葡萄皮全都撈了出來,然後又將蓋子密封好,桶口的四周還加上了蠟。
葡萄酒的收藏溫度是很重要的,這兒沒有溫度計,但是子晚還是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在地下挖了面積很大的地下土窖,溫度就差不離達到收藏的標準了。
「等過年的時候喝正好。」等酒桶搬進土窖,她終于長舒一口氣。「等忙過這一階段,我會讓王爺給我找幾個釀酒師,咱們還可以釀制一些糧食酒和山楂酒喝。」
男人都愛喝幾杯,上官宇等人也不例外,于是幾個人听了她的話都高興起來,「這樣最好了。」王妃的廚藝好,對于釀出的酒,莫清雲等人還是很期待的。
莊子里的水源還在逐漸減少,子晚望望天,燦爛的太陽依然笑得紅火,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
她長嘆一口氣,如果天氣還是這樣的話,恐怕真的讓楚風揚當眾發飆,讓各家騰出水源來了。
這樣一來,嘿嘿,楚風揚又要得罪一大批的官員,算來算去都不是很劃算呀。
她心里還是盼望著老天能听到自己呼喚,痛痛快快地下一場。這樣旱情就能解決,而楚風揚也不用得罪人了。
接著又想自己現在就是個老媽子,這也操心那也操心的,忍不住又笑起來了。
忙完這邊她就可以一心一意到到民生堂去了。
「下午早點兒回來。」一大早楚風揚就叮囑她,一個人在家吃飯很沒有意思的。
「看情況,要是不忙的話,就回來陪你吃飯。還有這些日子,你自己不是在忙嗎?」子晚笑著說。
「我們今天也在這邊蹭飯,子晚還是回來吃好了。」正說著莫清風、楚風喬等人也進了房。
「要是你們都在的話,我就回來吃。」看到都是熟悉的人,子晚也高興。人多吃飯才會熱鬧。
「這是密州那邊的圖紙。」說著,楚風喬將帶來的地圖展開了。
藍顏接過圖紙將其掛在了牆上,子晚也好奇地看了看。到了這兒接近兩年的時間,她也沒有機會出去走一走,對于京城以外的地方只是個模糊的概念。有機會今後一定要到處走走,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看到牆上的圖紙,子晚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張平面地圖,雖然做了很顯著的標注,但是與現代的地圖相比,還是差了很遠的。
「密州這兒的密河是從這兒流過去,渭州是這道河流的發源地……」莫清風指著標有河流的地方,認真和大家交流著。
干旱過後往往就是洪水,這是現代最簡單的常識。莫子晚的眼神隨著莫清風手中的小棒移動。上游的水量大,而下游的用來分流的河道太小了,再加上古代沒有機械,河泥的清淤工程也很差。只怕洪水來了,百姓根本就無法和自然災害對抗。
「王爺,你最好稟明皇上,讓受災的地方和他們下游的州立刻清理河道,還有要是趕得及的話,讓守城的軍隊也調集一部分人過去,包括衙役、官員全都過去梳理河道。」子晚嚴肅地給出建議。
「現在干旱,所有人都忙著在挖井,還要梳理河道干什麼?」楚風喬驚訝地問。抗旱都來不及,王妃怎麼還反過來做呢?
