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凌霄玉的死,似乎比武招親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敦煌城也回歸了原本的平靜
但對于凌家和梁家來說,想回到以前的那種平靜生活注定是不可能了
凌雲志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表情陰翳的老人
府里的下人們幾乎沒人敢主動上去和他說話
在兒子下葬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總是早出晚歸,沒人知道他去做什麼,也沒人敢問他去做什麼
凌夫人象是一了下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從此臥病在床,每日里只是長吁短嘆,呼喚兒子,暗自流淚,著實讓人可憐
好事之人都在背後議論,凌老爺這也叫報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梁府內也並不輕松,從起初的不安到現在的忐忑,梁敬子似乎預感到這平靜的下面正是暗潮涌動,只是他不知道這股暗流何時爆發。
自從奚仲寒將在比武現場找到的物證給了梁敬子和寶若夫人,他就更加擔心,因為這些證物恰恰證明了凌雲志用心狠毒,心胸狹小,于是他更加肯定凌雲志這次更不能就此罷休。女兒的婚事該怎樣辦便成了他最頭痛的事。若大張旗鼓,定會惹來凌家的報復,惹悄悄辦了竟也不似他們這等大戶人家的風俗,反惹來閑話。
全家似乎只有梁暖兒最開心
其實最早她知道凌霄玉因此喪命也有隱隱不忍,但轉念一想,此事本來就是凌家提出的,生死狀上寫的清清楚楚,願賭服輸。因此很快就釋然了,畢竟她身體里有著車師人豪放血統,對感情本就是愛恨分明。
這陣子可是算是她最幸福快樂的時光了,爹娘似乎無心管她,她每天都和奚仲寒耳鬢廝磨在一起,早已是你儂我儂,以身相許了。
「我是你的人了,你若敢負我,我殺了你!」
入夜,暖兒的房間,香氣裊裊,喘氣絮絮
奚仲寒輕輕抱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體,呼吸著暖兒身上特有的甜香,回味著剛才的**一刻
「若要負也是你負我,我肯定不會負了你!」
說著他又一次吻上暖兒櫻紅的雙唇,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給暖兒的承諾。
沙漠里的風信子花開了又謝,轉眼又到了第二年春天。
宕泉河邊到處都留下了梁暖兒和奚仲寒甜蜜的身影,然而他們渾然不知,就在他們在河邊卿卿我我的同時,一雙怨恨的眼楮也在不遠處盯著!
這幾天梁府上下忙忙碌碌,那種久違了的喜慶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
寶若夫人更是喜形與色,這麼多年來家里的親戚還是第一次來家里做客
烏孫國公主昆拔圖婭要來敦煌了!
寶若小時候大姐就嫁給了烏孫國的國王,從此情誼深厚的兩姐妹就天各一方,一直到寶若出嫁也未能再見一面。
這次來的公主是大姐最小的女兒,比暖兒大一歲,是選的合親公主,要嫁到長安去,專門繞道敦煌,只為見一見那從未見過的姨媽。
暖兒早就听母親講這位表姐生的如花似玉,又貴為公主,很好奇早就盼著能早一點見到,看看這世上還會有比她這個漂亮的混血更為漂亮的女孩子嗎?
三月初三,一行四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敦煌城
寶若早在一個月前就接到姐姐的信,一直翹首等待著這一天
天剛過晌午,在外面報信的下人邊跑邊喊
「老爺太太,人來了!」
寶若拉著暖兒,趕忙跑到門口,卻見一輛汗血寶馬拉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車上有一頂華麗的流蘇錦蓋轎
再看車下這些隨行的丫頭媳婦、下人,卻都是一幅異域打扮,一律都是素色西域緞,所有人的領口袖邊都瓖著一圈細小的狐毛,所有下人都是幅短打扮,不似中原地區的寬袍大袖。
正當梁暖兒打量的時間,轎簾突然掀開,一個十七八歲的美人露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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