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一介布衣,怎堪與公主匹配,此事萬萬不可!」公孫戰立刻反對,射向謝寒風的眸光更加森冷。除了他,誰都不可以!
謝寒風沒想到晏舞兒竟會這樣說,再次震到了,他一介布衣,連盤纏都湊不上,怎麼配得上她的身份?他直覺地就要往邊上縮,晏舞兒卻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緊緊地抓著他,看向他的眼神含著一絲祈求的意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公孫戰自信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冷芒,直刺向謝寒風,冷哼道︰「公主,這個人是什麼家世,人品如何,你可清楚?難保不是有人看您身份顯赫,想要一步登天?」
「公孫將軍此言差矣,憑我公主的身份,無論誰做駙馬都是一步登天呢。」忽然,晏舞兒恍然大悟的樣子,拍手道︰「難怪呢,原來,將軍你一直想要一步登天,也不知道爬得太高,摔下來會不會粉身碎骨啊。」
她沒說完的是,他不僅利欲燻心,還色膽包天,一年前他就膽敢闖入御花園企圖非禮她,若不是芮銘救了她,剛穿越過來她又要一命嗚呼了。
公孫戰何時受過人如此奚落,就是皇上也對他十分禮讓,一時間氣得額角青筋暴起,手緊握成拳頭,半晌才穩定了心神,對上晏舞兒譏諷的眼神。
他狠狠地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越是刺激,他也不會動怒。
「公主人年輕,本將不與你計較,不過,無論如何,今日您都要跟本將回宮,而這個人來路不明,來人,給我拿下!」
晏舞兒見激將不成,反而置謝寒風于險境,抬手喝道︰
「住手,公孫戰,你想違抗本公主的旨意嗎?」
「公主,這人居心不良,本將是為你好。」公孫戰哪里能容得下這個與他爭奪公主的平民,如果讓他得了勢,自己不是成了一個大笑話了嗎?他的一番謀劃將會付之東流。
「你敢!」
晏舞兒面上嚴肅,自帶一股威嚴之態,厲聲道︰「駙馬的事情容不得你置喙,本宮自會親自向皇上匯報。你也說了,你不過是奉命行事,本公主還不知道,你還能代替皇上考察駙馬呢!」
「……」公孫戰見晏舞兒一味地護著謝寒風,眼里的怒火就要燃燒起來,雙方僵持不下,此時有一道人影從士兵中站出來。
「公孫將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公主你誤會了!」
聲音溫潤友善,有些耳熟,晏舞兒抬眼一看,那人竟然是那日放走自己的侍衛頭領芮銘,心中不覺有一絲竊喜。
「哼!他還有什麼不敢的?」晏舞兒底氣足了些,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了。「若不是有高人相救,本公主恐怕已經命喪賊人之手了!」
公孫戰臉色一白,警覺地看向晏舞兒,她是在舊事重提嗎?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恭聲道︰「公主的確誤會微臣了,微臣擔心公主識人不清,受人蒙騙,並無其他想法。」那件事如果被捅出來,他定然沒有好果子吃,他還是不能將她逼急了。
「真是這樣才好,那本宮便多謝將軍的好意了。」晏舞兒面上燦爛地笑著。
「公主,外面已經備好車駕,請公主上車!」芮銘走到晏舞兒跟前,朝她歉意地一笑,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為力。
晏舞兒領會他的意思,牽著謝寒風的手來到他的面前道︰「芮頭領,我將準駙馬交給你了!」
縮在牆角的柳絮終于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扶了晏舞兒。一行人上了馬車,大軍開道,氣勢好不壯觀。
旁邊的拐角處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一張銀面更顯飄逸,見晏舞兒等人離去,身形不禁移動了幾步。
「公子,可惜了你一片好意,人家可是一天都沒住,早知道咱們何必如此多事?」隨從不由得抱怨道。
「李易,你話太多了!」銀面男子不悅地斥道,轉身拔腿就走。
李易在一旁緊追幾步,連聲道︰「公子,你去哪里?咱們不回齊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