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譚連長果真是非常人,一個人就將這個犯給抓住了。」穿著警服,嘴巴里叼著煙,估計是因為看守所火災導致不少犯人逃出去了,所以公安局這邊也忙的夠嗆,所以說話的警察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眼下有著淤青,胡子拉碴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酸氣和鄙視。
「不過這怎麼還一個女受害者?譚連長,你拒絕局里的幫忙,該不會是利用無辜的群眾來將犯給引出來的吧?你這可是違法的!」警察酸言酸語的譏諷著譚宸,不過是一個小連長,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看不起他。
想到此,警察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沈書意,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掃剛剛嫉恨的表情,顯得正義凜然,「這位小姐,你不用怕,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們,先進來喝杯茶暖一體,我讓女同事找找看有沒有衣服給你換上。」
沈書意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正在簽字記錄上簽字的譚宸,這個警察明顯的不待見他,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想要讓自己幫忙倒打一耙誣陷。可是譚宸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漠模樣,別說為自己辯解了,連眼神都吝嗇的看一眼這個警察。
沈書意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即使從軍區過來幫忙卻還是被警察給排斥的原因了,這個男人太冷太傲,完全沒有一點為人處事的圓滑。
可惜警察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如果是一般女受害者,譚宸從頭至尾的冷漠,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冷面大冰山!再听這個警察一番挑撥離間,說不定真的會陷害譚宸幾句。
可是沈書意卻是一揚眉頭,看起來驕縱的厲害,雖然她沒有譚宸那麼冷漠,可是那種大小姐的驕蠻氣息倒是演的活靈活現,很是嫌棄警察的嗦,抹了抹臉頰上的雨水,「不用,趕快錄口供,我還有事!」
警察眉頭皺了皺,他原本以為可以抓住這一次的機會讓譚宸難做人,說不定還能留下一點案底,在部隊留下一點案底就足以毀了譚宸的一輩子,可是看沈書意不但沒有女受害者的害怕,渾身濕透的也沒有什麼抱怨,反而驕縱的如個女王一樣對自己頤指氣使,警察直接被氣的胸口都痛了,一個一個都是怪胎。
沈書意被警察帶去錄口供了,譚宸的手續也交接完了,回頭看向一身濕透的沈書意,雖然之前看起來人是呆呆的,不過此刻燈光之下,面色白皙,抿著粉唇,杏眼清澈透明,驕傲的揚著眉頭,一副大小姐的嬌蠻樣子,倒像是張牙舞爪的小倉鼠,明明沒有什麼氣勢,偏偏裝的很厲害,不過卻顯得有幾分可愛。
「你是說你下山途中被歹徒範遠國給踫到了,然後在範遠國襲擊你的時候,譚宸就出現了救了你?」做記錄的警察問著,故意的引誘沈書意,眼神陰沉了幾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譚宸之前就發現了範遠國,但是擔心突然去抓人會打草驚蛇,讓範遠國逃走了,所以正好利用你絆住了範遠國,然後他再出現一舉兩得,不但抓歹徒立功了,還救了你。」
沈書意一雙杏眼瞪大的看著一本正經的警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頭,脆聲笑道,「我說這位警官你是不是和譚連長有過節,還是說你是學編劇的,這故事編的倒是活靈活現的,不過我只知道我被歹徒襲擊了,然後是譚連長出來救了我。」
「你!」警察惱羞成怒的瞪著看起來笑的很欠扁的沈書意,卻也沒有辦法真的讓沈書意改口供陷害譚宸,所以草草的結束了,直接摔門出去了。
出了公安局,外面依舊是大雨傾盆著,沈書意直接從沈家離開的,包包也沒有帶出來,站在大門口的回廊下看著夜色,一毛錢都沒有帶出來,看來只能回去找警察借個手機打電話讓藍玉來接自己了。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開了過來,刺眼的燈光讓沈書意不由的眯著眼,而隨著駕駛位車窗的降落下來,露出譚宸那依舊面無表情的冰山臉,冷淡的看了一眼沈書意,「去哪?」
「無家可歸。」不得不說譚宸突然的到來讓茫然不知道可以去什麼地方的沈書意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暖意,連帶的那看起來有幾分叛逆驕縱的氣息都消失了,「隨便找個酒店吧,麻煩再借一千塊錢給我。」
當然了,以沈書意對譚宸的判斷,也知道這個冷漠如冰的男人是不可能紳士十足的給自己開車門的,所以說完話之後沈書意直接就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有時候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反而更加的舒適,不需要有任何的防備。
這麼晚了譚宸也不可能回部隊的,他原本是準備將沈書意送回酒店自己回住所的,雖然所有人都以為譚宸只是一個部隊一個普通的連長,但是譚家的實力擺在這里,即使是寸土寸金的N市譚宸也有房子,好方便他生活。
余光掠過沈書意脖子處紅艷艷的血痕,想到她的腰還扭傷了,譚宸調轉了方向直接向著住所開了過去。
譚宸雖然人看起來很難相處,太過于冷漠,話又極少,可是發小死黨卻還是有一大批的,這些人基本全國各地都有房子,甚至連各大景區也都置辦了住所。
這臥房絕對是女孩子的房間,並不奢華,但是絕對讓人有種舒服溫馨的感覺,看得出布置這個房間的人是多麼的用心,是他的女朋友?沈書意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來之前在停車場回頭的那一刻,原本該是冷酷的面容在接電話的時候表情卻顯得那麼的溫情,能被這樣一個看起來冰冷但是卻內在溫柔的男人呵護應該是很幸福吧。
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從浴室出來時,差不多是同一時間譚宸就敲響了臥房的門,還是那一張冷漠的臉,手里拎著一個藥箱,看著開門的沈書意,面色冷沉,眼神淡漠,「上藥。」
洗澡的時候沈書意就對著鏡子看了看,脖子上是被花瓶里的桃樹枝給刮出了一道血痕來,後腰這一塊連續撞了兩次,青紫了一大片。
沈書意抬眼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譚宸,雖然見了兩面,但是也完全是陌生人,其實沈書意並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有什麼肢體接觸,不過後腰的瘀傷她自己肯定上不了藥,只能讓他幫忙,可是瞅著譚宸這一張冷臉,沈書意明白拒絕肯定是沒用的,所以她倒也大方的轉過身走到了床邊直接趴了下來,掀起睡衣的衣擺露出縴細的後腰。
撞的這麼嚴重!那白皙一片的肌膚上,足足有杯口大的一塊淤青的痕跡讓譚宸眉頭皺了皺,撞的狠了,青青紫紫的一片,似乎一踫淤血就會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