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一強上悍妻 第六十四章夜班溫情

作者 ︰ 漫步雲端路

「魅都」的地盤,連洗手間都是極盡奢華的,此時,豪華的空間里面,正上演著激情大戰,濃重的粗喘,嚶嚶低吟,*的氣息覆蓋了空氣中噴灑的空氣清新劑。

男人狂野凶悍,每次攻佔,都帶著拆骨入月復的凶狠力道,女人熱情妖嬈,那雙爪子,那張小嘴兒所過之處,便是一道道鮮血淋灕的印記。

野獸,也不過如此。

一聲低吼從喉間溢出,四周陷入寂靜,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息和心跳聲。

左嬡劇烈的嬌喘著,身子發軟,雙腿連站都站不住。

荀歡對于身上那些鮮血淋灕的傷口毫不在意,拖著她的軟綿綿地嬌軀,吻著她眼角溢出的淚水,「妞兒,感覺爽嗎?」

左嬡拼命地喘息著,看都不看他一眼。

荀歡得到釋放,這會兒顯然心情很好,他輕笑一聲,笑聲透著激情後的沙啞低沉,性感撩人,「爺感覺很爽,想必你也是爽的,看看,你多熱情,我身上這些愛的印記,可都是你剛才留下的!」

「少在這里不要臉,完事了就給我滾出去!」

左嬡臉色很是難看,又紅又白的,這男人平時看起來慵懶邪魅,優雅貴氣,可一到了床上,就是個禽獸中禽獸,流氓中極品,葷素不忌。

荀歡也不介意她的冷臉,退出她溫軟的身子,拉了紙巾,熟練了幫她清理了下,整理好她的衣服,這才動手清理自己。

左嬡移動腳步,想要去洗把臉,可腳剛一挪動,身子就往下癱軟。

荀歡手臂一撈,勾住她軟的不像話的腰肢,「能走嗎?要不我抱你回去?」

左嬡緩和了下,勉強站起身子,她推開他,不發一語地走到琉璃台前,擰開水龍頭,捋了把水,狠狠地啪在臉頰上。

荀歡整理好衣服,斜靠在牆壁上,掏了支煙在點燃,就這樣一邊吸一邊透過煙霧靜靜地看著她。

毫無疑問,這女人是漂亮的,勾人的,只是那性子卻是不討喜,又拗由 且沒良心,剛才只要她稍微服下軟,說幾句好听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對她,可她倒好,不但不服軟,還火上澆油。

可令他想罵娘的還有他自己,明明這麼不討喜的性子,他卻撒不開手,欲罷不能,不管做什麼事,心里都記掛著,說好了只是玩玩,玩著玩著居然給玩上心了。

人家踫她一下,他心里就火的不行。

左嬡回到包間,那都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楊莫凡喝得有點醉,白皙的俊臉通紅一片,其他同學也都喝了不少,就幾個女同學清醒些。

「左嬡,你怎麼去那麼久?楊助教正想讓我去尋你呢!」張顏看到她進來,語帶關心地出聲。

「沒什麼事,許是剛才吃多了,有些鬧肚子!」左嬡在剛才的位子上坐下,那雙長腿還微微打著顫兒。

楊莫凡听了她的話,揉了揉犯疼的眉心,伸手去抓她的手,左嬡想到那變態的男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楊莫凡因為喝酒而有些混沌的眸子突地一暗,然而聲音依舊是溫柔如水,「小嬡,你有沒有事,我記得你不能吃辣的!」

「沒大礙!」

「沒事就好,待會兒回去我煮點去火的茶給你喝!」

左嬡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們笑鬧,听著五音不全的歌。

「左嬡,今天你這個主角一點表示都沒有,快,來唱首歌听听!」同一個宿舍里的女同學放下麥克風,看向左嬡,笑著道。

「對對對,是應該表示下,正好楊助教也在,我找首情歌!」另一個男同學跟著起哄。

有了人起哄,其他人也都吵嚷著要左嬡和楊莫凡唱歌,張顏將麥克風塞到左嬡手上,楊莫凡轉眸看了左嬡一眼,見她蹙著眉頭,明顯的不樂意。

他苦笑一聲,「我五音不全,唱出來那是荼毒你們的耳朵,小嬡歌唱得不錯,我就不拖她後腿了!」

同學眼神全都看向左嬡,有同學問她選什麼歌。

左嬡看了楊莫凡一眼,捏著麥克風的手緊了緊,有些紅腫的唇瓣輕輕地吐出,「選阿郎戀曲吧!」

希望楊莫凡能明白她的心思,不管她和阿郎將來如何,不過和楊莫凡卻永遠走不到一起,她希望他能放過自己,退出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感情漩渦,去尋找他真正的幸福,因為他要的,她給不了他。

