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又重復了這句話,眼前的男人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輕輕的放下紗幔,轉身走到了窗前︰「餓了吧。一會起來,吃點東西。」
順著他的聲音,若雪看過去,在窗前的桌上,放了一個盤子,里面擺了一個木質小碗,還有兩個小盤,一雙筷子,看起來都那麼精致,盤子周邊飄著淡淡的霧氣,是飯菜的香味。這大概就是他剛進門時放置在桌上的東西。
他又回頭看了看若雪,嘴邊依舊是那種淺淺的笑容。若雪依舊一聲不吭的睡在那里,看著他又重新輕輕的走了出去,留在若雪眼楮里的依舊是那種飄逸的白色和淡淡的清香。
又躺了幾秒鐘,若雪覺得的確該起來了。她覺得肚子的確有點餓了,都在咕咕嚕嚕的叫喚了。桌上飯菜飄來的香味yin*著她,她輕輕爬起身,準備下床去看個究竟,那個碗和盤子里面到底盛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直到這個時候,若雪卻才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男人的衣服,白色的棉質的衣服,領邊瓖了淺淺的麻黃,密密的盤扣也是麻黃色的,一個個緊緊的扣了起來,包著若雪的身體,由于過大,肩膀斜垂到兩邊,袖子長長的,把若雪的手也直接裝到了里面。若雪坐在那里,臉再一次燒了起來,燒的若雪不知所措。她實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感覺到月復內實在饑餓的厲害,餓的她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若雪只好下床,地面上厚厚的木板也有種暖暖的感覺。若雪赤著腳坐在桌前,她把袖子擼了起來,挽了好幾道,才把手伸出來。
小木碗里黃色的小米粥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個小盤里綠色的青筍和百合木耳炒在一起,顏色那麼清爽誘人,另一個小盤里卻是金黃色的鴨絲,配著綠色的荷葉,讓若雪忍不住咽了一口口
若雪幾乎把盤子里的飯菜一掃而光,才感覺身上漸漸有了力氣。若雪把碗碟重新放回到大盤子里面,感覺到有些困倦,想重新回到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這時候,屋外遠處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嘯聲,嘯聲里有種淡淡的憂傷,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猶如天籟傳來,吸引著若雪,若雪突然全然沒有了倦意,她起身,打開門,走了出來。
屋外依舊是一個銀白的世界,地面上有厚厚的積雪,木屋卻全部被梅花樹包圍了起來,木屋四周的梅花樹棵棵長得高大蜿蜒,各色的梅花開在梅樹禿禿的枝干上面,夕陽的余暉淺淺的籠罩著梅林,那種美麗再一次讓若雪震驚。除了木屋前面一個小院,就只看得到四周的梅林和飄飄楊楊落下的花瓣。四周靜靜地,偶爾有幾只小鳥嘰嘰喳喳叫著從枝頭飛過。若雪隨著那絲絲縷縷的嘯聲,踩著地上的花瓣,像梅林的一邊走過去。空氣中到處漂浮著一種淡淡的花香,若雪終于弄明白了屋子里那種無處不在的清香從何而來。
而在他身後的梅林,卻又是那一片墓地,若雪在以前從哪一條路闖進來過。
若雪終于明白,原來梅林錯綜復雜,從木屋經過一條路,便又可以到了這里。
許是听到了若雪踩在積雪上吱吱呀呀的腳步聲,嘯聲悠然而至。
隨即,**的男人轉過了頭,看著面前晃晃蕩蕩走過來的女子。
她穿著單薄的寬大的白色長衫,袖子長長的幾乎要拖到地上,她用一只手提著長衫的下面,以免衣服拖在雪地里面。在提起的衣衫下面,露出了一小截白白的小腿。她的面容那樣蒼白唯美,寬大的衣服讓她看起來那麼瘦弱,殘陽的余暉下,她長發亂亂的披在肩上,赤著腳站在那里。
「你這個丫頭啊,你不冷麼?」他有些著急的緊走過來,月兌下了外面的披風,急急的包在若雪的身上︰「怎麼敢這樣出來。」
直到這時,若雪突然才感覺到冷風嗖嗖,渾身凍的有些冰涼,腳丫似乎都有些麻木。
他包好若雪,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卻很果斷的邊將若雪抱了起來,匆匆往回走。
若雪躺在她的臂彎上,用一條胳膊勾著他的脖子,靜靜的仰頭看著他,居然沒有了先前羞怯和緊張。
他卻只是關注的看著前面蜿蜒的梅林,匆匆的走著,並不曾低頭看若雪一眼、、、、、、若雪昏迷第七天的時候,醫生下了第三次病危通知給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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