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J城有名的一流學府,里面教育科系齊全,培育多方面的人才,教學嚴厲,校規森嚴,是J城富家子弟,豪門權貴的首選學院。
此時音樂系的琴室里,一陣醇厚的鋼琴旋律從里面傳出,曲調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思念與悲蒼,讓听者不自覺有種黯然淚下的感覺。
然而,盡管如此,卻不得不承認,曲子很扣人心弦,琴聲更是美妙絕倫,彈琴之人不是用十指在彈,而是用心在演繹,透過琴聲,將她的心傳達。
只見一架黑的發亮的鋼琴前,一個身穿白色T恤加藍色牛仔褲的女人坐在那里,縴縴十指熟練地穿梭在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上,而那一串串動人的旋律正是從她指尖溢出。
一曲即罷,站在門口的男人抬步走進,在她身旁站定,「小嬡,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來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是一條米白色的西褲,身材消瘦欣長,柔和的五官漾著如沐春風般的淡笑,不是楊莫凡還道是誰?
「回去了!」
左嬡依舊是戴著那副黑框眼鏡,只是她前面剪了長長的劉海,正好可以遮住她那雙勾魂攝魄的狐狸眼,就算拿掉眼鏡,別人也很難看清她的眼楮。
楊莫凡眼底閃過一絲澀意,他應該想到的,每年的這幾天,她都會去那里。
「阿浩受傷了,現在還在醫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左嬡站起身子,高挑的身材居然比楊莫凡矮不了多少,她拿起一旁的挎包,神色清冷淡然,只是眼底卻閃過一絲擔憂,「知道了!」
「晚上可不可以早點回家?」
左嬡步伐微頓,「晚上我有工作!」
楊莫凡眼里閃過一抹失望,「小嬡,你就不能讓自己過得輕松點嗎?」
對于她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打工的生活,他都替她覺得累,一天二十四小時,她除了睡覺的時間,其余的半分都不讓自己空閑。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個冷漠的背影。
左嬡走出琴室,門外,一個俊美邪肆的男人雙手抱胸,慵懶地斜靠在走廊的梁柱上,只見他一襲銀灰色高檔手工西裝,裹住他精壯修長的完美身材,里面銀白的襯衫領口大開,露出十分性感有型的鎖骨。
一頭栗色的碎發,左耳上戴著一枚閃亮的紫鑽耳釘,五官深刻如刀削,飛揚凌厲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異常,他的唇瓣很薄,不是常見的淡粉色,而是妖冶的紅,唇角微微上揚,性感而邪肆。
這樣的一張臉堪稱完美,然而卻給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看到她,荀歡眼底閃過一抹邪光,他聳了聳肩,「鋼琴彈得不錯!」
左嬡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收回眼神,繼續向前走去,然而經過他身邊時,一股淡淡的冷香竄入鼻尖,她背脊一震,再次看了眼他那張臉,對方眼底含著別有意味的邪肆笑意。
看著這張臉,腦中那張模糊的臉漸漸與之重合,她臉色一白,快速別過眼,抬步就走。
荀歡看著她縴細高挑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邪肆,琥珀色的眸子透著一股興味,呵,對待恩人的態度,不是一般地不好啊!
他能確定她是認出他的,沒想到她的反應卻是抬腿就走,這J城,想勾搭上他荀歡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今天卻讓他遇上一個當他是洪水猛獸的。
左嬡?荀歡?呵呵,倒是**有趣!
從T大出來,左嬡重重吐出壓抑在胸腔的濁氣,掏出手機問了卓浩所在的醫院,便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別問她剛才為何要落荒而逃,這些年,經歷了那些事,在外面模爬打滾,她早已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少女了,什麼人不能招惹,她有感覺,而剛才那個,給她的一個感覺就是——危險!
來到醫院,病房里有幾個年輕的男孩,各個穿的花里胡哨的,染著各色頭發,看到她,齊齊喚了聲︰「左嬡姐!」
左嬡蹙了蹙眉,不過還是不冷不淡地沖他們點了點頭,她將手里的隻果放到床頭櫃上,看著床上傷的不算輕的少年,語氣清冷卻不失柔和,「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阿剛,嚴淙,你們先回去!」
幾個年輕男孩得令,說了幾句讓他好好養傷的話,就離開了。
他們跟著他的時間都不短,這個老大能在這片地域立足,完全是靠那雙拳頭打出來的,打起架揍起人來,下手那叫一個狠,不但將人往死里打,自己也是一個不怕死的,道上的人給他取了個‘殘虎’的外號,短短幾年,身後跟了不少的小弟。
不過,他也有一個死穴,那就是他的姐姐——左嬡,見到她,老虎立馬就變成了貓。
只見病床上二十來歲的少年臉上露出一個怯怯地笑容,「姐,我沒什麼事,你別這麼嚴肅,我心滲的慌!」
卓浩,她無血緣關系的弟弟,長得算是眉清目秀,濃眉大眼的,卻不喜讀書,喜歡各種拳腳功夫,最當初她來這里讀書,他跪了兩天兩夜才求得他父親同意他跟著過來。
來到這里,他仍是不喜好讀書,學著那些不良少年拉幫結派,剛開始她訓他,他還有些收斂,可後面他背她做,兩人又不是同一所學校,她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阿浩,你年紀不小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要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這里不比家里,別到時候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左嬡洗了一個隻果,一邊削皮,一邊淡淡地勸著。
「姐,安啦,我有分寸的!」
卓浩笑著,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那雙眼楮眯成一個月牙狀,看起來就如一個單純無害的陽光少年,可又有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少年,被觸踫到底線,發起狠來的時候,那眼神有多陰鷙嗜血。
在醫院坐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左嬡離開了,‘魅都’經理昨天來電話說讓她繼續上班,且向她保證王少坤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她一個小小的包間服務員居然能得經理親自傳喚,著實挺意外的,不過想到還有一個月工資沒拿,暫時她也需要這份工作,當時便答應過去看看。
其實,她又怎麼知道,經理會親自傳喚她,只是看到她那天早上從大老板的房間出來,且那條裙子是他親自送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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