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一強上悍妻 第六十三章相逢陌路(精)求首訂

作者 ︰ 漫步雲端路

夜涼如水,遠處的霓虹燈散發著灼目的光芒,剛剛還罵罵咧咧的壯漢們在看到一個同伴被那人一腳踹飛的情況下,全都夾著尾巴逃了。

然而,這些統統都沒有入左嬡的眼和耳朵,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看著他出拳踢腿,將那些混蛋打跑,看著清冷的月光灑在他冷峻的臉龐上,襯著他那張臉越發的冷凝。

這張臉是她熟悉的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中,飛揚濃密的劍眉,刀削般冷硬深刻的五官,他的唇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緊抿著,他的眉仍舊喜歡緊皺,以往,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踮起腳尖,撫平他褶皺的眉頭。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然而,他眼底的陌生讓她心悸,讓她呼吸困難,張嘴,卻什麼也吐不出,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那雙燦若星辰的黑眸里,平靜無波,有的只是冷漠與無情。

見她呆愣愣地像是嚇傻了般,他濃得似墨般的劍眉蹙了蹙,冷冷地出聲︰「這種地方危險,小姐還是趕緊離開!」

聲音冷硬如鐵,毫無溫度可言,表情淡漠如冰,冷冽異常,就連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是無波無瀾,話落,他轉身就走,步伐不見絲毫遲疑。

左嬡見他這樣,臉色白了白,心抽痛不已,「阿郎……阿郎……」

她急切地喚著,然而,對方卻沒有半點回應。

左嬡起身想要去追,可身子一動,月復部難以壓抑的劇痛傳遍全身,雙腿不知是受傷還是因太過激動,剛走了兩步就發軟,身子就軟倒在地上。

她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匍匐著,艱難地向前挪動,嬌女敕的手掌和在外的肌膚被粗糲的地面磨破了皮而不自知,嘴里一遍遍喚著「阿郎……」

可是,那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的男人,始終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街角,眼里強忍的晶瑩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地往下滑落。

這一刻,她心底堅持的信念塌了,她趴在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設想再次見到阿郎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是撲進他懷里痛哭,還是笑著走到他面前,說一句「歡迎回家」,應或是什麼都不說,兩人緊緊地相擁……

她想了千萬種場景,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宛如陌生人一般,沒有緊密擁抱,沒有互訴衷腸,有的只是無盡的陌生與無情。

阿郎,你終究是忘了,應或者……這是你給我的答案,讓我死心的答案!

左嬡覺得自己累了,幾年的等待,幾年的堅持,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個洞般,鮮血淋灕。

原來,等在原地的人,始終只有她一個,那個說要愛她,說等她長大,說要給她一個家的男人,早已將她忘卻。

在異國的街頭,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她遠去!

不過,能確定他實實在在地活著就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荀歡出來找人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女子滿身狼狽,頭發散亂,身上米白色的連衣裙髒污不堪,此時她匍匐在地,雙目緊閉,嬌媚的臉龐掛著未干的淚痕。

看到這里,荀歡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悶悶地痛著,他冷戾的眼神掃了一圈,周邊的溫度因他這一眼,明顯下降了幾度,明明是炎炎夏日,卻讓人感覺到冷。

沒發現異常,他俯,單膝跪地,輕柔地將她給抱了起來,緊緊地摟進懷里,「左嬡,發生什麼事了?」

左嬡眼瞼輕顫了幾下,她睜開眼楮,被淚水洗滌過的眸子越發的明亮水潤。

看清抱著她的人,她突然抬起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鼻尖充斥著那股熟悉的氣息,她心底顫了顫,「帶我回家吧!」

她的聲音嘶啞干澀,卻又透著潮意,神情看起來疲憊而脆弱,荀歡眸子微閃,心里有疑惑,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心的手抓住一樣,緊抽抽的。

他二話不說,將她抱起,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酒店。

車上,男人掏出手機給冷翊陽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結束了通話後,他將手機放進兜里,這才認真地看著懷里神情明顯不對勁的女人。