這也是她不反感陳芸的原因,她雖說有點千金小姐的倨傲和嬌氣,不過她看的出來,對于楊莫凡,她是出于真心。

她不在乎他病弱的身體,不在乎他有她這個未婚妻的事實,一頭栽進來,光是這一點,她就不能去阻撓。

當然,她也不會去勸說楊莫凡什麼,感情的事,外人是最不好說話的,更何況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去勸說,那是對楊莫凡的傷害與不尊重。

她能做的就是,不阻撓陳芸向他靠近,不允許楊莫凡向她靠近,至于他們兩人最終的結果如何,由他們自己去折騰。

她沒有權利去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楊莫凡,一個愛,且身為她未婚夫的男人,她可以不接受,但不能去褻瀆。

果然,听到她的話,楊莫凡渾身一僵,心像是被冰凍過一般,連帶著身子都是僵冷的。

待一行人終于瘋夠鬧夠,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出包間的時候,楊莫凡盡管醉的厲害,不過仍是沒有忘記結賬。

那是身為男人的尊嚴,有些事他不點破,只是害怕失去,至于這個,在他明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會讓他人代勞?

許是有人打過招呼,前台不敢收,而楊莫凡堅持要給,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喚來大堂經理,左嬡自個兒拿出卡,刷了。

這一刷,花去了她將近三萬多,也是她最後一筆錢了,那是她為自己預留的出國費用,她在這里打過工,知道這里是高消費場所,更何況他們被安排的是頂級包廂,那是只有高級會員才能進的包間。

出了‘魅都’,同學們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楊莫凡喝的有點醉,左嬡當然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她攙扶著他,伸手攔了輛車,拉開車門將他弄了進去,自己隨後也坐了上去。

報了地址,車子一啟動,楊莫凡的身子就向她懷里倒,左嬡正想將他扶著坐好,他的手臂卻在這順勢圈住了她的腰肢,「小嬡,別離開我!」

左嬡秀眉蹙了蹙,她強硬地拉開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將他扶著坐好,「莫凡,你喝醉了!」

回應她的是淺淺的呼吸聲,楊莫凡今天喝的著實有點多,他比誰都珍愛自己的身體,養身修性幾乎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課,沒想到今天會如此放縱。

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小區樓下,楊莫凡還在睡,左嬡付了車資後,伸手搖了搖他的身子,「莫凡,到家了,下車吧……莫凡!」

楊莫凡睜開眼,本是清亮溫和的眼楮這會兒有些混沌迷茫,他甩了甩頭,眸子恢復些清明,從車上下來,一陣涼風吹來,昏漲的腦子舒爽了不少,許是腳麻,他腳步踉蹌了一下,左嬡怕他摔倒,趕緊上前去攙扶他。

楊莫凡淡淡地笑笑,順勢攬上她的肩,將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我沒撒酒瘋吧?」

「撒了!」

楊莫凡微愣,明顯不信,「雖然我很少喝醉,但我記得我酒品挺好。」

左嬡看了他一眼,「你現在這不是在撒酒瘋嗎?哪個正常人像軟骨頭似的,將重量都壓在別人身上。」

心里的陰霾驅除,左嬡心境有了些變化,話也多了起來,若是以往,保不準她直接將他推開了。

「呵呵,我腳有點麻,頭還昏著呢,你就擔待點,再說了,咱們是未婚夫妻,還有幾個月就要踏進禮堂了,親熱點也是應該的!」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楊莫凡說話也沒了平時的顧忌,以前這些話,是他們之間的禁忌,他很少提及,不過現在,他不想也不能再克制隱忍了。

左嬡腳步微頓,臉上柔和的神色也瞬間清冷,「莫凡,我……」

「好了,快上去,頭夠暈的!」

楊莫凡揉了揉她的話,不著痕跡地打斷她的話,左嬡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兩人做電梯上去,一路無話。

到了家門口,楊莫凡掏出鑰匙開門,這時候對面的門開了,一襲女敕黃色睡衣的陳芸站在門口,看到楊莫凡潮紅的臉和空氣中摻雜著的酒氣,皺了皺修剪的漂亮的秀眉,「凡表哥,你怎麼喝酒了!」

沒等他開口,她眼神又轉向左嬡,語氣透著濃濃的不滿,「左嬡,凡表哥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讓他喝酒?」

這女人,還真是……唉!也是為莫凡好,她閉嘴!

