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開心做了交易之後,司天傲再未到姬府之中假裝恩愛疼寵,安心地呆在他的皇宮中,夜會一下佳人,享受一下溫柔纏綿的美人恩。
當然,這是開心自行歸納總結的,實際情況有待考證。
與家人聊聊天,跟著司天睿四處游玩,夜半無人時練練輕功,一個月的時間就那麼忽忽而過。開心覺得自己好像剛出宮回到姬府,便不知不覺,到了正式入宮成為司天傲的妃子的日子。
開心完全沒有即將嫁人的感覺,悠哉悠哉地窩在自己的房間里,默默地思索著怎樣將輕功與自己現代所修習的殺人技巧結合在一起,變為更加實用的保命技巧。
不知不覺,竟然又是一夜未睡,開心對于提升自己實力,向來是不遺余力。
「哎呀我的小姐,你不會又整夜沒睡吧?天哪,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居然放任自己一夜未睡,臉色如此之差,你這樣子怎麼入宮,怎麼打扮得美美的接受皇上的封賜呀!」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碧荷便打扮得喜氣洋洋地捧著開心華貴的嫁衣,推開開心的房門,然後,便是驚訝的大呼。
在她身後,隨之而來的是一副幾乎快要昏倒模樣的姬夫人,還有一臉復雜神色的姬朝雲。
「語心我兒,你怎麼可以不休息呢,看看你的臉色,多憔悴呀!碧荷,快伺候小姐洗漱,今日我要親自為我兒梳妝,定要讓她美美地嫁人。我兒長成大姑娘了,馬上就要嫁人了呀!如果不是入宮,該有多好……」
說著說著,姬夫人竟又淚盈眼睫,微微轉過身去。
「娘,妹妹大喜的日子,你看看你!」
「對對對,我兒要嫁人了,這是喜事,是娘不對,娘不該在這大喜的日子觸我兒的霉頭。我兒一定會幸福的,我應該開心才是。」
開心看著姬夫人,心里微酸,可憐天下父母心,現代未曾體會過的情感,卻在這陌生的婦人身上感受到了。
為了姬夫人,她也會留在皇宮三年,真正解決身份束縛的問題,不讓司天傲有機會遷怒于及姬語心的家人。
如果可以,也將會是她墨心的家人。
「語心,嫁入皇宮,不比在家里隨意,凡事小心謹慎,謹言慎行,不要與人多生事端。就算無法清淨無爭,但至少自己的心是平靜的。你的性子比較溫潤,甚至有些怯懦,娘不指望你能在宮中風生水起,只求你能一生平平安安。」
姬夫人手中的玉梳,順滑地滑過開心烏黑如墨的發絲,口中細細碎碎地叮嚀著,恨不能把一生所有的話都在此刻說盡。
「一梳梳到頭,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發已齊眉。語心,這樣的希望,在皇家,只是奢望,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卻是我對我的女兒,最大的期望。語心,我的兒,娘真不希望你入那深幽的皇宮,我怕我的女兒,最美麗的青春,卻要埋葬在漫長的等待中。可是身為官家子女,西陵臣民,我們沒的選擇!」
姬夫人語氣中的蒼涼和悲傷如水一般灑落,那是一個母親,在為她的女兒所嫁非人而難過。
可是在那綿密的傷痛中,卻有著身為西陵子民的堅持和執著,深深地撼動了開心。
「娘,你放心吧,無論身在何方,我會讓自己過得很好。即便是深宮內院,我也可以尋得一方屬于我的寧靜。再說,皇上對我,也算厚待,再怎麼說,他也曾是爹的學生,至少,能保得我平安。」
拍拍開心的手,姬夫人為她的貼心而感動,可是卻依然免不了心酸。
「說什麼平安,如若能夠得保平安,你又怎麼會遇到上次那樣的事。娘現在只能日日常伴青燈古佛,求菩薩保佑你在宮中,能偶平平安安的,就是讓娘減壽十年,也心甘情願。」
「娘……」
開心皺起眉頭,責備地低喚,這一聲呼喚,是她最真誠的一次。
一個為了女兒,情願減壽的母親,值得她最真誠的對待。即便姬夫人不是她的母親,但是在心底,開心願意喚她一生媽媽。
「娘,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若真的為了女兒的平安,讓母親折壽,你讓為人子女者情何以堪?放心吧,我沒有你想象的懦弱,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姬夫人轉過開心的身子,認真地看著她平淡的面容,還有唇角雖細微卻淡定從容的笑,懸著的心奇異地放下來。
「語心,無論何時,你一定要記得,娘只求你平安健康,只要能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開心彎起唇,笑著把頭埋在姬夫人懷中。
「媽……」
細微的低喚噙在唇邊,不曾出口,卻撥動了心底最深處的那根最柔軟的弦。
華貴的鳳冠戴于發頂,大紅的喜服披上肩頭,金絲秀履套上縴細玉足,行路間,衣擺隨風而動,宛若盛開的繁花。
朦朧的珠簾在開心眼前輕晃,透過搖曳的珠簾,滿目皆是紅似火的喜慶,家僕皆是一身喜氣的紅色新衣。父兄三人候在門外,眼光深處雖然藏著擔憂,更多的,卻是掩不住的看著親人步向婚姻殿堂的祝福。
司天傲並未真如他所說,親身過來迎娶,這在帝王之家是絕不可能的。
但是司天傲卻換了另一種方式,來昭顯對開心,或者說對姬家三女姬語心的疼寵。
前來迎親的車輦,乃是皇後方可乘坐的鳳輦。儀仗綿延,賞賜封侯,車駕延長直逾十余里,開心的出嫁成為盛京城中最熱鬧的話題,一直說了三個月,依然讓人津津樂道。
鳳輦一直抬到潛龍殿前,碧荷扶著開心踏下鳳輦,站在階梯之下,抬頭看著高高站在大殿門口一身紅衣的司天傲。
一上一下,兩兩相望,眸光糾纏著,卻是沒有喜悅,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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