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素說她生了個奇怪的兒子,特別喜歡吵鬧的環境。別的小孩子睡覺的時候不都喜歡安安穩穩的麼,沒有聲音最好。但這個小東西不行,太安靜了他就醒,非得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逗弄,殺人放火,打架斗毆都行,非是得有聲音他才很開心,起碼說明是有人在的。自然而然,白君素用在他身上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幾乎時時陪著。
容岩心中訥訥,果然是個奇怪的東西,這麼小就知道用手段耍心計的跟他搶女人。他那樣什麼意思?不就是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注和疼愛麼,讓全家老少都圍著他團團轉,圍得越多越開心,他當然是不孤獨不寂寞了,搞得跟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似的。有時候容岩醋吃大發了,就冷起臉子。
「當自己是猴呢,喜歡被人圍觀。」
此刻一落,背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就听容母老大不高興的說︰「渾吧,念白是誰的兒子?他要是猴你是什麼?越大越不會說話了。」走過去了,還又回過頭來狠瞪他一眼︰「你要是在這里呆得不自在就出去,我們沒人稀罕你。別冷著張臉給我們看,我們跟念白玩的好好的,你湊什麼熱鬧。」
容岩煩燥得眉毛打結,那也不走,他老婆在這兒呢,他往哪兒走?要走也拉上自己的媳婦一起走。
容念白的人氣太高了,簡直高翻天了,小家伙才多大一點兒,就知道引人發笑了,小嘴巴一咧,歡暢得口水直流,亮晶晶的往下淌,順著下巴一直流到脖子上。就這個邋遢的鬼樣子容岩看了都覺寒磣,那些個被迷暈頭的還能拍手叫好。
「啊,瞧瞧我們念白這張小臉長的,多漂亮,比容岩小時候可好看多了,長大非得是個美男子。」
「是啊,這眉毛,眼楮,鼻子,嘴巴,嘖嘖,真惹人稀罕。」
這樣的贊嘆天天不絕于耳,怎麼看怎麼美,夸得跟朵花似的。經他們那樣一說,容念白長大了非得是個傾國傾城的男謫仙,百家千金爭著要,真是越听越懸乎。容父容母那麼大的年紀了每天都會跑來看容念白,非得跟小家伙玩上一些時候,才感覺這一天是有意義的,否則夜晚覺都睡不踏實,即便這樣回到家後,半夜總要打電話問一句︰「念白睡得好不好?」容岩殺人的沖動都有了,咬牙切齒︰「好。」他是好了,有美人陪伴,他卻得獨守空房,那一會兒正哭得洶涌,現在還能听到聲音。女人一但當了媽就這點兒不好,孩子立刻成了最大,好事才做到一半,硬是得逼著人退出去,全然不問及他是個什麼感受,爬起身就去看孩子。為此三更半夜的,連睡裙都不允他給月兌了,穿上月兌鞋就能走人。
三番兩次容岩一度郁結,她去抱孩子,他就去沐室沖澡,幾次下來脾氣都長了,逮到一次機會非是得狠狠的折騰她,變著法的讓自己高興,求饒也不行,哪怕是喊疼,非得狠狠的撞,幾次下來白君素都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奄奄的不理他。
男人縱起欲來有什麼節操可言,臉皮又厚,什麼話都敢說,無恥又下流,什麼動作也敢做,沒臉沒皮到極至了。容岩本來就是強者,這方面也弱不了,以前哄著她,她求饒服軟了,他還能適當將就,現在不行,他天天覺得都是在委屈自己,盡起興來都想跟她就那麼死了算,雙雙死在床上。
容母一個電話徹底讓他的心里不痛快起來,容念白那小子就是個人精,討好人的本事一流,這會兒說不上怎麼想獨佔呢。個個都把他當心頭肉似的,豈不知那小家伙陰得很。天底下這樣當爸的,估計也有容岩一個人了,兒子丁點的時候他就嫉妒,豈不知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的心經可言。
他也去了對面的房間,白君素正抱著孩子在地上來回的晃,小家伙已經睡著了,窩在她的胸口一臉滿足。借著月光看到水藍色的睡裙在她身上靜靜如流水一般,有一種唯美又安逸的艷光仿在輕輕流轉。容岩心口跳了一下,才要消下去的熱度又一路攀升上來。從身後抱住她,手臂膛在她的胸前,緊緊的貼近。一出口還算好說話︰「老婆,念白睡著了,我們回去繼續把沒完的事做完吧。」
白君素側首看他,今天是不打算回主臥室睡了。
「明晚吧,好不好?念白今晚睡得不好,我就在這里睡了。」
容岩剎時間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心灰挫敗。一只手幫她托著孩子,一只手拉著她一路往下,非讓她感受一下,現在誰更需要她一些。中斷得太突兀了,豈是欲求不滿這麼簡單,他的心都犯起酸勁了。這種事情怎麼好打斷,卻三番兩次,還要不要他活了?
