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距離雲錦心睡得迷迷糊糊,隱隱听見客廳里有不尋常的響動。
雲錦心的第一反應就是家里遭賊了!
常听周圍的住戶說最近小偷很是猖獗,經常有住戶被盜。
雲錦心現在住的公寓有一個听上去還比較高端洋氣的名字「白領公寓」。但可惜那也僅僅只是听上去而已。
實際上所謂的「白領公寓」說白了,就是那種有學校宿舍式的那種獨房獨衛的小公寓。基礎設施和保安比一般的居民出租房要好,但絕無法與普通小區相比較,與高端小區的環境那就是小米加步槍與美帝原子彈的區別,攻防值完全不在一水平上。
一層幾十戶住戶,公寓的開放商也才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即便是她住的是每個月一千多租金的帶有小客廳式的公寓,在「加價」的同時,于安全問題上是沒有任何「加量」的,如此「節約」的保全措施之下,會有小毛賊光顧,雲錦心一點也不意外。
睡意全無,雲錦心一手抄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手腳麻利地下了床,穿著拖鞋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耳朵緊緊地貼到門邊,握著手機的手心微微地出汗。
一但證實家里是遭了賊,她就立即打電話報警!
——
「老大,請進。」
白楊用萬能熟練地打開了防盜門,穆槐躬身讓自家老大先行進屋,全然把同樣站在門外的陌漾和賀子紋當成是透明的。
炎火對兩名下屬滿意地點了點頭,派頭十足地進了屋。
陌漾看了眼喧賓奪主(喂喂,陌大少,其實你也不算是這房子的主人吧?陌少︰誰說的?雲錦心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女人的房子不就是老子的?作者︰弱弱地回一句,可這房子也不是雲大妹紙的啊,雲大妹紙對這屋子僅享有租賃權,並沒有所有權啊。陌少︰老子要什麼樣的房子沒有,再廢話,老子就罷演了!作者︰……)的炎火,終是什麼都沒說,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賀子紋則是笑了笑,一行五人在未征得主人的同意下,參觀起了這套一廳一臥的小公寓。
態度之自然,行為是流暢,全然沒有私闖民房的愧色。
炎火隨意地打量了下屋子里的擺設,進門靠牆的位置擺放了個白色的鞋櫃,一套陳舊的沙發,還算是透明幾淨的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盆仙人掌,散落著幾本讀者文摘、F市日報之類的報紙、雜志。
「靠!漾!你是不是在耍我們兄弟幾個啊?瞧這房子,要什麼沒什麼。你確定你女人要你要替他搬家了嗎?這根本就是拎一個行李箱就能完事的事情吧?」
在屋子里溜達了一圈,唔…。事實上,也沒什麼可溜達的,二十多坪的東方,他們幾個大男人轉幾個身就把這屋子的角落都給踩一遍了,除了那間緊閉的臥房。
炎火一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沖陌漾不滿地嚷嚷道。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搬家這種小事也不用他出馬。如果不是好奇漾娶的女人是怎麼樣的,凌晨3點才睡的他才不可能五點不到的時間就從床上爬起。
問題是,既然親自來這麼一趟了,完全沒排上用場,也太憋屈了吧?
彼時,陌漾的視線正盯著那扇唯一的臥房房門。
听到炎火粗獷的聲音,陌漾收回視線,眉心微蹙,神情頗為困擾,似乎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記得當時他讓雲錦心搬到他家來,雲錦心當時就是以她要搬的東西太多了,一下子絕對搬不過來為由婉拒的。
可他不認為東西太多算是個事。
他不喜歡不熟的人踏進他的屋子,所以才會在火高爾夫輸給他以後,順勢對提出要他派人給替雲錦心搬家的要求。
只是……火說的對,這房子里的東西太少了!根本沒什麼可搬的!
「要不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也許這屋子里有許多對我們而言沒有意義,可對錦心而言卻難以割舍的東西呢?」
賀子紋慵懶地坐到炎火身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為兩個遲鈍的娃紙支招。
炎火一臉地嫌棄瞪著肩膀上的那顆腦袋,這人真是懶到骨子里去了,一個大男人的成天把別人當抱枕地靠來靠去。
許多男人在搬家的時候往往一個行李箱一部手提足矣,因為除非是絕對必要的東西,男人們為了節省麻煩,都會選擇能丟的則丟,然後重新再買過。
但對于大部分的女人而言,十個行李箱也未必夠。除了她們本身的小物件比較多,尤為重要的是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許多東西都會舍不得仍,與那些都象征著她們某段生活的記憶,即便那件東西本身沒有什麼價值。
長相俊逸,態度溫和的賀子紋在女人當中一向吃得開,戀愛經驗也是三人當中最為豐富的,他說的話,陌漾認為還是比較有參考價值的。
于是陌漾丟下客廳里的四個人,朝臥房的方向走去。
——
不是她出現了幻听吧?
怎麼好像听見了陌總和他家那位賀先生的聲音?
雲錦心側臉貼著門板,想要听得再清楚一些,偏偏就在這時沒了交談的聲音。
心生困惑。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雲錦心慢慢地旋轉開門柄,把門開出一條門縫。
一只鐵臂擋在了門扉上,門被強行地推開。
力道之大,令雲錦心來不及看清來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下意識地想要發生尖叫尖叫,男人搶先一步,堵住了她開啟的嘴。
雲錦心不停地掙扎,對來人又是踢又是咬又是抓的,完蛋了,這人不是要劫財劫色吧?
臥房的動靜引得客廳里的兩個男人齊刷刷地朝這邊看來。
陌漾一腳踢上了房門,單手干淨利落地鉗制住雲錦心胡亂揮舞的雙手。
「是我。」
清冷華麗的語調,是很好辨認的聲音。
一下子襲來的恐懼雲錦心沒能在第一時間听清楚陌漾都說了些什麼,她只是本能地反抗著。
她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嘴巴發出「唔唔」的抗議聲,兩腳亂踹。
在反抗的過程當中,雲錦心的指甲地劃破了陌漾的手背,帶出好幾道血痕。
陌漾「呲」了一聲,慍色地將她推至門扉上。
「你他媽的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雲錦心她的背部狠狠地撞到了堅硬的門板上,還來不及呼痛,下巴被人狠狠地抬起。
「陌……陌總?!」
雲錦心一下子停止了掙扎,傻眼。
那個一臉怒容,臉色鐵青,但仍舊俊美得天怒人怨的男人,不是陌漾,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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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們,乃們都在哪?
為毛都沒有人冒泡啊~閨房寂寥,胭脂需要你們暖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