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听到她的話,唇角微勾,他利落地拉開車門,下車,千鈞一發之際,只听他邪肆中透著一絲愉悅地聲音響起,「本少的女人,你們掂量著點!」
「操,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初生牛犢不為虎,大概十七八歲的男孩終是忍不住碎了一口,指著他怒罵著。
然而,回應他的是凌厲的一腳,瘦小的身子被踹飛了出去,那速度快極,眾人根本就沒有看清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後的。
「我是誰,你回家問問你老子!」
荀歡嘴角依舊噙著習慣性的笑意,只是在場之人都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為首的那名男人想到父親耳提面命的話,最後憤恨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嬡,「我們走!」
荀歡,即使是王家老爺子親自來了,也得給他幾分薄面,他一個小小科長的兒子,還沒有那個能力在他面前叫囂。
一群人攜著怒氣和憤恨離開,左嬡頭部那股眩暈感也過去了,她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沒辦法,動作過大,身下就狂飆啊。
荀歡撿起她落在地上的黑色袋子,遞過她,語氣狀似十分熟稔地問,「買了什麼東西?」
左嬡拍拍身上灰塵,伸手接過,有些灰白的唇蠕動了幾下,最後淡淡地吐出「面包」兩個字。
看著她又恢復了那副清冷漠然的樣子,荀歡心里不愉,他也不在乎她身上的髒污,抬手一把勾住她的縴腰,將她箍制在懷里,「呵呵,剛才那股烈勁兒去哪里了?你別告訴我,你又想過河拆橋?」
身下又是一熱,左嬡心里急得不行,她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瞼,「你想多了,你先放開,我要回家了!」
她不敢掙扎,一動,身下就止不住地流,每個月,她頭一天的量是最多的。
荀歡見她難得地沒有放出利刺,心情也有些好轉,摟著她就往她所在的公寓樓層走去,「請我上去坐坐!」
左嬡嘴角抽了抽,盡管心里很不樂意,可這時候也不能說什麼,一是他剛才幫了自己,若是拒絕,過河拆橋的舉動太過明顯,二是,此時她的身子也不允許她在繼續糾纏下去。
荀歡如願以償地入了她的窩,然而,當他看到里面溫馨的布置,和另一個男人存在的痕跡時,所有的好心情徹底消失。
「我餓了,你是不是該弄點東西給我吃!」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睨著那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準備回臥室的女人。
今天中午的時候在醫院守了她一會兒,錯過了吃飯的時間,下午回家換好衣服又趕去了公司,處理好事情,他就去了醫院,得知她強硬出院後,又直接過來了,到現在還沒吃飯,這會兒肚子確實餓了。
左嬡腳步微頓,心里將他家祖宗問候了一遍,語氣略顯僵硬地出聲︰「我身上髒,等我洗了澡再弄!」
荀歡挑了挑眉,眼神看向她手里的黑色袋子,「不是買了面包嗎?先給我填填肚子!」
左嬡嘴角抽了抽,不理他,轉身進了屬于她的臥室。
待她抱著換洗衣服出來時,男人正堵在她臥室門口,「面包呢?」
左嬡白了他一眼,「等下給你弄!」
「我現在就要吃!」
荀歡說著,利索地伸手去搶她手中的黑色袋子。
左嬡一個不查,就被他給搶了去,那臉色,是又紅又黑,只是臉上還有些紅腫,看不出來而已。
看著里面所謂的‘面包’,荀歡的臉色,同樣是精彩絕倫,最後,他嗤笑一聲,將東西塞到她手中,「你這‘面包’留著自個兒慢慢吃吧!」
話落,他重新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機,調到財經新聞上,那悠閑的姿態,熟練的動作,就像這里是他自己家一樣。
若是不找點事做,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那女人給掐死,衛生棉就說衛生棉,還說什麼面包。
左嬡撇了撇嘴,抱著東西向浴室走去,心里誹月復著,你是想吃也吃不上!
待左嬡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她穿了白色的家居服,頭上還纏著紗布,所以頭發沒洗。
她看了眼依舊悠閑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人,自動自發地去廚房,燒水,洗菜,準備煮些面條。
唉!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還是這尊瘟神!
很快,左嬡端了兩碗青菜面到餐桌上,荀歡聞香而來,只不過在看到餐桌上的面條時,眉頭皺了皺,「我不吃面條!」
「我這里暫時只有這個!」意思是,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左嬡淡淡地說完,她自己遂先在餐桌上坐下,執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今天中午她也沒吃飯,從醫院回來,就去便利店了,這會兒也是餓的慌。
荀歡見她吃的挺歡,他試探性地挑起一筷子,嘗了一口,面條勁道挺足,味道也挺鮮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以下咽。
許是真的餓了,一向不喜吃面條的他,也沉默地吃了起來,舉手投足間皆透著一股優雅貴氣,半點聲響都听不到,不稍片刻,一大碗面就已經見底。
對面的女人低著頭,正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著,動作稱不上優雅,倒也賞心悅目,不似貴族小姐那般,為了體現名媛淑女的風範,而故作矜持做作。
面前的碗被移走,左嬡手中的筷子頓住,她看向對面,男人正執起筷子挑起她碗中的面條,往嘴里送。
「我看你好像吃不完,正好我還沒吃飽,一起吃!」荀歡咽下一口面條,迎視著她清冷的眸子,語氣極其自然道。
左嬡放下筷子,「我飽了!」看你都看飽了,丫的,也不怕吃她口水!
她說著,就站起身,向自己臥室走去,待走到門口之際,她回頭,「我有點累,要睡了,你請自便,若是出去,記得幫我鎖上門就好。」
荀歡回頭,然而,面對他的是‘啪’的一聲關門響,他琥珀色的眸子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嘴角勾起一貫地邪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