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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語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頭微微作痛.錦繡趕緊把醒酒湯端了過來.
「小姐您醒了.先喝點醒酒湯.奴婢去給您打水洗臉.」
洗漱完畢.姜語素坐在桌子旁邊看向門外飄動的白巾︰「錦繡.大皇子出殯什麼時候.」
錦繡想了想.道︰「估計就是這兩天吧.」
姜語素嘆了口氣.大皇子年紀不過十多歲.還是個孩子.原本還有大好的日子去享受.將來極有可能成為天下人的領導者.可惜.實在可惜.
錦繡也跟著嘆了口氣.道︰「大皇子那麼小.怎麼就得病死了呢.皇後娘娘就那麼一個兒子.恐怕要傷心死了.」
瘟疫已經控制住了.經過幾天的救治病輕點的人已經可以回家療傷了.樊玄理也松了口氣.
三天沒有回王府了.樊玄理好好的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往西院趕去.
走進姜語素的屋子.一股清香撲鼻.
「樊公子.」姜語素福了福身.
樊玄理趕緊扶著她在桌子旁邊坐下.道︰「小心你的身子.我開的藥可按時吃過.」
錦繡從一旁接過話說︰「都按照公子的吩咐.一刻都不敢耽誤.」
樊玄理笑著看向姜語素.姜語素臉頰紅紅的.看起來氣色不錯.
「城外的病人如何了.」姜語素問.
樊玄理道︰「病情已經控制住了.病情輕的人也可以回家養病了.」
姜語素輕輕松了口氣︰「太好了.」
「我……」
樊玄理剛要說什麼.內閣突然傳來錦繡的聲音︰「小姐.王爺的東西落這兒了.奴婢得趕緊送去.」
樊玄理一愣.看向姜語素.姜語素嗔怪的看著跑向自己的錦繡.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呼小叫的沒有規矩.去吧.」
錦繡吐了吐舌頭.福了福身︰「是.奴婢去去就回.」
看著錦繡離開.姜語素把目光看向樊玄理.樊玄理坐在那里不可思議的樣子.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樊公子.樊公子.」
樊玄理回過神來︰「什麼.」
姜語素笑了笑.問︰「公子剛才要說什麼.」
「哦.沒什麼.」樊玄理訕訕的笑了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是夫妻.王爺留宿在這里很正常.
給樊玄理倒了一杯水.姜語素道︰「忘了給你倒水了.我這里只有白水.委屈你了.」
「沒有.白水很好.」猛喝了一口.樊玄理把心頭的不舒服壓了下去.問道.「小姐可知道大皇子駕歿一事.」
姜語素點了點頭.樊玄理接著說︰「我只是覺得奇怪.我听我師兄說……哦.就是李御醫.他說大皇子是得了瘟疫.但是我听說直到七天前他們才得到藥方.不知道小姐會不會了解一些.」
樊玄理的話並沒有說完.隱喻的意思姜語素有些听明白了.他是懷疑大皇子的死是人有意而為之.
「公子懷疑大皇子並非是病死的.」
「我有這麼想過.」
看著樊玄理的眼楮.姜語素倒吸一口冷氣.她想到了一個人.夏侯珣夷.
「公子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
樊玄理笑了笑︰「我信任你.而且我猜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姜語素也笑了笑.她知道這件事如果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