略微粗糲的手指撥開她額前的劉海,俯身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左嬡此時不想說話,腦子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回神,她累,人累,心也累,可她也知道這男人的人脾性,絕對稱不上好,他會如此輕聲細語,完全是在她乖巧的情況下。

瞧,果然,見她半天不吱聲,這位爺的脾氣就來了。

「快說,別讓我說第二遍!」

左嬡眼皮掀了掀,敷衍道︰「遇上幾個喝醉酒的流氓了!」

荀歡猜到這樣是這樣的結果,不過他好奇的是,她是如何月兌身的,而且她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認識這女人以來,她的情緒一直都是平靜無波的,有時候被他氣著,也是無傷大雅,可現在,他能感覺到,她心里是亂的,身上的氣息狂躁而絕望,同時摻了一絲復雜。

是誰讓她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哦,是嗎?那是誰英雄救美呢?」

心里疑惑,他也就問了出來,不過心里有點憋氣,丫的,他咋就不能早點出來找人呢,英雄救美的活計,硬是被別人給搶了去。

然而,他這一問,左嬡身子猛地僵了,沉默了,她在他懷里鑽了鑽,將頭深深埋在她的脖頸,語氣佯裝輕松道︰

「屁的英雄,我自己打跑的,沒看到我一身傷?那些個混蛋,專挑我的臉蛋兒和手打,也不知道臉破相了沒?」

反常,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即為妖,荀歡沒有忽略她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不過她不樂意說,他也不再追問到底。

摟緊了她,手掌在她背脊上輕輕拍著,唇瓣吻了吻她的發頂,「放心,沒有破相,就算破了相,爺都不會嫌棄你!」

左嬡笑,笑得溢出了淚,鼻尖是熟悉的氣息,身子貼的是溫暖的懷抱,然而,眼前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很快,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荀歡付了錢,不顧眾人的眼光,抱著左嬡回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他直接將人帶到浴室,放好水,試了下水溫後,哧啦一聲,髒污的連衣裙在他手中報廢,身上的衣服被粗魯地剝光,左嬡被他輕柔地她放進浴缸,從始至終,她都是不發一言,如木偶般任由他擺弄。

許是知道她的反常,一向喜歡侃她的荀歡難得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避開她身上的傷,幫她洗頭,洗澡,盡管畫面很旖旎,但他沒有染上半點*之色。

只是在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和膝蓋處被磨破皮的肌膚時,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臉色暗沉恐怖。

因為身上有傷,荀歡沒有讓她在水里泡太久,將她從水里撈起,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隨手扯過一塊浴巾將她裹住,抱到床上放下後,便不發一語地出了臥室。

再進來的時候,手里不知從哪里找來醫藥箱,他將醫藥箱打開,里面紗布、碘酒,鉗子鑷子、醫用剪刀棉簽啥的,和各種平常藥物一應俱全。

他慢條斯理地將要用的東西準備好,坐在床沿上,用棉簽蘸了些碘酒,「破了皮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話說著,手中的棉簽毫不客氣地往她膝蓋上招呼,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左嬡腿兒縮了一下,不過也僅此縮了一下而已。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卻對著她傷口吹氣兒,涼絲絲的風吹到腿上,左嬡眸了突地就酸了,喉嚨哽的厲害。

她想到那個將她拋在街頭的男人,以前,她就像個假小子似的,身上自然會經常掛彩,當時他幫她處理傷口時,記得他也是這樣幫她吹,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安慰著。

如今卻物是人非,再見面,形同陌路。

荀歡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一門心思都在放在幫她處理傷處,特別是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擦傷,看著他直皺眉頭,「手傷成這樣,明天還怎麼比賽?」

「這點小傷,不會有影響!」

荀歡緊抿著唇,不再說什麼,這時候他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那些人專門往她臉蛋兒和手攻擊,想到這里,他腦子閃過一抹深思,同時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逝。

