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林子竹氣得拍了他一巴掌,這家伙就有本事氣得自己跳腳,「照我說,那個村的女人就應該凶一點,不然只有被欺負的份。」連親人都靠不住,除了他們自己還能靠誰?
陸思琪點點頭,「是啊,我看沈老師的表妹一定是那種性格比較溫順的,所以才會經常被欺負。」
……
佔華听著幾人的話若有所思。
吃飽飯就容易犯困,林子竹打了個哈欠,趴在椅背上打起盹來。
「真是豬,吃了就睡。」簡明砸吧砸吧嘴,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看著看著閉上了眼楮。
陸思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佔華看著三個小家伙,笑著搖搖頭,從背包里拿出一本書出來。
……
佔華正覺脖子酸痛,剛抬起頭就看到沈付培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走了進來。「沈老師,你回來拉。」說著上前幫忙扶了一把。女人一直用手扶著腰,估計那里應該是傷著了。
林子竹睜開眼楮,在倚子上睡不熟,一直都半夢半醒的,所以一听到佔主任的聲音就醒了。順便將簡明和陸思琪搖醒。
沈付培眼眶紅紅的,「真不好意思,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那家人真是豬狗不如,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自己怎麼都得阻止姑媽把表妹嫁過去。自己到那的時候見到表妹一個人滿身傷的躺在地上,家里亂七八糟的。還好那一家人出去了,不然自己也沒這麼容易把她救出來。
佔華搖搖頭,「去醫院看過了嗎?」。
女人神情都有些麻木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何必去醫院花那些冤枉錢。」
沈付培抿著嘴,強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看著幾人,突然想起自己還沒介紹。「這是我表妹阿菊,」說著又指指其他人,「這是我們學校的佔主任,這三個是我們的學生。」
阿菊朝著幾人點點頭。
林子竹上下打量著阿菊,頭發有些凌亂,額頭紅腫了一塊,臉上的五指印這麼久都看得見,整個臉都有些浮腫,可見當時打的有多重。嘴角也破裂了。除了這些新傷,臉上還有不少舊疤痕,手上也是。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沈老師也才三十多歲,而她看著卻像四十多歲的樣子。真難想象,她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
沈付培有些難為情道,「佔主任,我想帶我表妹和我們一起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畢竟是自己的私事……
佔華點點頭,「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順路嘛。我現在出去叫車,你們先坐會。」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簡明看了看她們,「沈老師,你們肯定還沒吃東西,我去給你們買點吧,你們想吃什麼?」
沈付培搖搖頭,「不用拉,你們不要到處亂跑,佔主任一會就回來了。」
「不會亂跑的,旁邊就有很多擺攤的,你們不說我們就隨便買拉!」林子竹說著拉上簡明就往外跑。
「誒,等等我啊。」陸思琪連忙跟了上去。
……
「你們說阿菊阿姨是不是真的被她婆家人打的呀?下手也太重了。我剛看到她脖子那里都是傷呢。」陸思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簡明嘆了口氣,「還是沈老師的表妹呢,看著比沈老師年紀大多了。」
林子竹低著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到阿菊的樣子,心情很是沉重。
……
「小朋友,你們的盒飯打包好了。」老板笑著遞了過來,「三個人吃兩份怎麼吃得飽啊?要不要再來一份?」
「不用了,我們吃過了,這是給別人帶的。」簡明說著付了錢。
林子竹突然想到,「不如我們去買點消毒水,創可貼什麼的吧?」要是傷口感染發炎就不好了。一個不小心破傷風什麼的,那就嚴重了。記得有次有個同學被教室玻璃割傷了手,緊張得不得了,說要去打針,不然會得破傷風。
「是哦,最好還買點紗布。」陸思琪贊成道。
「紗布?你會包嗎?」。林子竹驚奇道。
「會一點,我弟愛打架,經常帶著傷回家,但他又怕被我爸媽發現,所以每次都讓我給他包扎。」
「噢,你好厲害哦……」
簡明無奈的瞅了眼她們,徑直往賓館走去。
「誒,不是去買消毒水嗎?」。林子竹叫道。
簡明回過頭,「我沒錢了,你們有嗎?」。
林子竹和陸思琪有些窘迫的對視一眼,都白想了。
……
一行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到最後一節課了。
沈付培帶著阿菊先回去了,林子竹幾人繼續上課。
……
劉文秀拉拉她的袖子,小聲道,「子竹,考得怎麼樣?」
「還行吧。」林子竹隨口答道,坐了半天車累死了,怎麼不干脆等到放學的時候回來?或是直接讓咱們回去休息也行啊。這些老師真是太不體諒人了。
「考的什麼內容啊?難不難啊?那里人多不多呀?市里好不好玩呀?我還從來沒去過呢……」劉文秀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下一連竄問題蹦了出來。
「林子竹,你們怎麼去的呀?是坐車還是包車呀?听說以前都是包車去的……」前面的同學微側過身問道。
旁邊的同學也來湊熱鬧,「一共多少人參加考試啊?」
「你們晚上有沒有出去玩啊?……」
林子竹听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痛苦的捂著頭腦,這些小朋友要不要這麼多問題呀?
