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可卻硬生生咽了回去。溪兒都已經這樣的躲著自己，又怎麼會有一星半點的思念。
「走吧。」她後退一步，低著頭，不讓自己多看一眼，這樣的玄陌宸，她不忍心傷害，一點也不忍心。
「好，溪兒，記住，如果你嫁的不是我……」
「我斷不會嫁人，我不會！」她打斷他的話，即使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想听他說死，一點也不想。
「好，我走了。」
屋門開了又關上，腳步聲慢慢遠去，顧雲溪卻一直站著，半晌也不動。
「吱吱」
萌萌竄進來，抓著她的衣擺幾下就跳到了她的肩上，捉著她一縷頭發慢慢的用爪梳理。
「萌萌……」顧雲溪回過神，抬手模著萌萌的脖頸，「萌萌，他走了，真的走了。」
萌萌是靈猴，卻也只是猴，它看的出顧雲溪的傷心，卻不能體會傷心中更多的滋味。
「我這樣選沒有錯，是不是，我選的沒有錯。」顧雲溪慢慢的笑起來，可眼中的迷霧卻越來越多，漸漸就凝成了水珠，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吱吱。」萌萌抬起前爪模著顧雲溪的臉頰，把她所有的淚珠都擦掉，可它越擦，水珠卻越多，竟然就再也擦不干了。
「他走了，萌萌，他走了，我把他趕走了，我，我怎麼……」顧雲溪再不能言語，卻也不能大哭出聲，她咬著自己的下唇，死死的盯著敞開的房門，明明是她讓他走的，為什麼現在卻這樣的難過，就好像有什麼被撕扯開，再也不能愈合。
景陽上仙來的時候，也不過剛過晌午而已，可他卻已經從下人那里知道，這一個早晨，顧雲溪都沒有出過房門半步，沒有去酒樓里照看生意，沒有去街上逛逛，什麼都不做，只是在自己房里，坐著，躺著，怔怔的出著神。
「你不後悔麼？」景陽上仙和顧雲溪的關系，不需要他說什麼虛應的話，一句，就已經足夠。
「不……」顧雲溪看著他走進，可眼楮卻沒有盯著他看，仍舊怔怔的盯著房門，門外的樹上有幾只鳥剛被景陽上仙嚇的飛走，這會兒空蕩蕩的，一如她的心。
「既然不後悔，你又為什麼這樣的失魂落魄，你明明就是一幅舍不得的樣子，要是後悔，現在就可以去，我幫你把他追回來。」景陽于心不忍，分明相愛的兩個人，卻為什麼要變成這樣，太沒有必要，只是一句和好的話，又有什麼說不出口。
「你有沒有過很喜歡的東西，比如寶劍或者法器？」顧雲溪沒有正面回答，反倒反問。
「有是有。」景陽上仙的眉頭微微皺起，喜歡的法器和寶劍他是有沒錯，難道是要用他的法器或者寶劍去送玄陌宸麼？這還真有點舍不得。
「要是丟了，你會覺得心疼麼？」顧雲溪繼續問，慢慢的把萌萌放在旁邊，伸展了一下坐的太久有些發麻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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