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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爺爺,您知道我前些時候生了一場重病,可曾知道是得了什麼病了嗎?我竟是得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病,總是會夢靨不斷、惡夢連綿,有時候,都竟然分不清楚是事實還是夢境一般。」
若雪輕聲向鹿老先生訴說著,不禁又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心事重重的看著一邊的灌木。
「哦,關于小姐的病情,老朽倒也是听到過一些的。也曾想過是小姐身體過于單薄,所以總會夢靨不斷。但小姐適才所說的夢境與事實不分,倒真有些奇怪,是不是小姐患了缺血之癥,偶爾神智會有些不太清晰呢、、、、、、」
鹿老頭听著若雪的話,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自己銀白的長須,眉毛略微聳到了一起。
「鹿爺爺,我就知道,如果我對人講出了這些事情,別人定會覺得我是神智不清,有些發瘋了的。可是,我卻能確定,我真的是神智清晰的很,雖然我會把夢境與現實混淆到一起,可是、、、、、、、我真的不覺得是我腦子不清楚,你能听明白麼?鹿爺爺,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你才能明白呢。我自己也真的是被自己的思想給搞糊涂了的。」
若雪一听到鹿老先生說她神智是否有些神智不清什麼的,不僅有些失望,急急的解釋起來。
「嗯,小姐,你不要急,適才老朽也只是稍作判斷而已,你若覺得不是那樣,老朽完全相信。你倒是把你自己的感受全面一些與老朽講來,老朽仔細听完,再下定論。」
鹿老先生見若雪著急起來,便又關切的安慰著她,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嗯,好的,鹿爺爺、、、、、、、其實,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將起才好。」
若雪停頓了一下,重新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緩緩的道來︰「嗯,就從我那日生病醒來講起吧。我醒來之後,听雨兒說,我是生了一場大病,發著高燒,昏迷了幾日,才剛剛醒來。可我當時的感覺竟是我好像對這里的一切並不熟悉,我好像根本就是另外一個自己,我記得很清楚,我是生活在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里面,我在那個世界里生著重病,也有父母、家庭,我在那里一天天一年年的成長,還有很多的苦惱和憂傷,我記得清清楚楚,那里的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真的,我記得清清楚楚,都是真的存在的。但後來不知為何,我卻突然之間醒來後就到了這里,衣著、服飾、環境、家庭、還有很多,一切的一切,都完全變了,我完全就生活到了另一個世界里面。」
若雪說到這里,又停頓下來,一邊仔細的回想著自己的感受,一邊向鹿老先生描述著,又不忘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是不能確定他會不會真的相信自己。
只見面前的鹿老先生一直在旁邊捋著胡子,偶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偶爾認真的看向若雪,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詫或疑惑之色,若雪便又繼續講了下去。
「一開始,我總以為這里的一切是我所做的夢,我以為我是莫名其妙跑到了自己的夢境里面,所以,我對于這里一些事情沒有記憶,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我覺得我根本就是另外一個我,本來就不是這個我。可是,後來、、、、、、後來我莫名其妙的就又常常對一些事物感覺到疑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心生出一些感覺來,就像在那里曾經發生過什麼,我根本就是親身經歷過一樣。這樣奇怪的感覺有了幾次之後,我開始變得越來越困惑,也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思緒雜亂,不知道怎麼去整理才好。就這樣又過了一些時日,就在前些天,我去追著寶兒從、、、、、、」
若雪說到這里,卻突然又停頓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以前從蘭溪谷底跑出沁園去,會跑到外面那一片梅林之中,本就是她的小秘密,並未曾告訴過別人,那天她又是不由自主從那里跑了出去,才突然間有了所有的記憶,想起了關于在這里生活的一切,那麼,要不要連自己這個小秘密也告訴給鹿老先生呢?若雪在心里面糾結著、猶豫著。
「哦,我明白了,應該就是那天,小姐莫名其妙就從宮外回來了,而且鞋子都弄髒了,我給小姐開的門,是麼?」
鹿老先生卻似乎明白了若雪的糾結一樣,語氣緩慢的接上了她的話,卻並不追問她那天追著寶兒從何處出去,又為何從宮門外回來,只是關切的問了一句︰「小姐那天發生了什麼呢?難道是突然又想起了一些記憶麼?」
這一問,便一下子問到了若雪的心坎上,她輕輕的點著頭,眼楮里面閃動著淚花︰「是的,鹿爺爺,那天,我突然間就有了所有有關這里的記憶,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在這里,也竟是實實在在活著,所有的一切,並不只是我的夢境而已,原來都是我親身的經歷,我從小到大生活在這里,所以對于一切都那麼熟悉,我認得這里的一切,腦子里面存著有關這里每一個地方的記憶,我甚至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有關我生的那一場病,我是因為什麼才昏迷了過去、、、、、、」