常年和陰謀詭計打交道的他,感知一向敏感,絕對不相信這只是巧合,她若是上不了台,得利的,也就那麼兩個人。

擦好了碘酒,他又拿出不知名的藥噴灑在那些青紫的傷痕上,溫熱的大掌力道適中地推拿揉捏著。

許是太累,許是他揉捏得太過舒服,不知不覺間,左嬡閉眼睡了過去。

荀歡將她身上的傷都處理妥當,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間盡是復雜與探究,在這異國,他著實有些想不通,是什麼讓她失了平時的冷靜與淡然。

喟嘆一聲,他收拾了醫藥箱,拿了睡袍就進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外面有些動靜,不久,臥室的門就被叩響,怕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女人被吵醒,荀歡三步並作兩步前來開門,外面,冷翊陽正慵懶地斜靠在門框上。

「歡子,你倆搞什麼呢,兄弟我差點就招架不住,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那女人雖然作了點,但也不算太蠢!」

荀歡從臥室出來,順手將門給帶上,他在吧台的高腳椅上坐下,幫自己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左嬡受了點小傷!」

冷翊陽許是在外面喝多了,他倒了杯白開,潤了潤喉,听到他的話後,口中的水差點噴出,「受傷?怎麼搞的?有沒有大礙?」

「手掌傷了,不過她說沒什麼大礙!」荀歡說著,轉過頭看他,「這事有些蹊蹺,你在包間,有沒有察覺什麼異常?」

冷翊陽也是個聰明的,他這一說,立馬就明白了,「黎清坐在角落里扮他的憂郁,至于那女人,問了些我和左嬡的事兒,這些你是知道的,後面你走了之後,她也就沉默了。」

叩叩叩——

話聲剛落,一陣敲門聲響起,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會上演的節目,兩個大老爺們兒對視一眼,依舊是冷翊陽去開的門。

「冷少,荀歡回來了吧!」

柳含妡說著,穿著薄薄睡衣的身子靈巧地閃了進來,看到吧台上喝酒的荀歡,她臉上漾著溫婉俏麗的笑容,然而動作卻是風騷蕩漾的很。

她蓮步輕移,扭著水蛇腰,來到荀歡身邊,習慣性地勾住他的胳膊,將胸前的兩團肉往他身上蹭,「荀歡,你怎麼也不等我一起回來?」

荀歡不著痕跡的挪開身子,再次灌了一口酒,語氣狀似不經意道︰「你那同學受了點傷,正好被我踫到,就送她回來了!」

「受傷?天啊,那她有沒有事,明天就要比賽了,這可如何是好?」柳含妡一陣咋呼,美目瞪得大大的,精致的俏臉滿是焦急與關心。

荀歡看著,心里嗤笑一聲,這女人選修音樂倒是糟蹋了,她應該去學表演才對。

「沒什麼大礙,柳小姐不用擔心。」這次開口的是冷翊陽,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左嬡的‘靠山’,俗稱男人。

「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去看看她行嗎?」

听到冷翊陽的話,柳含妡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逝,雖然很快,但一直注意著她的荀歡卻沒有錯過。

「她睡了,明天要比賽,就讓她好好休息!」冷翊陽神色看不出半點情緒,俊逸的臉龐一直漾著溫和淺淡的笑容。

柳含妡沒再堅持,不過也沒有離開,偌大的客廳氣氛有些沉悶,柳含妡越坐,心里越是沒底,屋內沉寂的氣氛壓的她焦灼難安,她揚眸看了眼身邊俊美邪魅的男人,見他無動于衷,心里戚戚然的。

這男人無疑的俊美的,是女人競相追求的對象,當初他擺出追求她的姿態時,她心里是高興的,是驕傲的,所以不顧父親的勸告,硬是舍了準備聯姻的黎家而選擇他。

他對她尊重有禮,所有的一切分寸都拿捏的很好,卻又不失柔情,盡管只是偶爾,可也足夠她沉淪其中,她想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然而每次,他都是笑著對她說,要將最美好的留到最重要的一天,這也是對她的一種尊重與憐惜。

可不知為何,她卻感覺不到半點安心,反而患得患失的。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睡,養足精神應付明天,比賽結束後,我帶你好好逛逛!」良久,荀歡放下酒杯,拍拍她的手,如是說著。

明天?明天的主角不是她,她需要準備什麼?呵呵,沒想到這樣都弄不倒左嬡,是她運氣太好?還是連老天都助她?