然而,她不說話,楊莫凡卻不樂意了,他的未婚妻就連他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又怎麼會允許別人如此說她?

「陳芸,我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小孩,還有,左嬡是我未婚妻,有什麼事,也是我們自己關起門來說,你敬我一聲表哥,那麼,她就是你表嫂!」

幾句話說的陳芸那張俏麗的臉龐紅一陣白一陣,她緊咬著唇瓣,金豆子在眼眶里打轉。

楊莫凡不再理她,捏了捏左嬡的手,推開門進了屋。

「你房間我每天都會幫你打掃,生活用品也有,你先去洗澡,我幫你弄碗涼茶!」

楊莫凡進了屋就鑽進廚房,他那溫和清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左嬡听著,心緒復雜一片,她來到廚房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大半夜的,你也別弄了,洗洗睡吧,我洗好澡就睡了!」

話落,她不待他回答,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左嬡洗好澡,穿了件保守的棉質睡衣,坐在梳妝台前擦拭著頭發,富有節奏的叩門聲響起,她頓了頓,心里嘆了一口氣,扔下毛巾,前去開門。

「喝了吧,不然明天你準上火,溫度剛好!」楊莫凡端著一碗涼茶,溫柔地看著她道。

左嬡看著他,沒有立刻去接,而楊莫凡也一直固執地端著,良久,左嬡終是拗不過他,接過來一口喝了,「莫凡,別在我身上……」

楊莫凡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急急打斷她的話,「你早點睡,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代替嚴淙他們,另外將你宿舍里的東西搬回來,如今比賽也結束了,你還是搬回來住,也方便照應些!」

說完,他像是害怕左嬡拒絕般,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拿著晚轉身走了。

回到廚房,楊莫凡靠著牆壁,臉色蒼白,喘息急促,他揪著犯疼的胸口,嘴角漾著一絲苦笑,小嬡,我不能再讓你逃了,我絕對不會讓那男人成為第二個阿郎。

左嬡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看著天藍色的天花板,床頭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她也沒去理會,腦中放空思想,不去想,不去聞,不去問。

滴滴——

信息提示音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特別刺耳響亮,她舀過手機,屏幕上是一串沒有標明身份,卻萬分熟悉的數字號碼。

打開信息,「接電話」三個字彈跳出來,一如他的人,強勢霸道,不容人拒絕。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左嬡干脆地接了起來,因為她知道,這是他最後的耐性,若是再不接,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在做什麼,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睡著了!」

「狗屁!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學會糊我!」

左嬡微愣,她從床上起來,來到窗邊,刷地一聲,拉開窗簾,樓下那輛酷炫騷包的跑車正好停在她窗戶底下,車篷敞開著,她隱約還能看到他仰著頭,眼神直盯著她的窗戶。

媽的,要死了,這個變態三更半夜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覺,果真是變態中的變態。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貓叼了?」

左嬡輕吐出一口濁氣,耐著性子道︰「很晚了,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下來!」

「你敢掛電話,我保證親自上來請你!」

左嬡心里郁結的要死,準備掐斷通話的動作硬生生止住,她緩和了語氣,「我不方便出去,回去睡覺好不?昨晚為了照顧我,不是一晚上沒睡嗎?回去好好休息!」

「算你還有點良心,放心吧,我只見見你,馬上就走!」

左嬡心里罵娘,不過她也知道這男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最後只好換了條裙子,悄聲出去了。

下了樓,男人將車開到一處比較隱秘黑暗的地方,左嬡在車前站定,「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荀歡看著她冷凝的俏臉,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煙蒂摁滅,手指一彈,扔得老遠,「上來!」

