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愛她的皇兄,真的去了!晏舞兒頭腦一片空白。
「舞兒?舞兒?!」晏紫兒用力搖晃,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長姐!都是我不好……」她只覺得心頭堵得難受,撲進晏紫兒懷里,淚水簌簌落下。
「別哭,不是你的錯!」晏紫兒強迫自己從悲痛中走出來,安慰著懷中的人兒。
公孫戰狼子野心,早就蠢蠢欲動了。她的妹妹天真無邪,她哪里有錯?幸好她沒有嫁給他。
可是,他們的水月國,再也回不來了!晏紫兒不禁潸然淚下。
「舞兒,咱們要堅強起來!」她摟著妹妹,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就在她被囚天牢的這段時間,水月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公孫戰篡權軟|禁了皇帝皇後,欲逼其禪位,結果晏昇堅決不同意,他便起了殺心。于是,皇上皇後,包括所有成年的皇子,全部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可是,公孫戰並沒有笑到最後,因為,就在他準備登基的那一天,齊國忽然大舉進攻,公孫戰事前沒有收到一絲消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終于在三天三夜的激戰之後,不敵齊軍,狼狽逃出了京城。
「樂平公主,您倒是好啊,在天牢里面還保養得這麼水靈,可就苦了我們。嗚嗚,皇上,你死得好慘啊!讓惠兒來陪你吧!」惠妃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眼楮卻向晏舞兒剜去。
「好了惠妃,你別忘了,我們落到這步田地,是因為誰?」晏紫兒作為長公主,氣勢不同其他人,她看了惠妃一眼,冷聲道︰「你記住,如今咱們時坐一條船,齊軍可是說了,不管誰出了事,每個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早在宣布她們所有女眷押赴齊國之時,齊軍首領就下了死命令,如果出了什麼事,每一個人都有責任,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尋死,不願前往齊國。而齊皇又怎麼舍得放棄這個折辱水月國的大好機會呢?于是有了這個命令。
惠妃對晏紫兒心有畏懼,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麼。
很快,空地上聚滿了人,全部都是水月皇宮的妃嬪公主,還有她們的侍女。
一隊身穿鐵甲的齊軍前來催促,接著有幾輛馬車駛過來,青色的布幔有些破舊,看著很是簡陋。
惠妃癟了癟嘴,忽然眼楮一亮,先一步抬腳登上了第一輛馬車,又反身瞪了眼自己的侍女玉澄︰「還不快上來,你是想讓本宮一個人去齊國嗎?」
玉澄尷尬地看了眼晏紫兒和晏舞兒,匆匆上了車。
「玉澄你……」柳絮不依,就要拉她下來,卻被晏舞兒阻止了。
「公主,她怎麼能這樣?主子還沒上去呢,她倒先上去了!」
「好了,如今國都沒了,哪里還是什麼尊貴的公主?」晏紫兒失落地嘆了口氣,拉著晏舞兒一起上了馬車。
一路上,快馬疾馳,馬車本就簡陋,顛簸得很是厲害。晏舞兒心里有些悶悶的,水月國距齊國有一月左右的行程,這樣趕路,還不散了架去?
很快,惠妃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她臉色蒼白,額上不停滲著汗,雙手抱著肚子,不時干嘔著。
「樂昌公主,求您救救娘娘吧,這樣下去她受不了了!」玉澄向晏紫兒求救,畢竟,她可是神醫鬼谷子的徒弟,希望她能出手幫忙。
晏紫兒卻並不理睬她,惠妃這人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應該給她一點教訓,她換了個姿勢,靠在晏舞兒身上假寐。
晏舞兒同情地看著惠妃的樣子,不禁為以後的日子擔憂起來,不知道到了齊國,還有什麼樣的日子等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