此時就算再想留下,柳含妡這會兒也說不出口。

毫無疑問,她是驕傲的,身為市長千金的她,不能像那些沒臉沒皮的女人一樣,死乞白賴,更不能失去她該有的矜持,盡管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

她強壓下心底的澀然與郁結,溫婉地笑了笑,優雅地起身,「好,你也早點休息,注意別喝太多酒。」

多余的人離開,冷翊陽的燈泡任務也完成了,他放下手里的遙控器,「今晚別太激烈了,兄弟我還憋著火呢!」

「滾你丫的!」

「過河拆橋的玩意兒,有異性沒人性!」

兩人無傷大雅地調侃了幾句,而後各自回房。

荀歡將臥室里的燈調成暗色,在床上側身躺下,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撫著她褶皺的眉頭,然而,他的手剛一靠近,就猛地被她抓住,「別走,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床上女人臉色蒼白,神情淒然,她的眼楮緊閉著,顯然還在睡夢中,她緊緊拉著他的手,嬌軟的身子使勁兒往他懷里鑽,這女人,也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如此靠近他。

荀歡臉色有些難看,眸子深邃冷戾,他知道她定是又將他當成了那個男人,可一想到她受傷的手和身上青青紫紫的傷,他終究是沒有強硬的抽出手,或是推開她。

看著她手掌心滲出來的血珠,荀歡一雙劍眉皺得死緊,「我不走,你先放開手!」

「不,不放,別走!」左嬡此時迷迷糊糊的,腦子里都是那抹冷硬無情的背影,鼻尖環繞著那股熟悉的氣息讓她安心貪戀,只想貼近再貼近。

荀歡身子一僵,琥珀色的眸子深幽而陰沉,近在咫尺的女人酥胸半露,肌膚瑩白滑膩,嬌軟的身子一再貼近,紅潤的唇瓣貼著他的,吻的生澀,卻又該死的撩人。

心里告訴自己,要將她推開,他荀歡就算再饑渴,也不屑做別人的替身,然而,手中的動作卻不受心里控制,不但沒有推,反而不自覺地將她擁緊,牙關輕啟,任由她香軟的小舌探進口中。

四瓣唇,吻,激烈,火熱,繾綣,兩顆心,卻是咫尺天涯,心思各異,一個不知今夕何夕,一個掙扎惱恨。

良久,在荀歡快要控制不住體內奔騰的火熱時,他終是狠心地將她推開,由于動作過大,陷入夢靨中的左嬡終于的睜開了眼楮。

昏暗的燈光下,四目對視,一個燃燒著欲火加怒火,一個迷茫悲戚。

「你知道我是誰,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荀歡捏著她的精致滑膩的下顎,出口的聲音低沉磁性,透著蠱惑人心的性感。

左嬡看著他,狹長的狐狸眸透著水光,眼底的迷茫和悲戚漸漸退卻,變成一股決然,她再次靠近他,湊上自己的唇瓣柔柔地親吻著他的唇角,嘴里呢喃地吐出,「荀歡,要我!」

這一刻,她想要放縱,想要瘋狂,想要忘卻那抹無情的背影,不然她怕她會窒息而死。

一聲‘荀歡’,讓男人郁悶的心情愉悅膨脹起來,一句‘要我’,更是讓他體內壓抑的欲念猶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

他喉結不可抑止地滾動了一下,眸色越發地暗沉,他突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個妖精,這是你自己自找的!」

