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照你說的,這里,好大啊、、、、、、怎麼會,這麼大呢?」若雪努力想著這個地方的名字,一邊又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姐,你跟我從小到大都住在這里,這里就是這麼大嘛!咱們‘清冷宮’光一個後花園,听說就有別的派系兩三個大,又怎麼會不大呢,你看你,倒是對什麼都開始好奇了一樣呢!」雨兒依舊靠在柱子上歇息,听她這麼一說,卻又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若雪,見她似乎在思索什麼一樣看著四處,便又有些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不過,大是大,倒真像你往常說的那樣,有些寂寞呢。‘清冷宮’,倒實話有些清冷呢。」
若雪正在感嘆之中,突然听她提到「清冷宮」三個字,便想起她剛才努力要想起來的,似乎正是這個名稱。突然間,卻又覺得心里面莫名有些難過,又生出一些感覺和記憶來。依稀夢境里,她生活在這個地方,卻是一直感覺到壓抑和孤獨,似乎是一直在想要逃離,但具體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她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好了小姐,咱們就別再逛了,本來只是覺得你病剛好,陪你出來散散心的,你卻突然這麼大興趣,跑這麼快這麼遠,一會要再累出個病來,宮主要再責備起來,雨兒可怎麼擔當呢。」雨兒見若雪站在那里,好似發起呆來,便趕緊走過來扶著她的胳膊︰「咱們回去吧,宮主一會要去看你呢,好不好?」
若雪听她這麼一說,只好便也收起了自己腦海里面那些很亂的思緒和疑惑,點了點頭,任憑她牽著自己的胳膊往回走去。
在緩緩走路的空間,一個樹枝不小心掛了一下若雪大紅色的披風,若雪便又記起雨兒先前說的「法師說了,穿大紅色的闢邪」這句話來,心里未免又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便又問雨兒道︰「雨兒,你剛才說的,法師做法是怎麼回事呢?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呢?」
「哦,那是你發燒,昏睡不醒的,宮里都說怕你是撞邪了,所以宮主命人從外面請來的法師,你還別說,做過法事後,你真的很快就好起來了耶小姐。」雨兒一邊撥開小路兩旁的樹枝,一邊輕聲回答著若雪。
「哦,我知道了。可我,病的很重麼?我怎麼會生病的呢?」若雪听她這麼一說,倒又是感覺非常好奇,便又繼續問下去。
「是啦,你是病的很重呢,我都告訴過你了嘛。不然你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呢」。
「可我怎麼會生病的呢?而且,生病了,怎麼又會覺得是‘撞邪’,要什麼法師來做法呢?」
「哦,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嘛,突然就跑了出去,我們找了好幾天,都嚇死我了呢。看到你時,你就一直呆呆傻傻的,回來又、、、、、、」雨兒說到這兒,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即緊張的看了若雪一眼,像是什麼說漏了嘴一樣,但見若雪依舊只是專心在听自己講話,便又馬上恢復了常態︰「回來你就發燒了啊。吃藥又不怎麼見效,不是撞邪又是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啊。」若雪听小雨說完,便喃喃自語著,又想著剛剛雨兒那個緊張的表情,心下有些疑惑,又怕是自己多想了,又想到她說的‘你跑出去,我們尋你’之類的話,想起自己剛才在園中听到‘清冷宮’而油然而生的那種以前似乎想要逃離的感覺,便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我為什麼要跑出去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小姐,那天我剛好去繡衣坊給你做你要的新衣去了,結果回來你就不見了呢。」雨兒便說著,便微微的攢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見雨兒都是在很老實的回答自己,若雪也覺得不好再多問她什麼,也不知道再從哪一方面問起,便輕聲應了一句,腦子里面卻更是繞著一團漿糊般的,不知道該如何整理。
主僕兩個說著話,卻早已經出了「沁園」很遠,正走在院內用光滑的小石子鋪成的整齊、曲折的小道上,依舊是又一一經過了那幾處院落,但若雪也都沒有想去看個究竟的心情。
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褲,大概是僕人打扮的女孩,匆匆從另外一條小道上朝若雪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小雨姑娘,小姐,稍等片刻,我正要去尋你們呢。」女孩便跑便喊著,聲音悅耳動人。
「哦,是碧秋姐姐啊,這麼著急怎麼了呢?」雨兒見她匆匆跑到跟前,便也禮貌的問了一句。
若雪向那個被喚作‘碧秋’的女孩看去,只見她似乎要比若雪、雨兒年長幾歲,發髻向後盤著,卻也是膚色細膩,長相俊俏。翠綠色的絲質衣服上綴著黑色絲絨盤扣,做工也是整齊細致,腰里系著一根黑色的腰帶,褲子也如上衣般瓖著黑色邊角,一雙毛藍色繡鞋,整個人看上干淨利落。
「小姐早安。」碧秋一走近她們跟前,卻是先輕輕向若雪做了一輯︰「听聞小姐大病已愈,正要過去看望,未曾想在這里先踫到了。」
若雪見她對自己這般禮貌客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就只好也學著小雨的口氣︰「碧秋姐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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