「下面的同學安靜些,有什麼事下課再說。」
幾人看到班主任犀利的眼神,立馬打住,乖乖坐定。
終于安靜了,這些小屁孩子都跟麻雀似的。
林子竹听著老師在上面講課,跟催眠曲似的,听得昏昏欲睡的。李華看了她幾眼,知道她才考試回來,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
……
「子竹,快醒醒,放學拉。」
林子竹迷迷忽忽的抬起頭,「放學了?」
劉文秀嘟嘟嘴,「李老師對你真好,趴著睡覺她都不管,咱們說兩句話就不行。」
林子竹用手背擦擦嘴,睡得真舒服,「我這是累的好吧?一路奔波回來還得上課,誰頂得住啊?」
「也是,」劉文秀點點頭,「誒,你們去市里好不好玩啊?有沒有逛夜市?」
又來了,「玩什麼呀?咱們是去考試,又不是去玩的。整天呆在賓館里,哪都不能去。」自己偷溜出去的當然不算拉。
「賓館?我長這麼大還沒住過賓館呢?里面什麼樣的啊?大不大?是不是跟電視上放的一樣啊?……」
呃,這樣都可以踩到雷?
「林子竹,放學了還不走?」
林子竹看到窗外的陸思琪,救星來了,「走了走了,」說著立馬跟劉文秀擺擺手,跑了出去。
「誒……」劉文秀很是意外,上次不就是這個陸思琪來挑事的嗎?她們怎麼變這麼好了?什麼呀,虧自己還因為她討厭陸思琪呢,沒想到她自己倒和人家好上了。
……
「林子竹,剛才怎麼看你和三班那個陸思琪走一起啊,她欺負你了?」梁明明跑上來問道。
「我像那麼好欺負的嗎?」。林子竹了他一眼,「只是剛才一起下來的。我要過來訓練,她就先回去了。」
梁明明有些模不著頭腦,「誒,你什麼時候和她這麼好了?她不是一直看你不順眼的嗎?」。
「看我不順眼?」想想好像是的,「因為我人太好了,感化她了行不行?別說話了,別跑邊說,小心一會沒氣了。」
林子竹跑了幾圈熱身之後,就跑去看其他人丟壘球。因為鉛球太重,老師怕會傷到人,所以只借了兩個壘球出來。
「不練了,練來練去都只這麼點遠。」周惠甩甩胳膊,有些泄氣道。練了這麼多天好像都沒點進步似的。
龔山紅撿回球,「別啊,練總比不練好啊。」
周惠有些惱火,「我沒發現比沒練的時候好啊。」胳膊都快甩月兌了。
「就是,胳膊現在都是疼的,我看還不如好好休息幾天,保存些體力。」一旁的女生跟著附和道。
「算了吧,練來練去都這樣。反正這一項肯定比不過三班的,直接放棄算了。免得浪費時間。還是那些男生聰明,早就不練這個了。」
龔山紅看著大家,「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咱們不能比都沒比就認輸啊。」
「怎麼沒試?咱們練了這麼久,一點進步都沒有。」
「只要使勁丟出去就行了,又沒多難。」龔山紅說著將手里的球鄭了出去。
周惠癟癟嘴,「你力氣大丟得遠當然這麼說。」
「就是,在那里說風涼話。」
……
「其實也沒多難啊。」林子竹上前笑著道。
「哼,沒多難你試試?」周惠諷刺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子竹撿過球,「試就試,能有多難撒。」說著一個轉身投了出去。
周惠一臉驚異的看著她,她居然輕輕松松的就丟這麼遠。她手勁得多大啊?
「哇,好遠啊。」
「是啊。而且她剛才的動作看著好正規啊。」
……
龔山紅高興的拉著林子竹,「原來你練過的?那你怎麼不報壘球?」
林子竹搖搖頭,「如果你們動作規範了,一樣可以扔這樣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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