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不少魔界眾兵將見了她,都畢恭畢敬地與她打招呼,並直呼她為「夫人」。
顧雲溪懶得理他們,徑直悠然地閑逛著。
最後,她不知不覺中竟然轉回到了縛練的寢宮,一進去,就看到縛練抱著一壇酒在那兒猛灌。
見他好像並沒有發現她,她急忙轉身,打算悄悄離開。
「怎麼,你就這麼怕見到我?」
身後傳來的聲音令她一下子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她慢慢轉身,看到他也正在看著她,那雙紅色的眸子里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顧雲溪從他的眼神中嗅出了一種危險的味道,直覺想要逃離這兒,離這個魔頭遠一點。
可是,她的驕傲與倔強不允許她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而且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經把她的心訓練得十分強大了,即使面臨死亡的那一刻,她相信,她也絕不會眨一下眼楮。
「誰怕你了!」她微微一昂頭,朝他走了過去。
見到她臉上那抹倔傲的神情,縛練隱隱一笑,望著她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但當看到她那雙有些紅腫的唇時,眸光微微一眯,射出了兩道利芒。
等到顧雲溪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不由分說,低頭便狠狠吻上了她。
她的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條蛇的味道,讓他惱怒不已。他瘋狂地吻著她,好像要在她的身上印上只屬于他的味道。
顧雲溪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時,身子已被困他的懷中。
她開始劇烈掙扎著,然而她越是掙扎,他就吻得愈加瘋狂,直到最後像是在撕咬著她的唇一樣。
慢慢的,她嘗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不知道,這是她的,還是他的。
最後,他終于放開了她,望著她流著血的紅腫雙唇,他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
顧雲溪抬手用衣袖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那嫌惡的表情好像剛剛吃到了一只蒼蠅一樣。
縛練見了,立即火了,「不準擦!」
然而,他越是不準,顧雲溪則越是狠力的擦,存心與他作對似的。
「我說了不準擦,听到沒有!」縛練一下子緊緊抓住了她擦唇的那只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紅眸狠狠地盯著她,惱羞成怒。
「白天的時候我記得跟你說過,如果你想那條蛇平安無事的話,就最好乖乖地听話,怎麼,這麼快就忘了麼,嗯?」
顧雲溪無畏無懼地與他直視著,神情冷然,「我記得我也說過,如果他死了的話,我也絕對不會獨活。」
望著她那張淡漠的臉,還有那寫滿了堅決的清眸,縛練咬牙切齒,「如果我讓他生不如死呢!」這句話,完全是從齒縫里逼出來的。
聞言,顧雲溪的臉色驟變。
生不如死?
他現在已是生不如死了,還要怎麼個生不如死法?
看到她煞白的小臉,縛練終于得意地笑了。
他伸出一只如白玉般瑩潤修長的手,輕輕地撫上了顧雲溪的臉,慢慢地撫模著,細細地感受著她肌膚的女敕滑,一臉的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