左嬡會說那句話也只是嗆他一下而已,下來了,他當然不會真的只是和她打個照面這麼簡單,她拉開車門上車,「什麼事快說,我很困!」

「沒事,真的只是想見見你!」

荀歡轉頭看她,話說著,他伸手想去拂她的劉海,左嬡下意識地避開,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他眸色深了深,手指也不移開,輕撫著她滑膩嬌女敕的臉頰,心里再次感嘆,這女人的皮膚真好,她身上不管是哪一處,都細滑水女敕的不得了,平時也沒見過她怎麼保養,就連夏天最基本的防曬霜都不涂。

「還在跟我置氣?」

有些涼的手指在臉上游移,特不舒服,左嬡別開了臉,語氣平靜無波道︰「你想多了,和你做那檔子事,不就是我的任務嗎?」

荀歡臉上的邪笑微冷,眼底閃過一抹冷妄,他將座位往後推了推,而後一把扯過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腿上,背脊抵著方向盤,由于挪了位子,倒不至于膈得她腰疼。

「還說不生氣,瞧瞧,你那是什麼口氣?自我貶低?自暴自棄?」荀歡捏著她削尖的下巴,語氣邪肆,然而聲音確實沒有絲毫溫度。

左嬡眼皮輕掀,勾人的媚眸認真地看著他,「你錯了,我從不自我貶低,也不自暴自棄,我就是我,就算別人看低我,我還是我,我自己的斤兩我自己清楚。」

她頓了頓,這次眼神轉向了窗外,「另外,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們之間,除了那檔子事,我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更何況,這也是當初說好的,不是嗎!」

是的,她左嬡永遠都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里,也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所以從沒有自暴自棄一說,維也納那天晚上的求歡,只是她想要放縱,想要宣泄,宣泄過後,該走的路,她還是會走下去。

「這張嘴兒倒是會說,只是吐出的話,沒一句是好听的!」

荀歡指月復摩擦著她的稜唇,話落,他猛地固定住她的後腦,俯身就貼上了她的唇瓣,反復研磨,啃咬,吸允。

待他在外圍吻夠了,舌尖便撬開她的貝齒,強勢霸道地探了進去,狂狷地纏繞著她的粉舌,使勁兒地吸允,透著一股想要將她吞入月復中的狠意。

四瓣唇貼在一起,一個狂肆進攻,一個默默承受。

綿長的法式深吻即罷,左嬡的唇瓣被他吻的又紅又腫,卻也顯得更加的嬌艷欲滴,誘人的緊。

荀歡眸色深幽,指月復磨搓著,接著,他還嫌不夠似的,再次俯身,舌尖輕舌忝著她的唇角,描繪著,勾畫著。

「舌忝夠了嗎?」

左嬡神色淡淡的,連聲音都沒有起伏,女人這會兒該有的羞澀她是半點也沒有。

荀歡嘴角抽了抽,「當我是狗呢!」

「可你現在正在做狗才做的事!」也只有狗才會這樣舌忝的。

荀歡擱在她腰間的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不過面上倒是沒什麼怒意,「爺現在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左嬡別過眼,看看車頂,再看看窗外,就是懶得看他,心里卻是在罵,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變態!

荀歡見她小孩子般的動作,心里發笑,他傾身,額頭親昵地頂著她的,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探向她裙子里面,「這里還痛嗎?」

靠,這個死禽獸,臭流氓,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左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將他的扯出來,沒好氣道︰「沒什麼事,我要回去睡覺了!」

話落,她掙扎著從他腿上下來,這次荀歡也沒阻止,只是在她退離之時,拉住了她的手,將一盒軟膏塞到她手里,「想必你也不樂意讓我擦,我就不代勞了。」

左嬡接過,沒說話,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可手腕再次被人給拉住,「大爺,你有事一次性說完!」

「妞兒,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和他解除婚約吧,反正你愛的人也不是他!」

左嬡沉默了,就算有一天會解除婚約,那也不是因為他,更不可能告訴他。

荀歡見她沉默,也沒再說什麼,他狠狠捏了她的手一把,再放開,「上去早點睡!」

銀灰色的跑車在空曠的車道上以極致的速度飛馳著,很快,車子便停在了左嬡學校附近的那棟公寓樓,回到家,滿室的清冷讓一向習慣了孤寂的荀歡心里有些躁。

在維也納這些天里,他們幾乎天天膩在一起,每晚同床共枕極致纏綿,那些時光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如今回到現實,他又是孤身一人,而那個女人,不論是身還是心,都不在他這里。