火氣上來了,有些不管不顧。將人轉過來,把孩子抱到手里直接放到嬰兒床上。不等白君素反應,轉身過去抱她,這會兒就果身穿了件睡裙,他大手探下去,另一只直將衣服掀到脖頸處,低下頭去搶容念白的口糧,重復一個孩子的動作。身體抵著她,就著之前的溫潤就想一入至末。
白君素頭腦中「嗡」一聲響,推他︰「容岩,這不行。」
容岩唇齒重重一咬,又疼又麻,她難以抑制的一聲輕吟。
「啊……」
容岩心里泛起漣漪,嘴上輾轉著用力,大手扳著她的身體讓她直面以對,深切感受他的迫切與難耐。
吐出的聲音沙啞暗沉,也是帶了火氣的。
「那小子不是喜歡吵鬧,我們就在這做,你叫得大聲點兒不就得了。」
他胡說,雖然容念白不大點兒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但這樣當著孩子面白君素的心里還是過不去。越發用力的推她,只是聲音漸漸化成水,呢喃似的︰「容岩,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箭在弦上,哪有不發的道理,而且已經發出了,萬般無奈也得給他死死的承受。
他的火氣有多大,**有多大,動作就有多大多狠戾。
咬著她的耳垂也是粗氣連連,渾得徹頭徹尾︰「喜不喜歡?別忍著,叫出來給我听听。」
白君素迷迷糊糊的被他壓在牆面上,整個人都架了空,跟著心一起不落地。氣得要死,就緊緊的咬著唇以示她的反抗之意。
容岩多邪惡,哪一次不折騰得她要死要活,求饒不止,啜泣連連,但男人是獸,豈不知越是如此越能引發他的邪行。到底弄她低低的哭起來,緊緊的咬著牙就是不遂他的願說那些沒臉沒皮的話。容岩被這溫潤包圍反反復復,總有本事引得她一起輪回甘墮。
將人轉過來,狠狠的,連帶咬她肩頭的女敕肉。
「乖,老公疼你……說你想要我……喜歡老公這樣疼你……」
白君素半晌擠出一句︰「你……混蛋……」
即說他混蛋,他便讓她知道什麼是混蛋。鋪天蓋地,又是一番蹂躪,直到最最失控的那一刻,悶哼響過卻仍舊不依不撓,伏去咬她最羞卻的那一處,輕重不一的細細啃噬,引得她又哭又叫,最後到底著了他的道,中了魔陪他又瘋又傻,一聲一聲的叫他,好話說盡。
一夜下來,早已經散了架,中間什麼時候暈睡過去的都不知道。他多麼小肚雞腸,不痛快了就這麼折騰她。
心情總算是好了那麼一些,起了大早洗過老婆孩子的衣服去上班了。不用秘書抱著大堆大堆的文件找上門來簽字。
他一走全家人都落個清閑又樂呵。
容母天天受他的低氣流,別說多壓抑,一進門數過人頭之後只覺得心情特別爽快,其實也沒意識到為什麼,就覺得連空氣都清新自然了,扔下包就去抱自己的寶貝孫子。
連帶容父一起,樂呵呵的湊上去。
只是白君素,那個時間還沒起床,要死了,哪里爬得起來。又郁悶又丟臉,全家人稍動動腦子肯定就能想到是容岩造的孽,多丟人,嫁給他實在是太丟人了。
容岩還敢往家里打電話,聲音歡快︰「寶貝兒,起來了麼?累就多睡一會兒,我馬上要開會,中飯已經讓秘書訂了餐送過去,晚飯我回家煮,念白那小子先讓媽帶著。」
白君素哼哼︰「我不想理你。」
容岩輕笑︰「翻臉不認人,沒良心,昨晚是誰扯著嗓子沒完沒了叫我的名字說她很幸福來著?那個歡暢的不是你?」
