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玉坊,京城最大的玉飾商鋪,並且不是想買就沒買到的,也不是有錢就能買的,濁玉坊有個脾氣古怪的主人,買賣全靠心情,每個月都會定期上一些新品,且數量有限,京城皇貴婦人往往以擁有幾件濁玉坊的飾品而得意,尤其是絕品,更是各大名媛趨之若鶩。
而能這樣經營店鋪的主人司徒飛柏,自然也得是極品中的極品,這人在京城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從來都是高調出現,長相秀美,丹鳳眼,狹長的眼楮帶著笑,嘴角也是搭配帶桃花的笑容,而著裝也難讓人不注意,當然也迷倒了不少大家閨秀。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本來司徒飛柏就生的瀟灑絕美,對任何人都笑容可掬,雖然這笑容極帶桃花,且司徒家世代經營玉器,到司徒飛柏這一代,幾個兄弟都為誰能繼承家業爭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到了司徒飛柏手中,所以也有外人相傳司徒飛柏心狠手辣,不過值得提一下的是,濁玉坊是司徒飛柏一手創辦起來的,而且相對于其他店鋪,司徒飛柏似乎更加喜歡濁玉坊,幾乎都都是他一手打點的。從一開這濁玉坊就從來沒有一件次品,件件都是一等一的精品。這樣看來讓各大家閨秀青睞也是理由充分。
雖然此人脾氣古怪,但是濁玉坊的東西確實個個是精品,要是限量或者絕版的,也絕有巧奪天工之感,他的這種經營方式不但沒有讓濁玉坊頹敗反而讓每一件商品都成為炙手可熱的精品。
照這樣說來,這司徒飛柏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此時的林小景還有司馬問蘭以及趙傲珊已經在濁玉坊溜達有一段時間了,女人本來就愛美,而對玉石飾品當然更是愛不釋手,趙傲珊司馬問蘭也都不是缺錢的主,對剛剛上新的這幾件更是十分喜愛,不過林小景卻已經已經窩在椅子里,抿了好幾口茶了。
「店小二。」林小景突然召喚。
「這位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店小二有可能不認識林小景,但是對趙傲珊還有司馬問蘭絕對是熟悉,能讓這二位簇擁來的,也絕非善茬,他必須得好生伺候著。
「那個,我要了。」林小景慢悠悠的伸出指頭,指了指店鋪正中間放著的一個用玉石做成的架子,這個一直擺在店里,但是呢,相對其他的飾品來說,對女人的吸引力還是少了很多,因為這個就只是一個玉石的架子,上面有兩只黃鸝,做工是很精美,但是似乎不是擺設品也不是飾品,也算是無人問津了。
「回夫人,那就是一個擺設,不是飾品,要不夫人再看看別的?」店小二很為難,因為那個是司徒飛柏拿來的,並沒有說要賣,更沒有交代價格,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他也不知道也不敢問,說來這東西也有些年了。問的人也不多,就算是問起,也沒有要買的意思,所以也好對付,林小景這樣的人,他還真是頭一次遇到。
不過,林小景可不是看著精美或者是特殊喜好,她這眼神也看不清楚,對玉飾也沒多大興趣,主要是她發現這個玩意可以完成一個大任務,就是放她的眼鏡,雖然現在還不在她手上,這兩個黃鸝的嘴是張開的,正好可以把眼鏡架上去,翅膀也是微張,這就防止眼鏡掉下,最重要的時候,這對黃鸝是黃玉,顏色艷麗,十分醒目,對于林小景這種眼神的人,找眼鏡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放在這上絕對夠合適的。
「不賣?你們掌櫃的呢?怎麼擺在店里的東西還有不賣的道理?」林小景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準備和老板開戰。討價還價,這也得算是她的特長。
「這麼巧,我一來就有人找我?要說本公子是多受人待見。」林小景的話音剛落,突然從門口閃進一團白,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個人,不過一個男人,一身白色,這典型的是有王子病吧,听著話也知道這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林小景並不能看清眼前的人,要是看到估計這口咽下的茶得噴出來。
「哦,你是掌櫃的?一看就是明理的人,來的正好,給我包好,那兩只雞我要了。」把黃鸝說成雞還這麼理所當然,除了林小景也不能有別人了。不過誰讓她近視,誰讓這玉是黃色的,林小景第一想到的就是剛孵出的小雞,不都是這樣的麼。
「雞?這位夫人,你確定?」司徒飛柏就像被雞蛋噎著了一樣,半分鐘反應不過來。
「嗯?不是?不好意思看錯了,那是什麼,我要了。」林小景倒是一點沒有不好意思,依然陷在椅子里,根本沒有想要移的意思。
「此物只給識貨之人,不賣。」司徒飛柏倒也干脆。
「哦,好,那給我包起來,我就不給錢了,謝謝公子美意。」林小景笑意盈盈的看著司徒飛柏。
「本公子說了不賣。」司徒飛柏突然覺得自己遇到是一煮不熟的主,嘴角抽筋很明顯。
「我知道,你說了要送的,不賣。所以我說謝謝了。」林小景瞪著大眼楮很無辜的看著眼前的眼角嘴角都抽筋的某人,完美笑容頓時有了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