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女人的嚎叫聲從樓下傳來。
樓下的女佣趕忙跑了過去,扶起筱悠悠,「天哪,大小姐的頭流血了~」一個女佣慌忙的說道,幸好樓下鋪了一層層厚厚的地毯,要是沒有地毯,大小姐從樓梯上掉下來,那還怎麼了得。
筱悠悠的頭有些暈暈的,她用手一模自己的腦袋,只覺得熱乎乎的什麼東西在往下流,看到手上的鮮血,她大叫了一聲,「啊,血,我流血了!」
筱寶貝被筱辰熙緊摟在懷里,她听著筱辰熙砰砰砰心髒跳動的聲音,頭上傳來他緊張的聲音,「幸好掉下去的不是你!」
他陰鷙的眼神掃了下面的筱悠悠一眼,如果不是自己因為渴了,正好出來看到那一幕,那現在掉下去的就是寶貝了。
那個死女人居然敢在家里行凶,看樣子她的年齡漲了,連著膽子也大了啊!
筱寶貝掙月兌了辰熙的手,拉著他,「我們趕緊看看,大姐她沒事兒吧!怎麼會從樓上掉下去啊!」
辰熙拉回她,按住她的雙肩,筱寶貝的臉還是一直望著樓下的筱悠悠。
筱辰熙皺了皺眉頭,把寶貝的臉扭了過來,「寶貝,不要理她,你可知道這麼一句話,自作虐不可活,誰讓她想要推你下樓,這樣狠心惡劣的女人沒摔死她,真是可惜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呢喃了一句,「以後還是把地毯給撤了吧,省的摔不死她!」
筱寶貝听了之後,額頭上出現了三道黑線,難道他以為筱悠悠是傻子嗎,掉下去了一次還會在掉下去第二次嗎?
先不管這些,即使筱悠悠是想要故意推開她,但是作為妹妹,她還是應該去看一下她的傷勢。
筱寶貝推開了辰熙,走下樓梯,看的筱辰熙一陣無奈,寶貝,你就是太善良了,那樣的女人也值得你同情嗎?
仔細一想,不就是因為寶貝身上的善良,他們才會那麼的喜歡她的嗎?還有像寶貝一樣不拜金的女孩子,在這個社會上是越來越少了。
筱辰熙嘴角一咧,也跟著走了下去。
「大姐!」筱寶貝蹲子,對著嚇傻了的佣人說道︰「你們趕緊去拿急救箱~」
佣人們一听,迅速起身去拿了。
筱悠悠捂著自己的腦袋,恨恨的看著寶貝,「不用你假好心,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激嗎,哼~你只不過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你的好罷了~你這樣表里不一的女人才是最可惡的!」
寶貝听著筱悠悠的怒罵聲,她的臉色還是沒有一絲不悅,拿過佣人端來的急救箱,輕輕地用碘酒擦了擦她的額頭,只听一陣尖叫,「你是故意的吧,你想要疼死我啊,我這樣罵你,你都不生氣,還來給我上藥,原來心里藏得是這麼一手啊,故意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啊!」
「大姐,碘酒本來就是殺菌的,會稍微有些痛的!」寶貝好脾氣的解釋著。
可是筱悠悠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依舊是在那里罵罵咧咧的。
筱辰熙奪過寶貝手里的碘酒和棉花棒,冷笑了一聲,「怎麼,這凶手還有理了?」
筱悠悠看了一眼氣勢凌人的辰熙,嘴似乎是僵住了,他看到了自己想要推寶貝下樓的那一幕了吧,有些理虧的,她沒敢再罵下去,只是呢喃了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辰熙沒有理會她,看向寶貝的時候,臉色也有些不佳,「以後,像這樣的人就遠離她,不要搭理她,知道嗎?」
他斜睨了筱悠悠一眼,這樣的女人他真的懶得和她說話。
筱悠悠听著這樣的話,心里是一肚子的氣,可是本來就是自己理虧,再加上,這個三弟做什麼事情都不按理出牌,要是在她的背後使了絆子,她不就得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為了自己的以後,她還是先不要招惹他了。
「快,打電話,叫司機送我去醫院~」筱悠悠指著身邊的女佣趾高氣昂的說道。
女佣連忙打著座機,叫來了司機。
筱悠悠站了起來,在女佣的攙扶下走了出去,只听身後傳來了辰熙的聲音,「下次,如果再讓我看到類似的事情,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大姐?」
那句大姐咬的極為沉重,讓筱悠悠的心里一顫。
寶貝搖了搖他的手,「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大姐!」
「大姐?喝,如果當年不是媽咪把她從孤兒院帶回來,她去上哪門子稱為大姐去!」筱辰熙冷冷的說著,「她對你那樣,你還替她說話,我發現寶貝,你就是一個笨蛋嗎?」
筱辰熙戳了戳寶貝的小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寶貝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筱辰熙,說道︰「我也是媽咪撿回來的,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筱家的,而我也只是這里的一個過客而已!」
辰熙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扶著她的肩膀,「寶貝,你還是不明白嗎,你怎麼和她是一類人,她那麼虛榮,愛慕繁華,你們是不一樣的,你在我們的心里是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與你相提並論。」
要說是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的心總是不能放下,似乎是有一道距離的枷鎖鎖住了她的心,不讓她靠近。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筱悠悠就回來了,頭上包扎了一圈,看上去有些滑稽。
坐在一邊看醫書的筱梓然頭也沒有抬,她的頭關他什麼事兒,而且她還是想要害寶貝,他決定無視她的存在。
可是越無視呢,她就越往這里靠近,「二哥,我听說你的雪膚膏對傷疤很有用,你看~」
呵,居然動起了雪膚膏的主意,那可是他給寶貝特意研制的,休想讓他拿出一米米給她,但是他的臉上卻沒表現出不滿,「雪膚膏?早就用完了啊!」
「二哥,你能不能幫我在做一瓶啊!」筱悠悠再接再厲的說道。
筱梓然皺了皺眉,似乎是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
一听他這樣說,筱悠悠高興地道了謝,回房間了,她可不想頂著一頭白布在外面晃悠。
「哥,你怎麼?」筱辰熙不滿的板起臉。
筱梓然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著醫書去了研究室,沒過一會就出來了。
「啊!」室內傳來一陣嚎叫。
筱梓然無辜的聳了聳肩,「這可不是我的錯,也許連它也認主人吧!」
一場鬧劇卻在筱悠悠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