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夫,我家小……小姐還有救嗎?」朱紅的雕花木床前,香思淚痕滿面。
「大小姐還沒死,只是休克,止住了血應該無性命之攸。」馮清勺不敢置信,出了這麼多血,受這麼重的傷,這位柔弱的小姐竟然活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人兒似乎是被這對話給吵醒,難受地扭動了一下小腦袋,原本就擰著的蛾眉愈發的緊鎖。
夙三千只覺耳邊的聲音打擾到了自己,很想開口讓他們閉嘴,卻發現自己喉嚨腫痛,干啞得說不出話來。
她緩緩地睜開了秋水雙瞳,見到一個梳著雙平髻,穿著水藍色窄肩袖和月裙的小丫頭欣喜地看著她。
「小姐,小姐,你醒了,都怪香思沒保護好小姐,對不起小姐。」香思見到小姐轉醒,眼淚更是淚如雨下,都怪她,不長心眼中了她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竟害得小心連命都差點丟了。
夙三千睜著茫然的雙眼看著眼前清秀的丫頭,這什麼裝扮?片刻的大腦回神後,她不著痕跡地轉動著眼珠,用余光掃了一下整個房間的情況,這一看讓她習慣性保持的冷靜一下錯亂。
淡黃色的帳幔,繡著白鶴的畫屏,精雕的古色坐椅,輕紗窗欞,這些非現代的建築讓冷如瞳的身子不自覺地緊繃起來,這,這根本不是在也門總統府,她甚至可以判定這不是在現代。
出了什麼事?
「小姐,您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香思看了眼抓著自己的縴縴玉手,大小姐的手正用力地掐著自己,仿佛極度不安。
「大小姐剛剛蘇醒,畢竟額頭受了重傷,需要休息。」馮清芍從床邊站了起來,回答了香思的疑惑。
冷如瞳抬起眼眸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書生模樣的大夫,面容干淨清朗,一頭青發整齊地束在腦後,身穿素色錦袍,看來起不卑不亢。
竟是如此年輕的大夫。
就是在冷如瞳打量馮清芍的時候,馮清芍卻又俯來,清澈地眼楮正好抓捕到冷如瞳的打量的眼神,朝她微微一笑︰「大小姐能否張開嘴讓我仔細觀察一下你的聲帶,以防萬一留下後患。」
冷如瞳被抓到眼神並沒有躲閃,索性睜大秋水雙瞳看著他的面相,以多年的心里經驗分析起這人是好是壞。
听到他的話,冷如瞳很配合的張開了小嘴,這陌生奇怪的環境讓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職業本能告訴她,一定要冷靜地靜觀其變,不知所以時最好閉口不言,說多容易錯多。
馮清芍只是大略觀察了一眼,便站直了身子,微側著腦袋一臉若有所思。
「馮大夫,是否大小姐有其他問題?」見馮清芍若有所思,一旁的香思著急地問,可千萬別留下後遺癥,大小姐已經夠可憐的了。
馮清芍又轉過頭看了看冷如瞳,剛準備說話,卻听外面傳來一聲尖利的叫喊聲︰「大小姐,您這得快點,老爺已經在那等得火大了,去晚了可別怪老婆子沒提醒您。」
听到這一叫喚聲,香思不自覺地抖了兩下,今天皇上派了兩個皇子過府來,她本以為這是小姐的一個機會,沒想到反倒害得小姐變成了這樣。
可小姐現在這樣怎麼去赴宴,這趙婆子是老爺跟前的人,特地跑到這兒來提醒怕是老爺真生大氣了。
「大小姐剛失血過多,不宜走動。」馮清芍很不贊同地擰緊了眉,但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便多管,他站起來提起藥箱對香思說︰「這是藥方,你有空去抓藥吧。」
他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來︰「大小姐,應該可以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