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醫 第二十一章 莫名的應考

作者 ︰ 離落城

宮廷御醫……听到那失之交臂的四個字,夏侯西銀心中驚起一層波浪。但她還不至于迷糊到,連自己報未報名都不清楚。那眼前這事實在是蹊蹺,她沉冥之後依舊不知所以然。

張昌砸茶樓,外加上一個不知身份的趙虎,哪一件都讓柳氏心煩意亂。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樁,柳氏硬是把所有的錯全歸咎到了夏侯西銀身上,「好你個夏侯西銀,居然明著里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罵著罵著,柳氏已經從怒斥變成了聲淚俱下,其模樣還真是悲天憫人,台上的戲子與之比起來也不過爾爾。「老爺啊老爺,你在天有靈好好看看……你說這人,怎麼能這麼沒良心……我給她好吃好住,這禍事一出,就先想著自己飛。哎……說到底不是親生的……」

「娘,我沒有」。夏侯西銀扶住柳氏,卻被柳氏一把推開。她無奈之際把接過的木牌又遞回給官差,「我沒有報名,我想你們弄錯了。」

柳氏停住哭喊,看了一眼夏侯西銀,不像是在說謊。這顧惜冰還沒著落,茶樓又成了這副模樣,她此時哪里肯放夏侯西銀走。雖然覺得荒誕,但要是一個不小心,真讓夏侯西銀考上了宮廷御醫,這往後寄人籬下的日子更是沒法過。

眨眼的功夫,柳氏已經把里面厲害的關系想了個透徹,得出一個結論,此時萬萬不能放夏侯西銀走。她從袖子里取出一錠銀子遞到官差的手中。「我說兩位官爺,你們定是弄錯了。」

「去去去……」官差把銀子丟回給了柳氏,神色中有些不耐煩。「就是這里沒錯,上頭發下話來讓我提醒你們一句,若是誰敢報了名不去,那就是欺君之罪,株連九族。」官差說罷之後,把木牌重新放在了夏侯西銀的手上,掉轉頭直接走出了茶樓。

「娘,我跟他們說清楚去」。夏侯西銀握著木牌,和柳氏交代了一句,就準備去追離開的官差。

「你給我回來」。柳氏氣急敗壞的沖著夏侯西銀吼,腦海中還回響著株連九族這幾個字。「是不是想害死我和冰兒你才甘心,沒想到,你的心居然這麼狠。」

「娘,我……」夏侯西銀心中有點苦澀,實在又不知如何解釋。看著柳氏憤恨的離開,她獨自站在原地,黯然的背影有幾分單薄,亦有幾分落寞。她內心一直希望,一家三人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但這應試?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侯西銀低頭看著手中那塊應試的木牌,「磅」,身後傳來用力的關門聲。一陣乏意向她席卷而來,她緊閉雙眼,讓自己有短暫的歇息之後,把木牌擱在一張桌子上,繼續整理。

「離姐姐……」李貴帶著自己六歲的佷女,再度來到了茶樓中。小影一看到夏侯西銀,便興高采烈的蹦了過去。

夏侯西銀疲倦的臉龐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意,轉向李貴,「李大叔,剛才的事真的是謝謝你。」

客氣的話說了幾句,李貴便和夏侯西銀一同收拾著,小影少不更事,上躥下跳活躍的很,倒是一眼就瞧見了桌上被隨意擱放著的木牌。她拿起來,好奇的對著夏侯西銀問道,「離姐姐,這牌子是做什麼用的?」

「小影,別亂動」。李貴一把拿過木牌,然後交給夏侯西銀。卻是無意間看到上面寫著一個‘令’字,應該是官家之物,他也難免有些好奇。「夏侯姑娘,這是?」

「哦……御醫應考的牌子」。夏侯西銀接過木牌並未在意,隨口多言了一句。「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並沒有報名,這牌子?……」

「或許這就是天意,老天都想著讓你去應考御醫。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也別想太多,還是準備準備,好好的應對三天後的應考」。李貴蒼老的臉龐上泛起了笑容,眼眉間帶著慈祥。

天意……宮廷御醫……高牆壘砌的宮殿……是嗎?……夏侯西銀透過開著的大門朝遠處看去,不是很明澈的天際浮動著幾朵灰雲。天在何處,又意欲何為?

兩度風波之後,天終于黯淡了下來。與之前的喧鬧相比,茶樓安靜得有些反常。柳氏之後再未發過難,沉沉氣氛,卻似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夏侯西銀收拾完一切,沒有回房,而是把自己獨自留在三樓狹小的閣樓中。

玄月懸掛于天際,傾瀉著瑩瑩的光澤,卻依舊沒有星星。夏侯西銀抬著頭凝視著遠遠的夜空,也不懂在看著什麼,就那樣靜靜的,一言不發的看著。

「冰兒,你這麼晚去哪里?」回到房間準備入睡的夏侯西銀,關窗之時無意看到顧惜冰從茶樓中走出去,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光線太暗的原因,男人的長相她看得不太清。

「不關你事……」听到樓上傳來的聲音,顧惜冰明顯嚇了一跳,若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她神色中的慌亂。匆匆丟下一句,她便跟著一旁的男人快速離開。

夜闌人靜,冷清的街道上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路人,顧惜冰與那個男人左拐右拐,最終進到一座精致的別院中。一間廂房的門被打開,男人急不可耐的抱起嬌滴的美人朝著床邊去。

整日流連在花色叢中,又豈能一點不沾身?

「冰兒,真是想死我了……」廂房中點著一支紅燭,暈紅的微光處處透著暖昧的氣息。但除了一個剛健的背影,與一個年輕的聲音,依舊看不清男人的臉龐。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吻向顧惜冰玉女敕的頸項,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玲瓏的身子上游走。

男人厚重的氣息噴在顧惜冰的耳畔,她渾身頓時燥熱起來,任由迷迭在歡愉之中。

「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許久之後,房中傳出顧惜冰的聲音,溫熱中還伴著喘息,卻很是無情……

因為不放心,夏侯西銀從二樓走出到茶樓外,可早已不見顧惜冰的人影。外面的風有點寒,她卻沒有進去,直至等了大約兩個時辰後顧惜冰回來。

「冰兒,剛才那個男人?」夏侯西銀開口問道。深更半夜,顧惜冰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出去,她又豈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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