「我的師父曾經說過,大旱過後必有大澇,而密州一帶的河道太窄了,加上每年沒有及時梳理,恐怕等河流來的時候,這些河道承受不了那麼大的河水。」子晚將心中的擔憂說出來。
「河水來,應該是用堵的呀。」衛撩也問。
「你可以做一個實驗看看,一大缸的水澆下來,你是用堵的方法好,還是用多挖河道梳理得好。而且多梳理一些河道,對于百姓的澆溉也是很有好處的。」子晚淡聲說。
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不過,渭州下游個隔幾年就會發生大的洪水,百姓為此受到很大的傷害。朝廷每年撥過去賑災的銀子也多,卻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要是按照子晚這樣的法子去做,洪災的損失會降低很多。
「挖出來的小的河道兩旁第二年可以種上樹和苜蓿或者是雜草,這樣河道兩邊的岸堤上的土就會被固定住,流入河道中的淤泥減少,從而是河床的上升變得緩慢起來。」古代人可沒有護林意識,子晚說的這個法子還是很新穎的。大家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了。
「為什麼種樹和種草可以固定泥土?」莫清雲問,這些生活小常識他還真沒有注意了。
「樹根和草根可以緊緊抓住泥土,而且它們根系也可以吸收一部分雨水,這樣大雨來臨之際,雨水就不容易將土沖到河道中了。」楚風揚接過話解釋,子晚一說,他就想通了。
子晚給他一個贊揚的目光,「其次,落下來的枯葉吸收水分的本領也是很強的。要是多種植一些樹,也可以減少干旱的發生。」
「防水倒是可以理解,何來防干旱一說呢?」這下連飽讀詩的莫清風也迷惑了。
「草木也是有生命的,它們的葉子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多出來的水分就會出來。」子晚也不好用太專業的知識告訴他們為什麼。
「比如說早上的露水。」楚風喬聰明了一回。應該說他一直都是很聰明,就是到了子晚面前就會被她給忽悠傻了。
「要是這樣理解也勉強對了一點點兒。」子晚可不想對他們解釋露水是空氣中的水分凝結而成的,要是她想解釋,估計給他們要上好長時間的課了。
得到她的表揚,楚風喬也高興不起來,什麼叫勉強對了一點點兒,正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呀?「我說,這一次修河渠最好讓自己人去,要是真的下大雨,就立刻停止工程,否則很危險的。」子晚說的嚴肅,楚風揚將她的話放進了心里。
「翻出來的淤泥種莊稼其實是很好的,因為淤泥本身就是很肥的肥料。」補充一句後她就笑起來了,「剩下來的事情即使你們自己去做,我要去到民生堂了。對了,上官宇我天天到你藥堂中去坐診,好歹你也發點兒工錢給我呀。」她哀怨地看了一眼上官宇。
這個問題月兌離了大家探討的範疇,上官宇瞄了她一眼,「你還缺那點兒銀子?」
給王妃發工錢,要發多少?他們上官家能發的起嗎?
「當然缺,你最少也應該給我一份郎中的工錢。」莫子晚義正言辭地說,誰願意白做工,又不是傻子。
「行,回去後就補給你。」上官宇在楚風揚吃人的目光中乖乖地答應了,三伏天硬是感覺到了冬天的涼意。再不答應,他怕自己在楚風揚的目光下和莫氏兄弟的鄙夷下變成冰塊了。
楚風喬唰地打開手中的扇子,太好了,終于看到這家伙吃虧了。這個壞蛋沒少在背後笑話自己,山不轉水轉,這家伙就是該的。
「咱們下馬車慢慢走過去。」子晚對黃 幾個說,「當然要是怕熱,就讓黃 一個人陪著我就好。你們不用不好意思。」
「不怕,咱們四個一起下去走。」知畫率先跳出了馬車。
趕車的是暗影,「三少,小人先將車子停到民生堂門口等著。」
子晚點點頭答應了。
因為還是清晨,圓圓的太陽還沒釋放出它那火辣辣的熱情。人們趁著早涼都出采購了,街上忙碌的人還是很多的。
子晚帶著身邊的丫頭順著人流在街道兩邊建築的陰涼下漫步,倒也很愜意。
「三少,今天還是在醉仙樓吃嗎?」醉仙樓掌櫃見到她高興地問。
「不了,中午太熱,得回去休息了。」她慢悠悠地回答。
掌櫃的听了有些遺憾,但是也不強求,「行,有空來,位置給你留著了。」
子晚進了民生堂,先到的郎中們都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她進了後院,發現培訓的穩婆們已經都到了,正相互交流所學的知識,還有的對著人體圖紙在默默背誦,也有的在看有關的筆記。這樣刻苦的精神讓莫子晚這個老師很是滿意。
見到子晚進來,穩婆們頓時一個個繃緊了神經,都很崇拜而尊敬地看著她。
子晚將人集合在一起,又給她們上了一些日場產檢的相關知識。
這算是分門別類的專業學習,她講得很認真,而下面學習的人更是認真。
「三少,前面來了一個病人,點名請你出去坐診了。」掌櫃的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對她說。