身,她是別個男人的未婚妻,心,她的心里深深住著另一個男人,而他,就如她說的那般,充其量只是在床上糾纏。

日子回到了正軌,左嬡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一成不變,打工,上學,有時間就去醫院陪卓浩,另外,也應了楊莫凡的要求,從宿舍搬回了租住的房子。

鑒于她要上學,楊莫凡要上課,而嚴淙和阿剛他們也是要讀書的,所以幫卓浩請了個護工,還是柳君懿介紹的,有了護工,左嬡的時間也就寬裕了點,多接了兩份工作。

那次刷卡,一次性刷光了她僅剩的所有積蓄,好在她那個三等獎發揮了些用處,學校專門開了個慶功宴,邀請了些記者報道,不但工作好找,另外還得了三萬塊的獎金,暫時可以江湖救急一下。

轉眼間,又是一個周六,廚房里,左嬡將炖好的骨頭湯裝進保溫瓶,另外將弄好的飯菜裝好,準備待會兒帶到醫院。

突然,腰肢被一雙手臂圈住,後背緊貼著一具溫熱的胸膛,她身子一僵,想要掙月兌開來,然而,後面的人抱的太緊,前面又是流理台,讓她退無可退。

「莫凡,放開!」左嬡輕斥,清冷的聲音中透著隱怒。

楊莫凡不但沒有松開,反而越抱越緊,他將臉深埋在她的肩窩處,悶悶地聲音傳出,「小嬡,這種感覺真好!」

心愛的人在身邊,一早起來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這樣的場景,他想要一輩子看下去,可他的一輩子也許很短很短。

所以,小嬡,就算你認為我自私卑鄙,我也不能放開你。楊莫凡在心里默默地說著。

左嬡僵著身子,神色冷沉,「莫凡,放開,我還沒弄好!」

「你出去,這些我來弄!」

盡管不舍,楊莫凡還是放開了,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性子更是模得一清二楚,這個世界上,若說誰最了解左嬡,恐怕非楊莫凡莫屬。

兩人吃了早飯,楊莫凡將左嬡送去了醫院,而他自己則是去了學校。

病房里,卓浩依舊只能躺著,當初肋骨斷了三根又傷了肺部,再加上腳還沒好,石膏未拆,還不能起床。

「左嬡,以後這湯偶爾喝點就成了,你別三天兩頭炖啊,好歹你也弄點我喜歡吃的!」卓浩一邊喝著湯,一邊苦哈哈的說著。

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喝這些,若不是她炖的,他一口都不會喝。

「呵呵,浩哥,你就喝你的湯吧,你喜歡吃的,恰巧都是醫生交代要禁口的!」瘦瘦的阿剛坐在一旁邊吃著左嬡幫他帶過來的飯菜,邊打趣道。

「阿浩,你堂堂男子漢,居然害怕喝湯,鄙視你!」

左嬡將花瓶里那束枯萎的香水百合扔到垃圾桶,換上剛買來的,病房里消毒水味兒重,別看卓浩老是呆醫院,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醫院,受不了那股味道,平時只要傷不重,他都是自己包扎的。

「不是害怕,是不喜好不好!」卓浩不滿地叫嚷著。

「就算不喜,現在也由不得你,乖乖喝吧!」

「是啊浩哥,你正在養身子呢,我們還在等你回歸隊伍,最近梁志那幫人猖狂的不行,等你好了,收拾他!」

卓浩臉上笑容微斂,他掃了眼自己的腿和拿著湯勺的左手,黑澤的眸子有些深邃,接著,又毫無異樣地罵咧,「那狗日的,確實有些欠收拾!」

「得了,別整天打打殺殺的,快喝完,我好洗碗!」

對于卓浩的性子,她還蠻發愁的,手腳能恢復如初還好,若是不能,他如此這般與人四處結怨,以後包不準會出什麼事。

「左小姐,柳醫生讓你去趟他辦公室!」前來換藥的護士傳話道。

左嬡有些訝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放下手里的碗,洗了洗手後,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沒關,一襲白袍的俊雅男人正俯首看著各種化驗單,神色認真恬靜,俊逸的五官一片柔和之色。

