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霜邀了顧寒之同行,領隊的騎都尉便命人勻出了一匹馬,顧寒之騎著馬前後行走于浮霜轎旁,默默無語。
他心中煩亂,如萬絲纏繞,理不出頭緒。
只覺得心很痛、很沉,莫名的委屈。
不知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大師兄。記憶中的大師兄嗜酒如命,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清朗剛直,師兄們都說那是因為他來得太遲,所以沒見著大師兄未曾陷入情障時的模樣。
大師兄喜歡在峨眉山下嘉州城西的一處酒莊喝酒,而且每一次都會選擇二樓臨街的那個位置。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只因為那個位置能看到酒莊隔壁,林府後花園的亭樓。郁郁蔥蔥的花木中,只有那不起眼的一方飛檐展露,既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笑聲,卻是大師兄對心中那人唯一的念想。
他常嘆大師兄太痴,即便是天仙般的美人兒,又怎值得英雄氣短如斯?大師兄卻說︰你不善飲酒,方不知酒之甘醇。等你善飲了,便自然知曉。
而今他知曉了,卻是滿嘴苦澀味道……
他想離去,又舍不得離去;想掙月兌,卻又無從掙月兌。車轎行走顛簸,那簾內的每一聲笑、一聲輕嘆、又或者飄散出的,若有若無的玉蘭花香,都牽扯著他的神魂,掙扎不已。
突然那轎簾被拉開了,浮霜笑著將胳膊搭在了窗稜上,沖著他道︰「翻過這座山,便是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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