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宕泉河的東岸和西岸有著天壤之別,舉世聞名的莫高窟集中在西岸,遠遠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東岸只是零星分布幾個有塑像的石窟,其它基本都是些古時僧侶們修行、居住還有死亡後埋葬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些廢棄的洞窟,除了少數越野驢友,很少有人來這里,反讓這里顯得有些神秘和野趣。
林莫言按照驢友指南,找到這里,他本身對那種開發過度的旅游景點就沒什麼興趣,每到一個地方他總是喜歡找這種原汁原味的地方來體會當地的風土人情。
他一個人慢慢順著宕泉河走著,不時走進那些隱藏在蒿草深入的石洞,撫模著那些石壁上留下的痕跡,感慨歲月無情,不知道有多少故事曾經在這里發生,就這樣感嘆著離城越來越遠
「先生,要買壁畫吧!」突然一個孩子神秘的聲音傳到他耳朵里,
林莫言低頭一看,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兒,拉著他的衣角,滿臉期待。
「壁畫?」林莫言啞然失笑,
「是臨摹的吧!」林莫言覺得這孩子挺可愛
「是真的!」小男孩兒回答讓他有些好奇
「遠嗎?那你帶我去看看!」或者真能淘到一些不被人識的寶貝呢,林莫言一時來了興趣。
一路跟著小男孩,林莫言走進這個隱藏在蘆葦深處的安靜小村莊,這里和外面象是兩個世界,寂靜的讓人有些緊張,村子不大,並沒看到幾個人,不時有一兩只蘆花雞四處閑溜著從林莫言身邊氣定神閑地走來走去,村里的房子和西北別處的房子沒什麼區別,都是泥打壘,由于年代久遠,已經都看不出原本的灰白色,長年被風沙腐蝕成黑色或者棕色。
「這叫什麼村?」林莫言邊走,邊問在前面帶路的孩子
「奚家村!」小男孩兒頭也不回地回答
「奚家村?怎麼地圖上沒有啊!」說著林莫言打開驢友手冊,仔細查了查上面的地圖,的確沒發現這個村落的名字
「不應該啊!這本地圖應該比普通的旅游地圖描繪的更詳細啊!」林莫言一邊低頭看著地圖,一邊低聲嘟囔著。突然他腦中靈光一現!
「你說這個村子叫什麼?」他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奚家村!」小男孩子再次回答,回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莫言心中一動,怎麼這麼巧,他一下子想到一個名字「奚仲寒!」
七拐八拐,終于到地方,這是村子後面一間土坯房
「爺!有客人來!」說著小男孩哧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林莫言看著那間黑乎乎的屋子,心里有些緊張,還有點好奇
「這里會有什麼好東西?」
半天,屋里傳來一陣劇烈地咳嗽聲,一個老人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水煙袋,從里屋蹣跚地走出來,
「狗蛋子!狗蛋子!你又野哪兒去了?」老人用手揉著混濁的雙眼
「老人家!您好!」林莫言站在門邊,怕老人听不清,大聲喊著。
「不用這麼大聲,我听得見!」老人的話讓林莫言有些尷尬
「听說您這里有壁畫賣?」林莫言試探著問
「啊!你就是買畫的客人吧!進來吧!」說著老人把他讓進屋來。
林莫言小心地走時這間昏暗的堂屋,半天才適應了屋里的光線,這是一套三開間的房子,也是西北農村常見的老房格局,一個大開間,用兩個山牆隔成三間,中間叫堂屋,東屋里住人,西屋一般都放糧食,如今這種格局的房子越來越少了,農村大部分也都象城里一樣蓋起了小洋樓,由此可見,這房子時間久遠。雖然屋里有兩扇木格柵的窗戶,但卻沒有安裝玻璃,只是用兩張大白紙糊上,看那白紙的顏色至少也得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了,怪不得屋里光線不好。
林莫言被老人讓到堂屋的沙發上坐下,便到里屋去取東西,說是沙發,他仔細看了下,也只是一個榆木做的帶靠背的大長椅罷了!不過那榆木倒是老東西了,被磨的發紅發亮。
林莫言抬起頭,隱約看見堂屋的正牆上掛著一幅畫,由于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那畫到底是什麼,只模糊看到象是個門神一樣的畫像,便站起來走到八仙桌邊,想看個仔細。
借著外面的光,只見那幅畫上畫的是一個身穿白袍,手拿大刀的將軍模樣的人,畫風十分細膩,畫上的年輕小將英武豪邁!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臉部都有些看不清了,林莫言覺得這畫象是在哪見過,里面的人物怎麼這麼熟悉!,正想再湊近點看清那張臉,突然「 啷!」一聲,好象什麼東西被他踫倒了,忙四下找著,這才發現一個東西掉到了八仙桌下,林莫言趕忙拾起來,原來是個靈位!
林莫言嚇得趕緊用上衣將上面的土蹭干淨,他知道,農村各家對供的靈位很看重的,好在沒被老人看到,剛要把靈位擺上去,突然看到上面有幾個字,借著門外的光,他細細辨認了一下
「奚仲寒將軍靈位!」剛看清這幾個字,就把林莫言嚇了一跳!
「先生,你看看喜歡哪一塊!」林莫言正在詫異,背後突然傳來老人的聲音,他趕忙將靈位放在桌子上,轉過身來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只見老人手里拿著個塑料袋,里面沉甸甸地好象裝了很重的東西,
林莫言將袋子打開,原來真的是壁畫!
「先生放心!這都是我們家自己祖傳的,不是偷的文物,以前是畫在祠堂里的,後來祠堂拆了,我們每家就分了幾塊,」老人慌忙解釋著,生怕林莫言產生懷疑。
林莫言將那些壁畫拿出來,老人這才將屋里的燈打開,說是燈,其實也就是一個光禿禿的45瓦燈泡,屋里這才稍顯得亮了一些。
林莫言仔細看著這些壁畫,果然和敦煌那些佛菩薩的畫像不一樣,但同樣畫的惟妙惟肖,上面除了朱紅色還能看出紅色的,其它的顏色基本已沒有,只有黑色線條的白描,盡管這樣還是能看出人物的面容和神態,這些壁畫多是一些戰爭的現場的片斷,看畫上的服裝,是漢軍和匈奴或者西域某個國家的戰爭場面。
突然一塊人物壁畫吸引了林莫言的注意,這是個慶功的場面,上面一個白袍小將,神采飛揚,一看就是打了勝仗,林莫言一看那畫上的人不僅大吃一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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