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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的是他的溪兒，他的摯愛，這比其他都要可怕的多，也讓他近乎絕望。只是，已經找到溪兒，他就不會再放了她。
「我只剩了一魂一魄，玄陌宸，你忘了麼？我不欠你什麼，若要說失去，我不見得比你好到哪里去。」
顧雲溪怔住了，她沒有想過他會說出欠來，更沒有想過他會說出失去，甚至和他話里隱含的賠償。這是交易麼？不再是愛情，而是欠了情債要怎麼去還的交易？
不，她不欠任何人。一魂一魄已經再悲慘不過，又能欠誰呢。誰，她顧雲溪都不欠。
「你欠我！顧雲溪你欠著我！你是我的，你怎麼可以逃月兌！你屬于我！」
他惱了，卻無可奈何，顧雲溪這樣的人，心硬起來卻是什麼都不在乎的。卻是怎麼也無法挽回，再也不能讓她多在乎自己一些的，卻也是因為知道這些，才讓他更加的難過。
他的小溪兒，可是再也不能偎在他懷里了麼？
「玄陌宸，我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的糾纏，就讓我在人間呆著，不成麼？你看我現在，吃喝玩樂悠哉過活，不是比以前要好的多？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不能放了我，而是一定要把我拘束在你身邊？」
顧雲溪頓了頓，眼中有難掩的哀傷，是啊，為什麼每個人都想把她束縛起來？不給她該給的自由？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我不會再輕易的愛上誰，我累，我已經沒有了當初愛上誰的那股子勁頭，更沒有和誰長久的期盼，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自由自在的過日子，不成麼？」
「我給你自由，我給你你要的自由，只要你在我身邊。」
他見不得她這樣表情，他亂了，她要的一切他都給，無論是什麼無論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只要她開心，只要她不離開自己，什麼他都可以給。
顧雲溪苦笑，這個男人，根本什麼都不明白。自由？和他在一起，還有什麼自由可言。自由，是注定了和他無關，和所有魔界仙界的人都無關，才可能擁有的東西，他為什麼卻不明白？
「我要的自由你給不了，在你身邊我就不可能有自由，我的自由，就是離開你。」
如遭五雷轟頂。
他腦海中一遍遍的重復著的，只有她的這句話。我的自由，就是離開你。
這不可能，他的小溪兒，這絕不可能。
「我不許！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可我已經離開過一次，不是麼？我的離開，你也已經習慣了不是麼？蛇王，我不是溪兒，或者說，我絕不是你要的那個溪兒，我變了，我現在想要的是自由，是無牽無掛，請回吧，不要再來了。」
她說的很干脆，她不想再有什麼牽掛，更不想和誰有感情的糾葛，太過勞心勞神，她不想再那麼累。
「我，不，許！」
他哪里習慣了，他哪里習慣過！溪兒離開的每一天每一個時辰他都飽受折磨，如今找回了她，又怎麼可能再讓她離開，他不許！他不允許她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