「柳醫生,是我弟弟有什麼情況嗎?」左嬡進來,在他對面坐下,單招直入的出聲問。

听到聲音,柳君懿抬頭笑了笑,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嗯,他的手修復狀況良好,我和另外兩位醫生商議,準備半個月後幫他拆掉腿上的石膏,另外進行第二次手部手術,術後如無意外,就可以回家去養了,不知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這些我都不太懂,你們決定就好,有什麼事通知我一聲。」

「呵呵,這是基本程序,我們有什麼動作,是必須要和家屬商量的!」

左嬡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兩人商量了下手術的具體時間,另外交代了一些術前需要注意的事項。

「好了,需要注意的就這些!」

「我知道了,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你忙!」

左嬡說著,就準備起身離開,柳君懿唇瓣蠕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好像又有些顧忌,那雙清透的眼楮直直盯著她。

「還有其他事嗎?」左嬡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笑問。

「呃,是這樣的,我听你弟弟說你鋼琴彈得好,我有一個朋友他妹妹這個月十八號過生日,開party,想請一個臨時的鋼琴演奏樂手,他請不到人,不知道你那天有沒有空?」

左嬡沉吟了片刻,而後眼楮看向他,「十八號,沒問題!」

「呵呵,那就這樣說定了!」

左嬡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謝謝你!」

這個男人啊,心思真是剔透呢,什麼請不到人?他應該是听卓浩提起她四處打工的事,所以才介紹給她,卻又不會讓她覺得尷尬。

從辦公室出來,左嬡放在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銀白的屏幕上,閃爍著那個熟悉的號碼。

自從學校慶功宴那天晚上兩人遠遠打過照面外,這幾天一直都沒再見過,電話倒是經常打,不過每次都是他打過來。

兩人彼此都忙,另外楊莫凡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盯她盯得特緊,盡管他每次做的不顯山不露水,可對他極其了解的她還是感覺出來了。

「有事?」響了幾聲後,左嬡接起電話。

「我有份文件落在家里,就在書房辦公桌左邊第一個抽屜里,半小時之內,你幫我送來公司!」

那頭傳來沉穩霸氣的磁性嗓音,語氣一如既往的強勢獨裁,完全不問她是否有時間。

左嬡秀美皺了皺,「我在醫院,你讓別人過去拿吧!」

「你是在醫院,又不是被人壓在床上,趕緊地,我不喜歡別人踏進那里!」話落,他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左嬡看著手機干瞪眼,丫的,變態的沙文豬!

嘴里罵著,不過最終還是認命地幫他送過去,那男人記仇的很,不送的話,指不定怎麼折騰她。

回病房跟卓浩打了聲招呼後,背著挎包出了醫院,時間有點緊迫,她沒坐公交,忍痛打了車回套房拿文件。

一個星期沒來這里,偌大的套房潔淨幽雅,可也清冷無人氣,左嬡沒逗留太久,直奔書房,拉開辦公桌的抽屜,里面果然躺著個牛皮文件袋。

F•C集團,左嬡以前並沒有去過,不過只要一報F•C國際大廈,司機自然而然地會將人送過去。

當左嬡站在這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前,眼里看著那幾個鍍了金的F•C國際集團時,心里有些震撼。

她實在想象不出,那麼一個時而禽獸,時而流氓,時而溫柔的男人,站在屬于他的王國里,指點江山是什麼樣的話面。

「小姐,請問你找誰?」

普一進大氣豪華的大廳,貌美端莊的前台小姐就禮貌地出聲詢問。

左嬡腳步頓住,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我找你們老板!」

幾個前台對視了一眼,悄悄打量著左嬡,一件簡單到單調的白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平底涼鞋,額前厚厚的劉海再加上那副寬大的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這女人,除了身材不錯之外,還真沒什麼看頭。

「請問你有預約嗎?」

剛才開口的那個再次出聲,只是這次的聲音冷淡了不少。

「沒有!」

丫的,明知道這麼麻煩,還要她來送,預約?預約個屁。

左嬡一邊心里誹月復著,一邊伸手去掏包里的手機,然而,電話還未撥出去,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一襲正裝,戴著眼鏡的劉特助從電梯里出來。

看到他,左嬡準備打電話的動作頓住,「劉特助,你來了正好,這是他要的東西,你拿上去吧!」

劉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歉然地笑了笑,「抱歉,左小姐,我有急事需要外出,還得勞煩你親自幫老板送上去,到了頂樓有人會接待你!」