「什麼樣的病人?」子晚皺著眉頭問。一般來說,京城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脾氣的,除去真正的疑難雜癥和外傷,她會出手。其余的小病來的就是官員也不敢過來打擾她。
「一個年輕的夫人,帶著好幾個人,說診金隨你。」相處久了,掌櫃的也知道她和自家的二少東家是一樣的主,都是一樣的愛財,這種送上門們的大肥羊,她肯定不會放過的。
果然,「嘿嘿嘿,好大的口氣呀。既然這麼有錢,咱們就給個面子過去看看。」
說著,莫子安站起身對還在記筆記的穩婆說,「都好好學習,記完了,就相互考考。」這年頭還有這樣傻不拉幾的主,要是不好好宰宰,都對不住她。
穩婆都很恭敬地答應了。
子晚帶著自己身邊的丫頭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前面。一看到人,她差點兒樂壞了。果然來的人還真是個傻瓜。
黃 、紅綾見到了來人也差點兒笑出聲,因為來的人還是老熟人了。
也不知道她過來找秦三少是要看什麼毛病。
展歆亭面上是繡房生產的漂亮的紫色煙羅綢緞口罩,頭上是這個夏季正流行的沙灘草帽。她還將帽檐壓得低低的,幾乎看不出她的樣子。
而跟在她身邊的婆子和丫頭們則都是新換上的人,只有她身邊的一個嬤嬤和丫頭還在,不過也跟著她學習,打扮也是全副武裝起來。
不是極其相熟的人,根本就不會認出她們來了。
展歆亭這一身喬裝比起自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子晚根本就不怕展歆亭能認出自己來,想當初連自己的哥哥坐在自己身邊都沒有認出來,量她展歆亭也沒有孫悟空那樣的火眼金楮。「這位夫人找本少干什麼?」說著,子晚倚著椅背隨意坐下來了。
展歆亭清楚對面的這個美少年做事可不想她外表那樣漂亮俊美,這個秦三少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什麼側妃,估計就是天皇老子來了,她也是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連戰神邪氣的惠王她都敢不給面子,自己這個太子府的側妃,她就更不會在意了。
來的時候,老爹和祖父可是再三叮囑過她了,秦三少身後的勢力不可小覷,她現在又是中立態度,要是惹毛了她,就是給太子府和展府惹了一個勁敵回去。
千萬不要惹秦三少,這是她听過的最多的話。
東臨的人除去惠王,祖父和父親還從來沒有怕過誰,這個秦三少惹不得。何況自己還有求人家了。
「我是找三少看病的,你們都在外面守著。」一聲令下,她身邊有幾個丫頭就退出去了,只留下她貼身的嬤嬤和丫頭。
「既然這兒沒有外人,我也不瞞三少。」展歆亭有些難以開口。
「瞞也瞞不住。」莫子晚一點兒面子也沒留,直接諷刺地說。
展歆亭臉色蒼白,咬著牙,將這口氣忍了。
「是呀,也瞞不過三少。所以,我就沒打算瞞。我是展府的嫡女展歆亭,現在是太子府的側妃,重要的是我不姓楚。」展歆亭苦澀地看著她。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低聲下氣,這種感覺很玄妙,讓她委屈地有流淚的感覺,還有一份屈辱在心頭盤繞。
「只要你不姓楚,給的銀子又足夠多,本少就不會拒絕了。」莫子晚笑的張揚,將自己與眾不同的愛好說出來,一點兒難為情也沒有。
「好,爽快。只要三少如我所願了,十萬兩銀子如何?」展歆亭看著她笑盈盈地說。
乖乖,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銀子,看來展府這些年貪了不少呀。莫子晚可不認為這筆銀子是從太子府出來的。
「伸手。」子晚不會和銀子過不去,所以接診了。
展歆亭將芊芊玉手伸了出來,閃亮的指甲上做的是桃花美甲,子晚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店里的產品。
隨著診脈,子晚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換一只手。」
展歆亭見她嚴肅,心里怦怦直跳,急忙听話地伸出了另一只手出去。
「這銀子本少賺不了,還是請回去吧。」說著,子晚就站起身。
「此話怎講?」展歆亭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問。明知道這個答案不會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事到臨頭,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連秦三少都放棄的病,天下誰還敢說不是絕癥了。
