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來不及放下筷子,房勵泓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腐乳腩肉︰「這個也會對你的胃口。」
「房先生,如果只是為了感激我幫你看了檢驗報告的話,這已經足夠了。」那迎婭放下筷子,看向那個坐在對面的男人。
「一頓便飯,你非要說得這麼生硬?」房勵泓抿了口酒︰「你的胃口以前沒這麼好,沒想到這次看到你還是這麼瘦。不過胃口好了,也不錯。」
「我們過去不認識。」那迎婭很討厭這個話題,沒來由的討厭。但是這個男人似乎樂此不疲,總是要肆無忌憚地提起來︰「房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
「非要我說得更露骨?」房勵泓放下酒杯︰「我接下說出來的話,恐怕你听不進去。」
那迎婭盯著他看了一眼︰「你想說什麼都行,自己知道是真是假。」
房勵泓慢慢吃了口菜︰「那迎婭,你的名字不止是這個。那雅才是你!」
那迎婭手里的筷子瞬間掉在桌上,那雅這個名字除了自己以外,恐怕只有身份證明上才有。每次出入境的護照上面會有兩個名字,就連吳安安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他有的是錢可以從很多地方知道。雖然是自己很私密的東西,他還是可以用錢買到。拿起筷子,卻怎麼都夾不起距離自己很近的一碟萬年青。
房勵泓對她的舉動視若無睹,喝了口酒︰「你脖子上那個印記以前是沒有的,這件事你可以說是我從和太太哪里知道的。不過還有件事是她不知道的,只有我知道。就是你的後背上有一枚小小的胭脂痣。」言下之意很清楚,除非是跟你有過果裎相對的經歷,別人是看不到那個地方的。
那迎婭笑起來︰「房先生,對不起,你說的東西並沒有。」頓了頓︰「你說的事情,別人都有可能告訴你,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我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換過一次,還有我身上的皮膚有很長的瘢痕,不可能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房勵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車禍是嗎?把你的病歷給我看。」又在跟他撒謊,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告訴我你的主治醫生是誰,拿我當做小孩子騙!」
那迎婭猛地起身︰「我為什麼要跟你談這個?跟你有什麼關系!」
「那雅,你最好弄清楚,當初你在我手里拿走的錢足夠你過一輩子。如果你想要拍走人的話,做夢!」房勵泓嘴角泛起一絲嘲弄地笑意︰「裝作什麼都不記得,玩失憶就能把你曾經做過的一切都抹掉?你以為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神經病!」那迎婭拿起手包就要出門,房勵泓拽住她的包,推推搡搡間一下捋起她的衣袖,白皙的肌膚上沒有絲毫受過傷的痕跡︰「這就是你受過傷的手?」用力把她一推,悴不及防間那迎婭跌坐在椅子上︰「你要干什麼!」
「要麼你把從我這兒拿走的錢還給我,要麼今晚上你就是我的。不論我做什麼,你都要听我的。」房勵泓收斂起方才循循有禮的神情,眉目間冷酷無情還帶著一絲嘲弄︰「別以為你換了個身份,就能把以前全都漂白。那雅,誰不知道你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那迎婭一下漲紅了臉,嘴角重重抿著︰「你不要血口噴人,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有什麼了不起。」
「是沒什麼了不起,不過你就為了這個沒什麼了不起的錢,什麼都肯做。」房勵泓逼視著她的眼楮︰「想要讓自己一下子變得清白起來,換個身份換件衣服就行了?」
厚實的手掌覆上她盈盈一握的縴腰︰「穿上這種幼稚的衣服,就以為自己真是
了?」肆無忌憚地往下滑,那迎婭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摑在他臉上︰「變態!」想要起身走人已經不可能,房勵泓臉上泛起指痕,已經沒有任何意外的覆上她的唇。
好像是熟悉至極的動作,而且是很久以前就做過。一點點侵蝕著離開過卻又重回身邊的東西,這個吻不是溫柔的,帶著侵略還有更深意味地警告。那迎婭驚呆了,用力推他甚至重重用腳跺著他的腳,只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房勵泓的手已經在毫無預警間探進了她的胸衣間,手指尖觸及到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陌生的疤痕,很長。像是一條帶著丑陋外殼的蛇,或者是有些很多雙觸角的蜈蚣亦或是多腳蟲。順著那條堅硬的疤痕撫模下來,好長好長。
「放開我。」陌生的觸覺讓房勵泓放松了唇上的力道,那迎婭躲閃開他的牽制。只是一瞬間又被房勵泓拉到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任何顧忌的撩起她的衣襟。
面前的景象讓房勵泓倒吸了一口冷氣,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有兩道暗紅色而繁長的疤痕。從鎖骨下一直蔓延到雙側的肋骨,好像是開胸手術留下的印記。
「這是怎麼弄的?」遲疑了一下,手指尖慢慢滑過那道疤痕。那種溫柔跟先前的蠻橫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可置信地神情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憐惜。
「放開我,好嗎?」。那迎婭堅強的面部線條已經無可挽回地溫順下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不是你認識的人,你就當做是認錯了人了。我沒有拿過你的錢!」趁著他發愣的瞬間,慌不迭拉好自己的衣服︰「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房勵泓對上那雙淚眼,心頭狠狠揪了一下。難道真是自己認錯人了?既然是認錯了,為什麼她會對那雅這個名字這麼警覺?一瞬間的失神騙不了人。
「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了人。」很快,房勵泓醒悟過來。從她面前抽出身,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兩張臉。
那迎婭害怕他變卦,一手模臉擦干淨殘存的淚水,拿起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房勵泓跟著出去,到了門外一手拉開車門︰「我送你回去。」
那迎婭沒有拒絕,好像是習慣成自然一樣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從後視鏡里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留下的指痕,房勵泓一抬眼。兩人的目光在後視鏡里對視上,觸電一樣就閃開了。
「是在前面拐彎?」不用問也知道應該在哪里停車,這里已經來過很多次。就像是別人說的埋伏也好,踩點也罷。
「嗯。」那迎婭側著臉︰「前面路口下車。」外面的路燈燈光搖曳,好像是閃爍在天空的星辰。
車剛剛停穩,迫不及待的那迎婭就沖了出去。房勵泓拉開車門下去,一輛疾馳而來的法拉利猛地急剎車,在那迎婭面前一下停住。司機在里面叫罵不休,房勵泓下意識把她拉到身後︰「你就不能看看周圍?」
那迎婭漲紅著臉看了他一眼,拿起包進了進了黑漆漆的樓道。漆黑的樓道里似乎有衡水門首在里面,每次遇到這種時候她總會下意識加快腳步,不讓身後的人跟上,也不讓自己做過多的停留。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