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舞兒猜到自己大概問到了什麼禁忌,連忙捂了嘴,小心地觀察他的反應。
笨蛋,什麼話不好說,竟然打探人家的**。光憑他連太醫都不請這點來看,他就是一團謎,她如今身份卑微,怎麼就管到太平洋去了?真是好奇害死貓。
她站了一陣,李恕仍然是一言不發,神情嚴峻,似乎在思考什麼重大事情。
晏舞兒忙輕手輕腳地離開床邊,小聲吩咐丫鬟進來收拾了,四下看了看,全都妥當了,也跟著準備離去。
「若是一個仇人倚重你,卻又防著你,你該怎麼辦?」
她詫異了下,剛邁出門檻的腳不由得收回。左顧右盼,屋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呵呵,這個問題太深奧,小女子不懂!」這麼復雜,她怎麼知道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她還沒覺得自己有軍師的潛質。
李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水月國第一美人,難道只是一只虛有其表的花瓶?」
晏舞兒听這話有點來氣,前世她可是女強人一枚,記得有一次出去談判,有人背地里議論自己是花瓶,她當場一杯冰水潑了過去。
「讓王爺失望了,小女子如今連花瓶都不是!」她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床上的男人半歪在床頭,幽深的寒眸閃了閃,露出一絲饒有興味的表情。
花瓶樣的女人,會知道逃離公孫戰那樣的小人?國破家亡貶為奴身,卻未見一絲慌亂?曾經高貴的公主委身為妾室,她竟然敢理直氣壯地拒絕他的親近?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有點慶幸自己當初留了個心眼,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此後的幾天,晏舞兒每日都被喚到飛雲居替他處理傷口,竟然日漸好轉,三日後便可以下床活動了。
「沒想到,晏夫人竟然通曉醫理,比後院那些個空有其表的強多了!」李易一激動,便口無遮攔。如今,晏舞兒是救了他主子的命,他崇拜的對象便多了一個人,就是她了。
「李易,小心說話!」晏舞兒正色糾正他,「讓別人听了,還不把我給撕了,你若是為我想,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她不過是借花獻佛,若是往後誰受了傷都抓著她,別人不怕死,她還怕害了人呢!
李易也明白自己太嘴快,連聲道︰「這不是沒別人麼?我不會出去亂說的!」他就差沒拍胸口保證了。
晏舞兒苦笑了聲,這院里的下人來來往往,難道就不興有旁人的眼線了麼?
「好了,歇會吧!運動量過大反而適得其反。」晏舞兒伸手扶著李恕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某人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想提醒她,不過看她伺候得這麼開心,好心地閉上了嘴。
他不停地對著她放電,晏舞兒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用力推了他一下,努著嘴道︰「真是的,你又不是上了腿腳,干嘛不自己走啊?」
「又不是本王讓你扶的,既然你如此熱情,本王怎麼忍心拂了你的好意呢?」某人無辜的眼神煞有其事。
——————
第三更送上鳥,偶爬去存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