話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勢頭凶猛而火熱,舌尖有力地撬開她的貝齒,在她檀口中就是一陣狂風掃蕩。

此時的左嬡只想瘋狂,沉淪,男人的熱情凶猛,她努力而生澀地回應著,腦子里放空思想,全心全意地投入這場激情中。

衣衫月兌落,激情燃燒,濃重的喘息和嬌媚的申吟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室的旖旎春光。

這是第一次,身下的女人毫無雜念地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疼愛,荀歡無疑是歡愉的,盡管他知道她反常,可他卻沉淪在這種極致的*中,無法思想,無法自拔。

「妞兒,你身上的人是誰?」男人揮汗如雨,狂野而凶猛,他眼神死死地盯著身下媚態橫生,勾魂攝魄的女人,固執地問著。

左嬡媚眸輕掀,看了他一眼,接著唇角扯起一抹妖嬈的笑容,「荀歡!」話落,她別過頭,眼角一滴淚沒入枕頭。

「……再叫——」

「荀歡」

「……再叫——」

「荀歡」

「……」

男人一遍一遍地強勢地要求,女人不厭其煩地叫喚,每喚一聲,男人就猛一分,激情依舊在燃燒,逐漸沉淪。

待一切結束,左嬡再一次鴕鳥般地昏睡過去,荀歡顯然心情很好,輕咬了下她的鼻頭,將她抱到浴室清理了一下,再重新幫她上藥,動作輕柔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收拾好了她,荀歡去浴室清理自己,然而,他沒看到的是,在他離開之際,床上本是昏睡過去的女人,卻悄悄睜開了眼楮。

看著他的背影,左嬡心思復雜,拋去當初他的逼迫,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好的,他俊美絕倫的外表,尊貴非凡的身份地位,足以吸引女人的眼球,如果沒有阿郎,她不敢保證,她不會被他吸引。

然而,世界上沒有如果。

荀歡從浴室出來,在她身側躺下,手臂輕柔地頒過她的身子,習慣性地將她摟進懷里,他拂開她額前的劉海,露出那雙狹長的狐狸眸,盡管現在是緊閉著,可他仍能想象,這雙眼楮睜開,是何等的勾人。

不自覺地,荀歡俯身輕輕地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吻,輕柔而繾綣,透著濃濃的憐惜與溫情。

「勾人的妖精,舍不得放開了怎麼辦?」

寂靜的夜里,男人自言自語的呢喃听起來特別清晰,深埋在他懷里的女人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可終究是未睜開眼楮。

東方泛起魚肚白,一大早左嬡就已經醒來,不管心情如何低落,她的日子還要繼續,日程上的任務她要去完成。

幾乎身子一動,身旁的男人就醒了過來,他看了眼時間,拍了拍她的背脊,「還早,再睡會兒!」這女人昨兒個累壞了吧!

琥珀色的眸子透著剛睡醒時的朦朧,掃了平日里的深沉邪肆,聲音低沉嘶啞,卻又該死的性感。

左嬡看了他會兒,接著,她垂下眼瞼,「不早了,我需要準備!」

她說著,動了動身子,想要退出他的懷抱,可男人的手臂猛地使力,讓她動彈不得。

「給老子睡!」

屬于他的霸道強勢,左嬡掙月兌不開,也只能任由他摟著,睜著眼楮,對面的是他強健的小麥色的胸膛,穩健的呼吸是他胸膛有節奏地起伏著,鼻尖是她熟悉而迷戀的冷香與煙草混合的氣息。

明明不是同一個人,為何氣息會如出一轍呢。

左嬡有點想不通。

在荀歡的強制下,左嬡硬是陪著他在床上躺到八點才被允許起床,進浴室梳洗了下,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豐盛的早餐,一身清爽的冷翊陽坐在那里優雅地吃著。