說到這里,若雪又停頓了下來,似乎是又因為那些記憶感覺到難過,所以,她便沒有將這些話題繼續下去,只是抬頭看著認真傾听的鹿老先生︰「所以,我便又弄不清除了,為什麼會有兩個真真實實的我存在,鹿爺爺,你能听得明白嗎?真的是兩個我啊,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生活、環境,身邊的人和事,什麼都完全不一樣,但是卻都是我真真實實的生活,都是我真真實實的經歷,我真的弄不明白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兩個我自己呢?後來,雨兒和我父親他們告訴我,其實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實經歷,都是我的夢境,因為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總是會做一些惡夢,反反復復做一些夢,所以才也總會把夢境與現實不分,我才似乎稍微有些明白了過來,唉、、、、、、」
「哦,孩子,爺爺明白了,你到此時雖然明白了些,但心底里卻還是在不斷的疑惑,為何夢境里面的東西,會那麼真實,會那樣真實的存在在你的記憶里面,是麼?所以,你又會感覺到難過和糾結,這些夢境讓你的思緒變得紛亂,你不知道該如何理清,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了些許問題,而且也怕別人會這樣認為,是麼?」
鹿老先生此時卻又打斷了若雪的話,他依舊眯著眼楮,捋著胡子,看著若雪,臉上卻有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心里面已經有了答案一般。
「嗯,是的,就是這樣,鹿爺爺,你難道就不會為我說的這些離奇的事情感覺到奇怪和不可思議麼?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總會覺得會有兩個我呢?」
若雪見路老先生自始至終都並沒有嘲笑自己,反而對自己的話語非常理解的樣子,頓時感覺心里面舒服了很多,心下已明白他定能為自己解開疑團,便又著急的向他詢問著。
「呵呵,孩子,不必著急,听爺爺慢慢道來。老朽適才听到你所說的這些,心里其實已有了一些答案。」
鹿老先生見若雪著急起來,又安慰了她幾句,微微一笑,又突然問道︰「若雪,孩子,你听說過前世今生的說法麼?你年紀尚小,可能並不能理解。但老朽我活了將近九十歲,對一些有關六道輪回的說法,還是會有一些理解和感悟的。根據老朽的判斷,你應該是因為具有某一方面的天資,或者因為有一些誘因,所以思想總會進入到你的前世、亦或者是後世之中,但你實實在在存在于這個世界里,所以,你的那些感覺,便都以夢境的方式表現了出來。也許在你的某一世,你實實在在經歷了那些,那些都確實是你的生活,所以都清晰的存在在你的記憶里面。都說人在六道輪回、投胎轉世時會經歷奈何橋劫,被灌下迷魂湯,所以會將前世的一切忘得干干淨淨,可是,可能因為我們若雪生就聰穎無比,剛好躲過了這一劫,所以自然對前世的一切存有記憶,所以才會有這些紛亂的思想,才會覺得會有兩個自己。鹿爺爺這樣理解,你可是能听的明白?」
「啊?怎麼會?我倒是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呢?前世今生,六道輪回?爺爺,您覺得這些都會真實的存在嗎?」。
若雪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听明白了,但一時卻又似乎有些不敢確定,便又疑惑的向鹿老先生問道。
「哈哈,我的孩子,你為何倒向爺爺確實呢?你倒是自己認真想想,你所描述的這些,難道竟不是說明那些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嗎?」。
鹿老先生卻又被若雪的話語逗樂了一樣,又爽朗的笑了幾聲,捋了捋胡子,和善的安慰著她︰「好了,孩子,以後大可以不必為這些煩憂了,安心的生活去吧。前世今生,有因有果,有果有因,因果輪回,一切皆有定數,都早已注定。你且就只隨著它去吧,不必太放在心上,順其自然發展,總會有一個明了的。爺爺的話,可曾听的明白?」
若雪听鹿老先生說到這兒,雖還有些稀里糊涂,但也大概听明白了,便輕輕地點了點頭︰「鹿爺爺,雪兒適才听您一席話語,頓時覺得心下坦然了不少,也不似前面那般煩惱了。非常感謝你。您切忙吧,雪兒也自回去了。」
「好的,孩子,去吧。記著爺爺的話,不必煩憂,不必多思,好好生活去吧。以後再有什麼心事,盡可以來找爺爺化解化解。」
鹿老先生便又關切的叮囑了幾句,若雪便告辭了他,轉身腳步緩緩的離去了。
鹿老先生站在那片綠樹掩映的空地里,一直目送若雪的身影遠去了,這才回過頭來,又若有所思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又吸了一口煙斗,又輕輕搖頭笑了一笑。
然後只听「倏」的一聲,灌木叢中一個身影只是輕飄飄一閃,他們剛剛站著的那片空地上,便哪里還有鹿老先生的影子。
若雪只是從小到大就知道,鹿老先生只是清冷宮深居簡出的守門人,可她又從哪里得知,原來這位略微駝背的清瘦老人,竟是早年,她父親清冷宮主清崇天像她這般年紀的時候,就早聞名于江湖、卻又隱于江湖的「空谷居士」,上官雲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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