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她,你還讓我平靜?我怎麼能平靜?」
但是,若雪的情緒顯然不可能就因為他這麼幾句話就平息下來,她依舊盯著他大喊大叫著,聲音都開始變得嘶啞起來︰「你殺了你的妻子,你殺了我的母親,你這個可怕的凶手,我恨你,你還裝、、、、、、」
听到最後這一句,一頭霧水的清崇天似乎終于才算明白了一些,但只是一瞬間,他卻又似乎更加糊涂了一般︰「雪兒,孩子,你胡說什麼呢?爹爹怎會殺了你母親?她活得好好的,你這又是為的哪般?」
顯然,這幾句話起了很大的功效,若雪的情緒瞬間變得平靜起來,她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停止了喊叫,呆了幾秒鐘,定定的看著父親,似乎有點懷疑自己听錯了︰「你、、、、、、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你沒有殺死她?」
見女兒終于算是平靜了下來,清崇天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女兒,忽然「呵呵」一笑,眼神里面滿是疼愛之色。
「你剛說什麼?你是不是騙我?我明明看到你、、、、、、」
若雪此時的聲音依舊充滿了疑惑,但已明顯放得很輕很低。
見若雪不再鬧了,清崇天便嘆了口氣,小心的拿開女兒依舊抓著自己衣衫的雙手,拉著她,將她按坐在廳內的椅子上︰「是啊,我的傻孩子,你母親活得好好的,爹爹怎麼會殺了她?爹爹又為何要殺她呢?你幾時見到爹爹與你母親吵過嘴了?」
這一次,若雪終于確信了自己並沒有听錯,但是她一下子變的迷茫了起來。
「可是,我那天晚上,明明看見你殺了她的,你的劍,血、、、、、、、而且,而且那天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西邊的側院里掛著白色的挽靈,還有,點了白色的燈,還有,黑色的棺木、、、、、、」
若雪看著父親,回想著自己清晰地記憶,喃喃的描述著,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剛才是說你沒有殺母親嗎?是我听錯了嗎?那,我看到的那些,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親眼的看到的啊、、、、、、、、」
「唉!我的傻孩子,你真是嚇壞爹爹了。」清崇天見女兒一邊在嘴里面不停的念叨著,一邊一臉的迷茫和懷疑之色,眼里的疼愛之色更深了,他站起來,給女兒沏了一杯茶,輕輕地遞到她手里。
「雪兒啊,你听爹爹給你說,爹爹本來都不願給你明說的,可是、、、、、、」
清崇天又重新在若雪對面坐了下來,依舊那樣疼愛的看著若雪,語氣溫和,似乎很為難,欲言又止的說︰「你說的那些,是你的夢啊,你生了一場怪病,常常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惡夢,你已經重復提起你這個惡夢,不止一次了啊。唉!」
「什麼?我的,我的夢?我的惡夢?」
若雪听著,心里不免又是一陣驚詫迷茫,那些,是她的夢?她生了重病?怎麼會?她明明清清楚楚的記得,先是因為看見父親殺了母親,所以她才離家,後來她才生病的,又怎麼會是她生病了,才開始做惡夢的?
「是啊,不是你的夢,又是什麼呢?你先前就是因為這個惡夢,開始變得驚慌失措,而後昏迷的,醫藥對你不太管用,後來爹爹實在著急,就命人請了法師來,作了法後才曉得,原來你是中了一些邪氣,才生了這場怪病的啊!都怪爹爹和你母親,先前對于疏于照顧啊、、、、、、」
清崇天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愧疚和疼惜之情。
「法師?做法?」
若雪听著這兩個詞,終于想起先前她醒來時,曾听小雨說起過這件事,當時她心生疑惑,一頭霧水,但又不好細問,卻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病人,腦子出了問題?神色恍惚?所以,先前她才以為自己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面,進入到了自己的夢里?所以,她才會以為這里的一切只是她的夢,不是真實存在的?卻原來,那些,那另一個世界里的一切,才是她幻想出來的嗎?才是她的夢,是她生了怪病之後的夢嗎?
可是,又怎麼會?她明明就是生活在那里,但卻也明明存在于這里,這些到底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怎麼了?我難道,真的是一個,生活在這里,患者一種怪病的女孩嗎?
若雪感覺到腦子里又開始混亂,一切的思想混淆在一起,分不清楚什麼跟什麼,腦子里面,先前的那種疼痛又重新開始了。
所以,她便顫抖著將手里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又用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頭。
「雪兒,我的女兒啊,是不是頭疼又發作了啊?你真是讓爹爹心疼啊,來,快些,爹爹先扶你去側房躺一會兒,你本來疾病都逐漸見好了,這又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啊、、、、、、」
清崇天手忙腳亂的扶起若雪,由于緊張和擔心,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小姐,小姐,你嚇壞雨兒了啊,你這麼大半晌的,跑去哪里了啊?可把雨兒找苦了,卻原來,你來了宮主這里、、、、、、」
隨著一陣驚慌的聲音,雨兒急急匆匆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神色緊張,滿面汗水。
「對不起,宮主,我、、、、、、」一走到跟前,雨兒便又緊張的向清崇天解釋著,似乎是擔心受到責罵。
「先不必多說了,先幫我扶小姐進去休息,小姐又頭暈了。」
清崇天轉頭看了雨兒一眼,目光里面滿是嚴厲,卻又來不及多責備。
若雪卻又一把抓住上來扶著她的雨兒的手臂︰「你跟我說,雨兒,我真的是一直在做噩夢嗎?是不是都是我的惡夢?你不是說我病了幾天,已經好了嗎?那我為什麼還是在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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