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剛踏進大堂還沒有站穩腳,冷青祥就喚了她︰「如瞳。」
冷如瞳縴縴細步地走了出來,站在大堂中央清婉地問︰「父親大人叫如瞳有何事?」
夜良辰微微蹙了下眉,湊到夜千止的耳邊問︰「這就是丞相府大小姐?怎麼穿得如此不體面。」
夜千止瞥了他一眼︰「已經算不錯了。」和上次比起來,這次好上千萬倍,在夜和淮和夜千止的眼里,冷如瞳今天的裝扮和上次相比,簡直可以說驚為天人。
夜千止的眼神回到了冷如瞳的身上,他看慣了詫紫嫣紅,也看慣了驚艷傾城之色,如冷如瞳這樣不施粉黛,不戴首飾的他算是第一次見,就是他府里的下人也會別上幾根銀釵,而她卻能素著一身站在那兒。
她腰桿挺直,如一朵清蓮站在冰冷月光之下,讓人覺得遠觀沁人心脾而靠近卻會中傷自己。她絕非那個傳聞中任人欺辱有實無名的軟弱大小姐。
「上次褻褲之事,已經查出主人是誰,如瞳你可以洗刷冤屈了。」冷青祥說著這話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冷如瞳淺淺一笑,輕輕彎了彎身子,清喉婉轉地開口︰「多謝父親,請問他是誰,女兒想問問他為何他的貼身之物會跑到女兒床上。」
冷青祥站了起來,走到三位皇子跟前行了個禮︰「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對于微臣家里鬧的這種不體面的事,微臣實在敢到汗顏,也讓幾位皇子費心了,那東西正是犬兒的。」
「父親,你說的是誰?」冷如瞳听完裝做很驚訝地大聲問了起來︰「弟弟們都還尚年幼,而那東西明顯已是成年人的,女兒只讓父親做主,並未讓父親幫著開月兌,女兒相信清者自清。」
冷如靈看了她母親一眼,這冷如瞳還真是瘋了不成,找了台階給她下,她還硬要再掀開。
而二夫人卻一臉了然,冷如瞳這是死了心的想把這一家子女子拉下水,還好老爺早有對策,否則還真被她給害慘了。
「是的,雖然在家里的都還年幼,但似水卻已成年,這事出了之後,我思前想後,如瞳不可能做這種私通之事,這東西是哪來的呢,後來一想,上個月似水回過家,怕莫是他遺留下的,便叫人快馬加鞭通知他回家。」
他剛說著,外面便風塵僕僕走進來一個人,冷如瞳回過頭去,看到身型挺拔,面容俊美的冷似水,這弟弟雖然排行老六,但也已發育完全,難怪冷青祥拖了這麼些天,原來就是等著他趕回來。
冷似水走了進來,先給幾位皇子行了禮才開始解釋︰「今早剛回家,剛進門就听說幾位皇子來了,趕緊去洗漱了下才敢來見皇子們,這褻褲的事都怪我不小心,上次出門本發現就少了一件,原想不是多大的事,沒想到卻造成家里這麼大的烏龍事。」
「六弟,你剛回家,連那原物都未見過,怎麼就知道是你的,大姐知道你急于為大姐洗冤,但是三位皇子肯定心里會有計較,雖然你的褻褲也丟了,但不一定就是大姐那兒發現的那一件,為了讓三位皇子心里徹底相信……」
冷如瞳揚起冷笑直視向冷似水︰「六弟,你就當場穿一下以證褻褲確是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