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整整三日,在公瑾依雪的威逼利誘,最後暴力解決的情況下,終于南宮逍遙準許了她的離開。
猶記得,在前一日的夜晚,南宮逍遙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可人兒,輕輕訴說著。
「不管能不能解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會擔心,我會心疼。」
僅僅一句話,卻勝過了千言萬語,听到他擔心的語氣,看到那毫不掩飾的擔心目光,公瑾依雪心底感動著,也努力的為了他守護這個國度。
二日天還未亮,黑蒙蒙的,在別人毫無察覺的時候,只身一人就離開了花舞宮,黑暗中也消失了十一人,其余十人被公瑾依雪留在了花舞宮保護她們的安全。
她並未回頭,可是依然感覺到了,黑暗中有道目光注視著,沒有任何惡意,卻充滿擔憂,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當人影完全消失。南宮逍遙才回到了大殿之上,了無睡意,開始處理奏折和心底那抹想念。
把手輕輕的放在了心髒的位置,原來剛剛離開,它就想得緊了呢。
公瑾依雪離開後,靈巧的身影,不停的在樹尖上飛舞,身體內渾厚的魂力和武力不斷的消耗,但是由于在沖破雙冥境界的時候,公瑾依雪體會了自然之力,所以也在不斷的增加著,消耗總比別人小上了很多。
公瑾依雪為了讓黑冥衛跟上自己的腳步,所以速度上放慢了很多,但依舊讓處于暗處的幾個人紛紛流汗,心底暗嘆,主子,不帶這麼變態的!
到達疫區已經是兩日之後,此時也由于水患,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水溝,患有瘟疫或者疑似瘟疫的病人都已經圈在了一個範圍內,範圍外有著官兵把守,不準任何人進出,每日都有人進去,也總有人出來,可是出來的人無一不是已經逝去,抬出來火燒的,為了不讓瘟疫傳播下去,只有火燒。
當公瑾依雪到來,被官兵擋在了外面,公瑾依雪拿出了手中的欽差令牌,官兵紛紛放下武器跪了下來。
「帶我去見禮部尚書王大人。」
「王大人正在大帳之內。」
守門的官兵說完後,就帶這公瑾依雪往大帳走去,但是心底卻不解,為何皇上會派了個姑娘來?只見女子一身白衣不染一絲塵埃,臉上同色系的面紗,緊緊的遮住了傾世的容顏,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的用一根白玉簪子別起,秋水朦朧的大眼楮,和那隨風飄起的流蘇相映成輝。
「欽差大人到。」
一聲高喊,公瑾依雪走入了大帳之內,還不忘對著剛才引路的守門兵道謝,而守門兵哪里見過如此陣仗,臉色紅彤彤的趕緊跑了回去。
當走入大殿,公瑾依雪拿出了聖旨,交給了禮部尚書王城。
王城看過聖旨,眼里一抹灼熱掩飾不住的看向來人,而公瑾依雪對著王城眨了眨眼楮,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公瑾依雪拿出了代表身份的欽差令,下方跪倒一片。
「各位不必多禮,國王命我前來診治災區的瘟疫。不知各位太醫現在的情況如何?」
「現在情況嚴重,此時疫區已經不得進入了,每日均由上網,由于溫度環境等,此時瘟疫病發率日益加劇。」
公瑾依雪皺緊了眉頭,看來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很多啊。
「疫區不進入,如何查看後續病情?」
公瑾依雪不解的提問。
「這個……得了瘟疫的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與其傳染別人,不如讓與眾人分開。」
說話的是一個白發的老太醫,眼中有著輕蔑的情緒,而這個老太醫說過之後,後面迎來了一片附和之聲,直讓公瑾依雪皺眉,看來此刻的嚴重,就是這幫老家伙引起的。
「醫者父母心,看來我們太醫院的太醫們,技術練到家了,這醫德卻還不如一個女圭女圭。」
「明日起,所有太醫開始逐個診治患者,不樂意者,直接回宮和國王請辭吧!」
語氣陰冷,說話的時候,甚至帶了一絲殺氣,讓在大帳之中的眾人抖了抖,而那個白發老太醫怒氣沖沖的走了,其中又走了幾個,屋內留下的,只有四位。
「你們不走嗎?」
「哈哈,欽差大人啊,我們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惜被那幫老太醫壓著,對不起良心啊。」
公瑾依雪挑挑眉,看了眼禮部尚書,在無人發現的地方,禮部尚書點了點頭,證明此時的人都可信。
「好,隔離服明日會有人送來,明日隔離服到了,我們就進入疫區了。今日大家都修整好身體和狀態吧。」
說完後轉身離開了,王大人緊隨其後。
「主子,剛才的老太醫都是雲丞相的人,其根本的目的,不是制止瘟疫的災情。」
禮部尚書嘆了口氣。
「我知道,打擊報復我不怕,可是用萬千生命的游戲,我玩不起啊。」
公瑾依雪搖搖頭,她終究沒有做到冷血是生命于兒戲。
「主子怎麼認出我的呢?」
帶著一絲好奇,禮部尚書笑著問自己一直敬佩的人。
「那日國王宣我去朝堂,我剛一坐下,就看到你閃閃發光的眼楮,回憶了一下藍語給我的人員表,所以按官位排了一下,並不難猜。不然我可不放心把這肥差交給別人。」
呃,原來是自己太過興奮的眼神出賣了自己啊,禮部尚書哭了……
「主子,好眼力。」
公瑾依雪笑道︰「是你演技不到家。」
青龍國,禮部尚書王城,為唐門旗下的臥底。
二人談了下堤壩的修建,以及瘟疫的情況,民眾的情況,了解過後,事情比自己想的壞了很多,道別回房了,仔細的想著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