「容岩!」白君素要瘋了,這麼丟臉的事他卻敢光天化日的說,不是說馬上要開會,身邊沒有人?「容岩,你再胡說八道我真不理你了。」
容岩知道她臉皮薄,不再逗她,似笑非笑︰「好了,我去開會。」
話說容念白一大早就找茬,符叢允和容妞妞昨天跟容父容母去了老宅,容家夫婦難得有個清閑的二人空間,用早餐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激情洋溢,最難得的是白君素這次很奮進。用容岩的話講,主動送上門來,迂回到廚房從身後攬上他的腰。她那一剎的想法還挺純潔,就是坐在外面的時候伸頭看過去,容岩連準備早餐的樣子都很帥氣,她一時間無比動容,覺得自己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嫁了個即好看又很會賺錢的男人,而且家務做的也好,這樣一想竟然面面俱到。怎能不樂開了顏?
容岩腰上纏上來一雙溫綿的小手,又白又軟的。他手上還有活,回首啃了自己的女人一口,當即又回轉過來。
只笑著問她︰「想怎麼?」
白君素哪里想怎麼呀,直到抱上他的腰了也沒想怎麼,可他那一口啃得很是酥麻入骨,她立刻想到容岩除了之前想的那些很本事,床上工夫也很能耐,歡喜又多一分,自然而然就想要將他怎麼了。
女人一旦涉上黃賭毒,比男人還瘋狂許多。
她長得不夠高,踮起腳尖咬他的喉結,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往上用力,一手環上他的脖子。小舌頭直在他突起的喉結上打了幾個轉,軟軟的,熱乎乎,感覺到容岩的身體顫了下。她咯咯的直笑,直接繞過去尋他的嘴巴親。
容岩手上還拿著勺子,略微理智的拿胳膊擋了她一下。
「別鬧,乖,做飯呢。」
白君素眼角含著一種風情,像三月枝頭開滿的桃花,嫵媚得動人心弦。這個女人時不時還是有些孩子氣,調皮的勁頭上來了,臉皮也比平日厚。反正大大小小都不在家,就一個極小的安穩睡在樓上,還不會下來。若大的空間里就她和自己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同她最親密的人了,什麼避及都沒有。
便很想要討好他。
連說話都似抹了蜜,也不知羞。被他推了一下沒動彈,硬是擠進他的懷里掛在他的脖子上,眉開眼笑︰「老公,我好喜歡你,你怎麼那麼好呢。」
容岩饒富興致的眯起眸子︰「才知道我好麼。」
白君素嘟著嘴,說話軟軟的︰「誰說,早就知道你好的沒話說,怎麼辦,老公,我好愛你。」
「有多愛我?」容岩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專注的看著她。
白君素好一雙明亮又調皮的眸子,透著那點點的壞,竟有些勾魂攝魄。湊近去,軟軟的唇在他的唇齒上咬了咬又吮了吮,松開來,吧嗒兩下嘴巴,一副吃到美味的樣子。那模樣看得人心里癢癢,就像有貓爪再抓。
容岩那麼邪氣的一個人竟有些招架不住,難得別扭的連她的眼楮都不太敢看了。還是作勢往邊上推人︰「听話,老公做飯呢。」
白君素知道他就是裝,其實他喜歡的不得了,眼見瞳色都變得氤氳了。男人麼,就不信他不喜歡的。她還有更猛烈的沒拿出來呢,他就害羞了?白君素笑得開心,原來容岩也會不好意思,多麼了不起。
