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鳶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重復著他的話說道︰"一直,都是我?"
蘇恪肯定的點頭。
他沒有辦法,如果……如果能夠放手的話,他早就回頭。
寧鳶惶惶不知所措,片刻之後顫著嗓音說道︰"可是,可是,我有孩子了啊。不要緊麼?"
他神色微變,卻也只是剎那而已,他說︰"我知道,你女兒叫小橙子,我知道的。不要緊的,鳶鳶。等了這麼久了,不管什麼理由,我想我都不能接受,再對你放手。"
小橙子的存在,他在婚禮前就知道了,他相信自己會接受的。繞了這麼一大圈才再遇,他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他一貫吝嗇于說這些情話。以前他們愛的最濃的時候也不見他說這些。
每每被她逼急了也只肯說句喜歡,哪里說過這樣婉轉動听的情話。寧鳶心頭大痛,卻不敢應下他的話。
終于想明白,這些事情中的關聯。明明請柬都寄到家里了,為什麼蘇恪還非要親自跑一趟送過來;為什麼宋辭荏見到小橙子卻沒有被驚嚇到,除了一點意外以外沒有一絲好奇;為什麼蘇深深非要把她帶到這里來。
一切都有了圓滿的解釋。
而他對她,是勢在必得。他笑了笑,不想在大婚的時候把氣憤搞得這麼嚴肅,以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現在,可以毫無顧慮的嫁給我了吧?"旁邊的化妝師偷偷地笑,完美的給寧鳶畫完妝之後體貼又迅速地離開。
蘇恪的眼楮里都是笑意。寧鳶仰著臉望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臉頰有些紅,還有些小疹子在,是了,滿教堂的白百合,蘇恪就算吃了過敏藥大概也止不住要花粉過敏了的吧。
他這麼用心良苦,甚至連小橙子都可以接受。可她根本不敢賭,賭他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會如何。還不如由她自己全部說出來,讓一切都擺在眼前。
寧鳶閉了閉眼楮,再睜開眼楮時,眼楮里已經一片清明,再無慌亂,她說︰"你就不好奇,小橙子的爸爸是誰嗎?"
蘇恪聞言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別騙我說小橙子是付南意的孩子,小橙子回國的時候明明付南意也嚇了一大跳。"
寧鳶搖搖頭,說道︰"不是他的。"
蘇恪松了口氣。他剛才說的篤定,到底還是心里害怕的。付南意陪了她六年,無處不在,就憑著這份心意蘇恪就自認他沒法不把付南意當成情敵。
寧鳶在他心里呆了那麼久,早就沒有什麼美丑之分,她再怎麼樣,他都覺得好。可付南意不一樣。付南意能夠接受這樣的寧鳶,那只能說明,足夠用心,愛的夠深。這些蘇恪都早就想過了的。
他甚至都想過了,只要小橙子的父親不要是付南意,那一切都不算太難辦。就算……就算是付南意,他也不怕的。他的鳶鳶,才不會舍得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他的鳶鳶,從來都把他的臉面看得比自己重要得多。
他都知道的。
"小橙子的爸爸是蘇柏晨。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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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現實有多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