「要不讓她們其中一個送上去,我也有事!」那男人,她是能避則避,脾氣如此喜怒無常,保不準一個不小心惹怒他,倒霉的人是她。

「呵呵,這是絕密文件,一般人是插不得手的,左小姐還是快上去吧,老板等著要!」有多少女人想要找各種機會借口只為見他們老板一面,也只有這個左小姐,將他們老板當做洪水猛獸,巴不得避得遠遠的。

劉特助說完,像是真有什麼急事般,步伐匆匆地出了公司大門。

有多少女人想要找各種機會借口只為見他們老板一面,也只有這個左小姐,將他們老板當做洪水猛獸,巴不得避得遠遠的,偏生他那陰晴不定的老板還稀罕上了,真是怪哉。

左嬡無法,只能認命地送佛送到西,上了電梯,送絕密文件去也。

幾個前台听到她和劉特助的對話,當然不會沒眼力見地攔她了。

上了頂樓,出了電梯,入目的還是F•C國際集團幾個燙金大字,大氣奢華,耀眼奪目,鎏金色的牆壁,光可鑒人的地板,每一處彰顯著雄厚的財力與尊貴絕倫的身份。

這次左嬡算是見識到那男人的本事了,他狂傲不可一世,他乖張霸道,強勢傲然,那是他有那個資本。

「左小姐是嗎?」

突然,一個沉穩嬌脆的女音拉回了左嬡的思緒。

她轉首,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著淺藍色亮麗套裝的美麗女人,精致的妝容,得體的微笑,語氣不溫不火,神色沉穩端莊,想必這就是劉特助口里說的接待她的人,秘書什麼的。

不過真是漂亮呢,瞧,那氣質,比千金小姐還要出色,

她微微斂了斂神,沖她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送文件過來的!」

秘書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請跟我來!」

左嬡跟著她,來到一扇豪華的雕花大門前,上面的牌子標的是總裁辦公室,漂亮秘書叩了叩門,「老板,左小姐到了!」

「進來!」低沉磁性的嗓音,干脆利落的話語,一向都是荀歡的作風。

秘書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左嬡移步走了進去,同時,門也在她進去的那一刻,關上。

辦公室很大,入目所及,除了豪華還是豪華,柔軟的波斯地毯,黑與白為主色調,暗紅色搭配,剛硬單調,卻不失大氣。

進門就是兩個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右邊擺放著一排資料櫃和一個小型書櫃,左邊是一組酒紅的意大利真皮沙發,前面擺放著同色系的茶幾。

男人一襲酒紅色的條紋襯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他健美的麥色手臂,西裝外套搭在他那張奢華的老板椅上,他的背後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轉椅轉過去,整個J城市區盡收眼簾。

這會兒他正低頭批閱著文件,手中的簽字筆沙沙地寫著,下筆干脆利落,一如他的人,此刻那張俊美的臉龐褪去了平時的邪肆,變得認真而冷凝。

邪肆褪去,周身的氣息也就變了,要說平時他是邪魅張揚,乖張暴戾,那麼現在的他,是沉穩霸氣,尊貴睿智的,然而,兩者唯一不變的是,同樣的高深莫測。

荀歡半天沒听到人出聲,頭從文件中抬起來,見她還杵在門口那里,他合上文件,挑了挑鋒利的劍眉,「發什麼愣呢,快過來!」

「你這地毯太漂亮太干淨,我舍不得踩下去!」左嬡難得的開了句玩笑。

荀歡嗤笑,「越是漂亮,就越想要染指,人也是一樣,漂亮的,染指起來夠*!」

左嬡果斷閉嘴,她上前,將手里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是這個吧!」

荀歡接過,點了點頭,而後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左嬡就當听不見,看不見,「沒其他事我先走了,待會兒要去季家上課!」話落,她也學他一次,不給他反對的機會,轉身就走。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她永遠都學不會他的霸道隨性。

只見腰間多了一只健臂,身子一個翻轉,兩人前胸貼前胸,額抵著額。

荀歡看著臉色有些羞惱的女人,抬手取下那副礙事的眼楮,邪邪笑道︰「你說到嘴的鴨子,我會讓她飛嗎?」

「你才鴨……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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