「既然不能為你診治,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為什麼。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莫子晚的臉色也甩下來,聲音里帶著淡淡的薄怒。
「我願意用十萬兩銀子買一個病癥的答案。如果天下只有秦三少能診治出來,我又何苦去尋求別人了。」展歆亭痛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了。
「小姐,咱們還是……」她身邊的丫頭見秦三少說個癥狀就要十萬兩銀子,立刻就有些不服氣,想勸阻展歆亭不要上當了。說不定這個秦三少就是故意的。
「閉嘴,滾到一邊去。三少,這筆生意願不願意做呢?」展歆亭盯著莫子晚直勾勾地問。
「哈,你就不怕本少是誑你的。」莫子晚重新坐了下來。
「三少的病人並不是我一個。誰人不知,三少的大名幾乎是和惠王起名了。」展歆亭也不說怕也不說不怕,只是繼續盯著她。
「嬤嬤,銀票。」
嬤嬤的歲數大一些,又是在她身邊侍候的,自然明白此時她心里的焦灼和痛苦。二話沒說,馬上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管二,收下了。」
紅綾上去含笑將桌子上的銀票收起來了。
「將你常吃的愛吃的東西統統都告訴我。」子晚輕輕地說。
「我愛吃甜食,栗子糕幾乎是天天吃。」展歆亭顫抖著聲音回答,難道問題是出現在每天鐘愛的糕點上嗎?
「回去好好查查,不過現在也未必再有了,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子晚回答地沒頭沒腦的。
「請三少明示。」展歆亭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冰涼。
「秋天過後的柿餅很好吃,但是很多人或許都不知道,柿餅上那一圈硬梗卻是不能亂吃的。只要將上面的硬梗放在瓦上接受三場霜降,女人要是誤食的話,吃了兩個還能有藥可解,但是只要超過三個,天王老子也解不了。」子晚的聲音很輕松,一點兒也不著急也不難過。
其實她真的不難過,又不是自己倒霉,難過什麼?
展歆亭听了內心卻血淋淋的。「三少是告訴我,有人在我喜愛的糕點中放入了這種害人的東西對不對?」展歆亭的眼光開始變得毒辣起來,里面的憤恨誰都看得見。
「不錯,而且吃的絕不會少于三個。」莫子晚故意氣她,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在她眼前晃悠。
「給你吃的人應該是很熟悉你的作息習慣。」為了將太子府里的水攪得更渾濁一些,她還「好心」給出了建議。
「我付了銀子,相信三少不會外傳。」展歆亭瞪著她說。
想威脅她,還真是好笑,子晚擺著手說,「貨銀兩訖,出了門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打哈哈誰不會呀,她一推一干淨。
「三少果然是爽快人,」展歆亭試著站起來卻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難道就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嗎?」
她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回頭看著莫子晚,希望從她的嘴里能听出一點兒好消息出來。
「本少沒有那個能力,你大可找別人去看看。」莫子晚堅定地說。
絕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展歆亭知道這個消息帶給自己的可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嬤嬤,回去了。」將帽子慢條斯理戴上,蒙好了口罩。展歆亭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嬤嬤立刻憐惜地過去將她給扶好了。
丫頭也大夢初醒般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幫著嬤嬤扶著展歆亭。
兩個人幾乎是架著將她帶離了診室。
「少爺,這算不算是報應呢?」黃 幸災樂禍地說。
「管她了,反正咱們賺足了銀子。」子晚笑著回答,「展家可不都是窩囊廢,真相總有一天會露出水面的不是?」
「到那時候展府就熱鬧了。」紅綾也笑了起來。
得了銀子的莫子晚還是很高興的,其余的都不在她考慮之內。
展歆亭混混沌沌地直接回到了太子府,「管好你們的嘴巴,今天的事情,不許傳出去。要是多一個人知道了,小心你們的狗命。就是太師府那邊也不許傳出去。」
看著她陰森色的眼神,婢女和嬤嬤渾身的冷汗都出來。展側妃看似純真無邪,人畜無害,其實手段最是毒辣,這一點兒絕對是遺傳了展府的血脈。
