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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姜語素就被燻鼻子的醋味兒給燻醒了.
「錦繡.什麼味兒啊這是.」
錦繡捂著鼻子.眼楮紅紅的.抽了抽鼻子.道︰「小姐有所不知.昨晚您睡下之後.憐霜主子忽然著人給咱們送來了食醋和白灰.讓奴婢今天一大早就趕緊燻起來.說是要預防瘟疫.」
姜語素點了點頭.昨天倒是听莫子修說了.看樣子很嚴重.
這味道實在太沖.姜語素洗漱完畢趕緊出了屋子.到院子坐著散散身上的醋味.
拿起藏在桌下的那份昨天沒看完的地圖.姜語素又繼續細細斟酌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地圖都比較簡單.大多是囫圇蓋意.看上去似乎很簡單.但反而讓她看的更糊里糊涂了.哪里是哪里都看不懂.
燻好了屋子.錦繡喘著氣拍打著衣服歉意的對姜語素說︰「味道太沖了.原本想等小姐醒了再燒.但是憐霜主子吩咐一定要趕緊燒上.奴婢就在小姐床頭放上打量的香料.還是把小姐燻醒了.」
姜語素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從回廊盡頭幾個人推推攘攘的走了過來.見到姜語素幾個人趕緊行禮.
「小姐.」
「你們這是做什麼.」姜語素指了指他們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女子.整個臉被罩著.身上纏滿了紅線.甚至還帖了符紙.
「回小姐的話.這是奴才家鄉的習俗.瘟疫是鬼怪作祟.如果有人感染的瘟疫.便是鬼怪上身.要綁上紅線貼上符紙然後灑上火灰.」
錦繡一听立刻緊張了起來.趕緊把姜語素護到身後︰「瘟疫.此人染了瘟疫.」
「是啊.晴梅前幾日就覺得全身瘙癢.但是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一大早全身起滿了紅疹.都撓破了.不是瘟疫是什麼.」
罩子下面.晴梅掙扎著嗚嗚喊著.好像是嘴里被塞了什麼東西.
「掀開.」姜語素道.
家僕們相視一看.有些不情願.錦繡立刻大喊一聲︰「讓你們掀開沒听到嗎.」
家僕只好把晴梅的頭罩拿下.一拿下來.滿臉的紅疹和被撓過之後破皮的印跡.一定很癢.否則誰也不會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撓的這麼厲害.傷口上已經滲出膿血.看的人心里一毛.臉已經整個浮腫了起來.眼楮腫的眯成了一條縫.浮腫的臉再加上滿臉的傷痕.看上去既恐怖又難看.
還沒等姜語素看清.錦繡趕緊讓他們把頭罩放了下去︰「快戴上吧.」
「是.」
錦繡回頭對姜語素說︰「真的是瘟疫.和他們說的一樣.」
兩個人正說著.憐霜領著巧心和其他幾個侍婢走了過來.連含煙也在其中.沒有了小月.含煙這些日子老實的好像不存在了一樣.但是姜語素一看到她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快.拿下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瘟疫.」
「別了吧.太嚇人了.」
「有什麼嚇人的.還不都是人的樣子.總給姐妹們看看到底是不是瘟疫.」
憐霜走到姜語素面前.兩個人相對著福了福身.憐霜知道現在的姜語素和以前的姜語素已經不一樣了.所以心里也更敬著一些.見身後的三個人自顧自的聊著.憐霜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