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然後看了看眼前的人,退去那白色的外衣,才發現,此人清瘦異常,可能是常年被寒毒折磨的結果吧。
「相思莫與花爭發,悟道飄渺落誰家——花飄渺!」
一把紫色的扇子中,此刻點點綠光閃爍,在公瑾依雪的右手中。
「我要開始了,全程的疼痛時你十年之和,並且你會在無比清醒的情況下完成。如風那塊干淨毛巾先放入你主子口中,我不喜歡有怪叫的聲音。」
如風的眼光憐憫的看著無情,主子,我是給你求了個神醫,還是求了個惡魔啊。
然後依照公瑾依雪的話,拿了毛巾放入了無情的口中。
這一刻公瑾依雪的眼神變了,從冰冷變成了凝重,救人,要麼不救,要救救必須成功,這是她的準則。
空間戒指中,有著昨天一整夜,公瑾依雪準備的材料,以及藥丸。
「如風,把這個藥放在你主子的椅子兩邊,點燃。」
隨後在花飄渺的旋律中,四根銀針飛過,準確的飛入無情的幾道大穴,銀針進入,無情的眉頭皺都沒皺,但是其中的疼痛,公瑾依雪能夠了解。
接著一道黑影消失在無情的前身,一個三百六十度前翻,到了無情的身後,右手執著花飄渺,借用花飄渺本身的生機之力,左手在無情的身上連點著,在旁邊的如風明白,這是在聚毒,把擴散在全身的毒素,聚在一起。那如玉一般的素手,手間中,點點綠芒,如風才發現,原來這主子居然是冥境界的強者,怨不得呢。
此時的無情已經眉頭皺在一起,疼痛使得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並沒有吭聲。
公瑾依雪的臉上,也閃現出了香汗。隨著公瑾依雪的連點,以及與下方燃燒藥材的煙點點融合,那縴細的玉手終于停止了,右手中的花飄渺又飛出十二根銀針,阻止了剛才聚在一起的,毒素的蔓延。公瑾依雪臉色有些發白,雖然冥之力已經很寬廣,可是在剛才不留余地的消耗中,還是有些受不了了。
接著公瑾依雪對體內輕喚,公瑾依雪的手尖上,已經被紅色染紅,花飄渺以針的形態飛入無情的保命大穴之中,以無盡的生命之態,慢慢的滋潤著被常年毒害的經脈,那火焰之手襲來,穩穩的打在了匯聚的毒團之上,那毒素想跑,後路卻早已經被封的死死的,接著向口邊劃去,一口黑血,由無情的口中吐出,而無情叼著的毛巾也因為張口掉落在了身旁。
又是帶著火焰的一掌打在了前胸之上,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接著沒有了花飄渺的生命之力,只是隨著冥力素手甩出八根銀針。
公瑾依雪由空間手鐲中,拿出了昨天煉制的藥丸,素手捏了下無情的嘴,嘴張開了,藥丸扔了進去,一台下巴,劃了下去。
雖然在旁邊焦急的如風,此刻已經焦急異常,但是看到公瑾依雪那喂藥的手法,寒了下,姑娘當真不知溫柔為何物啊。
做完這些,一根銀針插入了他的背部,才深深的嘆了口氣,此刻冥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做完這些,有著花飄渺的生命之力,還有昨天煉制的藥丸,毒是已經解了。
走回那顆樹下,冥想了,但是如風清楚的看到,姑娘的腳步已經漂浮,可想費了多大的勁為主子解毒,在心中已經把公瑾依雪列入了恩人的行列。雖然救得並不是他。
夜間,漫天的星辰,閃著光亮,如同調皮的孩子,不停地閃躲著。公瑾依雪冥想完畢,看了下無情的脈搏,發現已經無礙,便跳上了樹的枝頭。抒情嗎?不適合那麼冰冷的自己,只是回憶,回憶前生,回憶今世。一抹微笑,那傾城的微笑。讓人生充滿動力,充滿生機。
而無情,在公瑾依雪的前四針,就開始了忍著疼痛,他一直以為常年的寒毒,對于痛早已經免疫了,卻沒想到,原來那點痛和現在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幾度疼的昏死過去,但是想起了那雙冰冷的眼楮,幾度醒來,而現在才發現,那雙冰冷的眼楮,居然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人生奇妙,有些人接觸一生,也沒有有些人僅僅接觸一天來得重要。即使自己早已經沒有資格,但是那顆堅定守候她的心,此刻異常強烈,意志力的支撐,只想睜開眼楮,讓自己長久的望著那個外表冰冷的女子,那個如同精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