跟在她這麼多年,嬤嬤和婢女沒少見過花季的生命死在她的手上。
「側妃放心好了,奴婢就是你的人,既然從展府出來,子晚只跟著側妃。」嬤嬤和婢女趕緊表態,以打消她的猜忌。
「你們都是本宮身邊的人,本宮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展歆亭換上了招牌的微笑。
「你們好好讓我的人在暗處盯著,看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給本宮下毒?」展歆亭咬牙切齒地說。
她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希望了,但是下毒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了。要下地獄,大家就一起吧。誰也逃不掉了,傷害了她,還想自由自在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這樣的好事。
「是,老奴一定會將事情辦好了。」嬤嬤恭敬地回答。
「那些點心還是照著老樣子端來,本宮還是會繼續吃的。」展歆亭陰森地說。
「是。」這會兒正在怒火上,誰也不敢惹上她,嬤嬤小心地答應了。
「咱們該回去了。」看看天色不早,子晚對紅綾她們幾人說。
「馬車就在外面。」知畫笑著應答。
幾個人收拾了手中的東西,準備往外走。
「今天不留下吃飯嗎?」掌櫃的熱情招呼。雖然不知道病人給了多好診金,不過看到三少一上午的好心情,他就知道這一筆診金數目肯定少不了了。
不過留子晚下來吃飯,掌櫃的並不是想佔她便宜,這是因為三少這些日子為民生堂做的,他都看在眼中了。而上官東家無論是老東家或者少東家都是再三叮囑了,不能讓三少在這兒受委屈了。
「不了,明天吧。」子晚拒絕了他的好意,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回到了王府,看到莫清風他們還都在了,她不禁更加高興起來。
「就等著你回來開飯了。」莫清風疼愛地給她倒了涼茶。
但是還沒等他遞過去卻被楚風揚奪過去遞上了。「喝點涼茶,天氣熱就不要到那邊去,小心中暑了。」
「今天去了可是接了一個大主顧,王妃一下子就賺了十萬兩銀子回來了。」黃 故意刺激大家。
「誰得了重癥,下了這麼大的手筆?」上官宇吃驚地問。
「這件事到了民生堂就不要到處亂說了,我可是收了保密費。讓民生堂的人嘴巴也閉緊了,可不能壞了我的好事。」子晚還等著看太子府里的熱鬧了。
見她說的認真,上官宇知道其中肯定有大事情發生,「藥店還有誰知道此事?」
「沒有了,我對外宣城。那個病人我沒有接診。」子晚回答。
這個答案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因為秦三少就是這麼古怪,看順眼了就醫治,看不順眼給再多的銀子也不會出手。
「那就穩妥了。」上官宇笑著說。
吃完飯,上官宇等人就告辭回去了。
而楚風揚也忙著進宮找皇上去了。
子晚帶著紅綾她們來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她到這邊也要有事情要吩咐裴慶祺等人去做。
裴慶祺在院子中正在做那些弓弩,這邊護院的人,他打算每一個人也要學會了用。萬一王府那邊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而這邊人手恰好不在的話,有這些弓弩手在也能應糊過來。
「管涯子他們呢?」子晚坐下來問。
「都分散到各地的商鋪去了,還有在山中負責訓練人手。」裴慶祺放下手中的活也坐了過來。
「傳信,在密州往京城這邊的高處每隔一段距離就建上一些簡易的棚子。」子晚吩咐。
裴慶祺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王妃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用意,裴慶祺可以肯定,他們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王妃就好。
大家在一起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了,有的話根本就不用點明就能明白。
感謝淺咦墨畫送了3顆鑽石
〔203—09—2〕tamyatam送了顆鑽石
〔203—09—2〕劉珊語送了3顆鑽石
〔203—09—2〕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顆鑽石
〔203—09—2〕xiyanaita送了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