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就是謝家村了。」李易指著前面一個村落,向身旁的白衣男子道。
眼前一片慘敗景象,斷壁殘垣,黑乎乎的屋梁橫七豎八垂落,似乎訴說著這里曾經遭受過的洗禮。
「王爺,這里已經沒有人了。」幾名隨從垮著臉從廢墟里走過來。
男子輕拂了拂額上的發,銀色面具下一雙深邃的眼楮微微眯起。
「再去鄰村找找,總能找到一點線索。」他不能忘了父親臨終前的囑托,至少要弄明白人是死是活,他不想欠他的。
拐過一個山坳,一座低矮的茅屋孤零零地杵著,一名滿頭華發的老者正在打掃院子。
李易連忙上前詢問︰「老人家,您可知道那謝家村怎麼沒了?」
老者審視著眼前的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那座村子已經燒了,人也沒了,你們怎麼還不罷休啊?」
他話里有話,白衣男子上前一步,語氣有少有的急切。
「謝家村到底出了什麼事?謝玥娘呢?」
老者被他的面具嚇到,不敢與他對視,低頭囁嚅著嘴唇道︰「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好像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後來被人找到,將整座村子都燒了。」
「她人呢?」李易急急追問。
老漢搖頭︰「不知道,那夜,那伙人放火燒了村子,可是,我分明看到過她,不知是人是鬼。」老者回憶著,似乎還有些後怕。
「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當時我害怕不及,哪還敢問她?唉……」老人長嘆。
「孩子呢?你看到她是不是帶著個孩子?」他追問道,他要弄清楚,當年那孩子還在不在。
老漢想了想,還是搖頭︰「這個不清楚,當時天黑著,但是她倒是抱著什麼東西,似乎像是孩子,卻也看得不真切。」
「公子,屬下無能!」李易愧疚地稟報。
「我都听到了!」男子早有心理準備,時隔多年,他若輕易就找到了,別人也找得到。如今,至少,那謝玥娘和孩子有可能沒死,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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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舞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謝寒風找到,她竟然一個人跑到河邊來了。
「謝公子?」晏舞兒扭頭欣喜地叫道,忽然「啊」地一聲尖叫。
謝寒風連忙上前,擔憂道︰「你怎麼了?」
她痛苦地撫模著腳踝說不出話話來,剛才她听見聲音太高興了,動作太大,腳踝處鑽心地疼,令她緊緊簇起了柳眉。
晏舞兒立馬瞪他一眼︰「我、扭到腳了……」前幾天本來就扭傷了,還沒好利索呢。
「啊?」這下該怎麼辦?謝寒風杵在那里,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是去叫柳絮來吧。
「喂,你怎麼都不知道幫幫忙啊?」這人怎麼都沒同情心啊?
謝寒風一愣︰「在下要怎麼幫你?」他朝四周看看,沒有一個人,這里離他們的馬車還有一段路,她這樣子定是走不過去的。
「愣著干什麼?快過來搭把手啊!」晏舞兒要被他氣到了,這人怎麼這麼傻乎乎的?
謝寒風哦了一聲,靠近她一些。晏舞兒順手將水囊扔進他懷里,搭著他的肩膀,忍著痛勉強起身。
謝寒風第一次與年輕女子靠得如此近,一股若有似無的暗香襲向他,他本能地移動著腳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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