見她出來,他咽下口中的食物,笑著道了聲「早!」

左嬡回他一個不算笑的笑容,安靜地坐在餐桌上,拿起一塊培根和女乃酪吃著,她的動作稱不上優雅,不過貴在大方自然,少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扭捏與做作,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听歡子說,你受傷了,有大礙嗎?」冷翊陽喝了口咖啡,看了她的手一眼,語氣溫和地說著。

「一點小傷,沒什麼事!」

「呵呵,幸虧沒什麼事,不然我就罪過了!」昨天可是他提議要出去玩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身著浴袍的荀歡也出來了,同時,劉特助和校領導們帶著幾個外國人走了進來,豪華的總統套房,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總裁,這是幫左小姐做造型的!」劉特助指著那幾個外國人,語氣恭敬有禮地說著。

校領導們看向左嬡,面容嚴肅,「左嬡,听說你手受傷了,能行嗎?」

「沒有大礙,我可以!」左嬡說著,還怕他不相信似的,揚了揚手。

校領導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那幾個外國人幫她做造型。

華麗的禮服,閃亮的首飾,左嬡被人一番改造,渾身氣息一變,此時的她站在人前,瞬間奪走了眾人的呼吸,銀白色的魚尾禮服,無肩,抹胸設計,她身材本就高挑,比例均勻,這一身禮服穿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由于手上有傷,雙手戴了一雙和禮服相應的蕾絲手套,長發被高高盤起,額前帶了一款三葉草型的額飾,脖子上是一條瓖滿了碎鑽的項鏈,華貴而亮眼。

她臉上妝容精致,一筆一劃都恰到好處,彎彎的柳葉眉,狹長的狐狸眸,玫瑰色的唇瓣,整個人集妖媚與高雅,清冷與華貴于一體,美艷不可方物。

「嗯,不錯,走吧!」遂先回過神來的程淑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贊賞地點了點頭。

她一出聲,客廳內的幾人紛紛回神,校領導紛紛露出滿意的神色,荀歡眸色深邃,眼底深處是掩藏不住的驚艷與滿足,還有淡淡的溫情。

柳含妡低垂著腦袋,暗自咬碎了一口銀牙,一旁的黎清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若有似無地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

一群心思各異的人浩浩蕩蕩出了酒店,上了領事館安排的車子。

進了金色大廳後,兩方人馬兵分兩路,校領導和荀歡他們被安排在金色大廳的觀演席上,而程淑則是和左嬡則是被人帶進了後台休息室。

後台里面聚集了來自不同國家的參賽選手和樂團,盡管左嬡盡量壓制,也控制不了心里的激動。

金色大廳,音樂愛好者追逐的夢想,這里成就了多少個音樂家,演奏家,如今她也登上了金色大廳的舞台,不求結果,只享受那種過程,向夢想進攻的過程。

後面是千篇一律的演出,比賽,掌聲,著名音樂家和當地音樂協會主席點評……

最古老的場所,最現代化的舞台,雕欄畫棟,富麗堂皇,莊嚴肅穆的氛圍下,左嬡摒棄心里所有的雜念,一心一意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十指穿梭,跳躍,一串串音符從指尖溢出,組成一曲扣人心弦的旋律。

最有一個音符落下,為這首完美的曲子劃下句點,熱烈的掌聲響起,左嬡起身,站在舞台中央,優雅地彎身行禮。

掌聲漸停,一個低沉渾厚的嗓音在這莊嚴的音樂大廳響起,「用靈魂詮釋音樂的美麗小姐,我想說,你很棒,加油,期待這里有一天能留下你的名字!」

流利的英語,來自維也納金色大廳音樂協會主席埃爾莫先生最高的贊美與鼓勵,全場再次爆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幾乎掀翻了屋頂,左嬡再次躬身九十度,不卑不吭地用英語道了聲「謝謝」後,便退出了舞台,將這里留給下一位參賽者。

回到後台,程淑激動地將她抱住,「左嬡,我的堅持是對的!」

當初第一次听到她的演奏,她就有一種感覺,激動的感覺,可卻又表達不出,如今听了埃爾莫先生的話,終于茅塞頓開,對,那是用靈魂在演奏,在詮釋,形神合一,所以才會給人震撼。