她學他平時的樣子,一偏首咬上他的耳朵,沒想到他比她的還要敏感,剛一咬便紅了。他徹底不自在起來,身體都繃緊,放下手中的勺子來環她的腰。
白君素邪惡的在他耳邊吐氣,像只毛毛蟲那樣一點一點的鑽,就劃拔著他耳上的那點兒癢癢肉沒完沒了。嘴唇貼得極近,蜻蜓點水一樣的踫觸,過電一般,就是不肯實實在在的咬上去,給他個了斷讓他死也死得痛快。
她多麼壞心眼,竟說這樣的話。
「我用嘴巴幫你好不好?」
容岩眼角明顯抽搐了一下,若要是晚上,她肯做這樣的事倒也不稀奇,他變著法的誘導總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但這丫頭即便那個時候不是意亂情迷了也很難搞定她。這一會兒不知是中了什麼邪?
但他不得不說自己被成功的取悅並亂心了。嗓音低沉︰「素素,你學壞了。」
她伸手去作亂,扯他板正的家居服,笑咪咪的瞧他︰「壞也是你教的,你本來就不要臉,我能學出什麼好來。」她嗔怪的白他,轉眼又笑嘻嘻︰「不過,我這樣,你不喜歡麼?」
容岩不得不說︰「喜歡。」不想她來真的,當真是長進了,他不設防,猛然吸了一口冷氣,指掌滑上她的臉頰細細摩挲,身上每一根弦都繃得緊緊的,還有每一個毛孔都因為她一個啟唇的動作而伸縮叫囂,如同灼熱的身體被驀然拋進冷水中,嘩嘩的泛著白霧,卻有一種莫明的刺激和爽快。容岩一張口沙啞︰「素素……」
男女皆忘情,樓上卻傳來「哇哇」的震天響動,容念白這個不長眼色的,哭得撕心裂肺。
容岩心頭當即就涼了,已經想到下一步白君素就要松開他,轉身往樓上跑。不想她抬起頭看他,惡作劇那般的笑著︰「他虛張聲勢,不管他。」
多麼感動人的一句話,以往哪一次她不是扔下他先去安撫那個小白眼狼,這回竟想要先滿足了他。容岩滿足的嘆息,接著用熱情席卷了她。原本熱氣氤氳的廚房因為這一縷春色更加霧氣騰騰起來。
筋疲力盡,她倚在他的懷里喘息。容岩心滿意足,吻上她的額頭,叫好的名字︰「素素……」
半晌,白君素等不來下一句,應了聲︰「嗯?」
他聲音緩緩,又叫她︰「素素……老婆……」
白君素莫明其妙︰「怎麼了?」
容岩又喚︰「老婆,素素。」情深意重的喚她。
白君素就有些急了︰「到底怎麼了嘛?有事你就說啊。」
容岩再喚一次︰「素素……」一字一句,情義綿綿︰「我愛你!」
粘她的時間太久,便越發覺得離不開,不能沒有她,一時半刻就想,想得撕心裂肺。這一生是不能沒有她了。
白君素握著電話怔了下,良久,真心的笑了聲︰「我知道,我也愛你。老公。」最愛他,願用心來愛,拿一生一世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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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這一章跟盛寵來襲還不太能扯到一塊去,感覺不能放在一章就挑出來了,有意外加的福利,全當他們相愛,我們消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