柳含妡同樣彈得好,但她有形無神,給人的感覺雖然華美,卻空洞,這是她輸給左嬡的原因。

比賽在晚上八點宣告結束,後面就是交流會,世界有名的音樂家和年輕一代的音樂學子聚集一地,互相探討,交流……

左嬡這次算是給學校甚至整個國家長了臉,名列第三,且由埃爾莫親自頒獎,第一第二分別由維也納音樂學院的LY樂隊和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小提琴手所得。

雖然是第三,不過在這種國際化的舞台能進前三,這樣的成績是相當不錯的,再加上有音樂協會主席埃爾莫的贊譽,如此卓然的成績,也許連校方都沒有想到。

經此一賽,左嬡雖說還未畢業,不過在音樂藝術這條路上,前景已經可以預料,假以時日,經過打磨,絕對會如她的人般,大放異彩,震撼人心。

交流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才結束,參加的人除了左嬡外,還有柳含妡和黎清,程淑這個前輩帶隊,而其余的人則是在比賽結束後,便回了酒店。

一行人出了會場,上了酒店過來接人的專車,左嬡神情緊繃了一天,上了車就開始閉目養神,柳含妡和程淑交談著,黎清依舊是沉默寡言的。

「左嬡,恭喜你,這次你倒是為學校爭光了!」聊著聊著,柳含妡將話題轉到左嬡身上。

左嬡眸子微睜,淡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她的冷淡讓柳含妡好不容易維持的笑容僵了下,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繼續友好地笑著道︰「呵呵,這次你取得如此斐然的成績,想必今年保送英國皇家音樂學院進修的名額也非你莫屬了。」

其實這個名額她自己早就盯上了,本來也以為絕對會屬于她,因為當初她料定自己會參加這次比賽,沒想到被左嬡給佔了去。

此時,她會問,也只是想試探一下她而已,若是她真有和她搶的打算,她得要另行打算了,她決不允許再次發生意外,這個名額,她勢在必得。

柳含妡的話一出,就連一直看著窗外的黎清都忍不住轉頭看了左嬡一眼。

「呵呵,其實哪里都一樣,音樂這東西,靠的是天分和自身的努力,你們也別太執著于外在因素了,這樣會對你們的音樂創作生涯有影響,你們要相信,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

這時候程淑像個長輩般,諄諄教誨著,這三人無疑是都是有些天分的,她希望他們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而不是因為某些因素而消極或是放棄。

柳含妡乖巧地應了一聲「是」,左嬡同樣也點了點頭,至于彼此心里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酒店,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頂樓的總統套房,門口的倆個門神不在,左嬡用特殊磁卡打開門,里面奇異的,居然是漆黑一片。

她反手將門關上,正想去開燈,突然,「 」地一聲巨響,客廳里奢華的施洛華水晶吊燈全部開啟,空中飄蕩著五彩繽紛的櫻花花瓣,在璀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光彩奪目,像是下著一場最奢華的花瓣雨。

一襲銀白色禮服的左嬡置身花雨中,美得驚人,美得勾魂攝魄,她的對面,是一身純手工高檔西服的荀歡,挺拔的身姿,栗色的碎發,隨意自然,俊美無雙的臉噙著邪魅勾魂的笑意。

兩人彼此相望,視線交集,一個呆愣震驚,一個含笑注視,空氣中有一股別樣的情愫在醞釀。

「妞兒,恭喜你,這是屬于你的慶功宴!」

荀歡上前,親昵地摟了摟她,接著在她唇瓣上輕啄了下,拉著她就來到了餐廳內,同一時間,客廳里的燈再次熄滅。

餐桌上,炫目的燭光,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香味四溢的法式牛排,醉人的紅酒,精美的甜點,浪漫的薩克斯音樂充斥其中,典型的燭光晚餐。

左嬡被他安坐在豪華的紅木椅上,她神色有些別扭,「冷翊陽呢?」

「呵~出去打野食了!」

左嬡嘴角抽了抽,丫的,一群食色動物!

兩人沒再說話,荀歡拿起酒,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左嬡心里擱著事兒,沒什麼心情,不過他如此用心,她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

叮——

清脆的酒杯踫撞聲響起,男人優雅輕啜一口酒,琥珀色的眸子始終不離開她身上,「我的妞兒真是勾魂呢。」

左嬡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她喝了一口酒後,便垂下腦袋,專心致志地與盤中的牛排做斗爭,晚上食物不合胃口,她並沒有吃什麼,剛才在會場,也只是悄悄吃了兩塊點心,這會兒確實餓了。

很快,她這邊一盤牛排見底,而對面的盤子里,卻是紋絲不動,男人只是慵懶地品著酒。

見她看過來,他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放下酒杯,動手將盤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塊,而後推至她面前,「吃吧,爺親自動手的處女作。」

左嬡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一只霸道凶狠的大灰狼變成一只溫柔體貼的小綿羊,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爺,可以別這麼滲人嗎?反差太大,我不習慣!」

荀歡面部表情抽搐了幾下,「沒良心的東西!」

左嬡沒理他,接過他推過來的牛排,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一口牛排一口酒,牛排香酥脆女敕,口齒留香,紅酒香醇醉人,甜膩濕滑,對左嬡來說,著實是難得的美味啊!

幾杯酒下肚,左嬡白皙的臉龐透著淡淡的緋色,水潤狹長的媚眸波光粼粼,起來更加的勾魂攝魄,奪人心魂。

瑩女敕的肌膚,嬌艷的唇瓣,勾魂的媚態,無一不吸引著人的眼球,勾出男人體內最深沉的念想。

荀歡眸色深邃,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他端著酒杯來到她面前,在餐桌上坐下,抬手輕佻地勾起她的下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飽了,嗯?」

左嬡別過頭,避開他充滿侵略性的眸子,淡淡地輕應了一聲「嗯!」

突然,下顎一緊,呼吸瞬間被奪了去,男人溫熱柔軟的薄唇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甘醇的酒液渡到她口中,濕滑的舌在她嘴里就是一陣搗弄翻騰。

猩紅的液體從唇角溢出,順著肌膚紋理一路往下,男人的唇吸允著她的,舌尖在她口中狂肆掃蕩,細細研磨。

「你飽了,可我餓了!」

男人吸允著她肌膚上的酒液,那嬌女敕女敕的肌膚簡直令他欲罷不能,他猛地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在長長的餐桌上,欣長的身軀隨之而上。

盡管腦子有些迷糊,可左嬡心里仍是有些抵觸,身隨意動,她抬手抵住他傾下來的身子,別過頭不看他,「別,我很累!」

明明是拒絕的話語,然而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清冷的嗓音透著一股嬌媚,倒是顯得欲拒還迎。

荀歡體內的邪火本就被她勾起,此時再听到這種嬌軟綿長的媚聲,心里的那團火哧的一聲,直沖腦門。

他眸色赤紅,喘息急促,抬手頒過她的腦袋,「乖妞兒,今天我高興,別拒絕我,你只要用心感受我就好!」

他說著,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再次俯身去吻她帶著酒香的唇瓣兒,用力吸吮,搗弄,纏綿,勢頭狂肆而火熱,繾綣而溫情。

在這方面,荀歡一向是強勢不容拒絕的,盡管此刻左嬡心里萬分不願,也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因為這就是她的任務,只要他想,她就沒有權利拒絕,就像他當初說的那般,乖乖張開腿兒,等著他上。

華麗的衣衫月兌落,發絲飛揚,餐廳內的氣溫逐漸升高,火熱的激情正待上演,突然……

「叩叩叩——荀歡,你在嗎?」

------題外話------

欠的字明天補上!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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