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梅花挑著偏僻的小路回到了我的芙蓉院,女乃娘正在焦急的等著我,看著我回來終于松了口氣。換了一身衣服,我讓秋草拿了一個青瓷花瓶,灌滿清水,把梅枝的末端用火折子燒了一下,插在瓶里。這樣可以保持梅花長期時間不凋謝。秋草說道︰「姑娘,你懂的真多!「我微微一笑,說道︰「都是書上這麼說的,我只是用來試試罷了。「秋草聞了聞我的身上,說道︰「姑娘,你的身上好香!「說著吸了一口氣。我失笑道︰「當然,我是從梅園回來的,能不香麼?「
說到這,我不禁想起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當今的皇帝,我真是笨,有誰可能繡雲錦盤龍,有誰可能佩戴龍佩?看來父親就是去招待他了,可是除夕夜他不在皇宮來這干嘛?而且還來梅園?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是父親的主意。
我和女乃娘她們三個一起守歲,守著兩個碳盆,覺得溫暖不已,滿室的梅香,在炭火的燻發下更加濃烈。女乃娘手巧,剪了許多窗花,花鳥魚蟲樣樣精致,秋月,秋草手也巧,看著她們飛剪走紙,我只有羨慕的份。只見她們把紅紙對折幾下,然後用剪刀在上面隨意裁剪,然後栩栩如生的畫子就出來了。我負責打了漿糊貼在各處,滿室溫暖如春,讓人留戀。
三更後實在熬不住了然後我們就散了。順便給了秋月,秋草一人一個紅包,算是福利,每人一兩銀子,兩人對我磕了個頭算是拜年。我給了女乃娘二兩銀子,女乃娘執意不要,說我在府里生活本就艱難,而且她沒兒女,把我當成了她的親生女兒,我是執拗的性子,在我的堅持下,女乃娘才收下。
我正要迷迷糊糊睡著,听到門輕微的響起,看來這門真不保險,什麼也擋不住,更別提眼前的這個登堂入室的家伙了寧王!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哭不叫。如果哭叫被他捂住嘴巴,又是一場糾葛不清的麻煩與曖昧。然後裝傻充楞的任他打量。他黑了不少,帶著一股草原荒漠的粗獷氣息,他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看到骨子里一樣,一聲不吭的把我摟在懷里。這個可惡的混蛋!打仗竟然這麼快就勝了,難道那些蒙古後代是草包麼?
我一聲不響的掙扎著,他卻越抱越緊,他低聲道︰「別動!讓我抱抱你!「這個混蛋!因為我在他身上感到了的氣息!
我不敢掙扎了,怕愈發引起他的想法。我也不能明顯反抗,因為我此刻是「傻子「。
我腦袋飛快的轉著,于是,我嘴一撇,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明顯的他欺負我的樣子,我猶如風中的樹葉一般在他懷里簌簌抖動,他嘆了口氣道︰「槿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當初那凌牙厲齒,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就這樣消失了?「說著放開了我,然後我就縮在床的最里面抱著膝蓋低著頭不敢看他。
天不怕地不怕?我從來就不是這樣的,我害怕的東西太多,甚至為此還不惜裝傻。他從來都只是看到別人外表不曾了解過別人內心的人,所以才對我的放肆感興趣,殊不知那只是我的一面而已。
他把一個包裹放在我的床上說道︰「這是這次打仗後瓦拉進貢的紫貂披風,天氣冷,不要受寒,好好照顧自己。「說罷,看了我一眼,轉身而去。
我翻了個白眼,他是豬麼?進貢的東西我能用麼?況且他這麼給我,我怎麼穿啊?別人問我我又怎麼說?
我翻身下床,打開看了一下這件披風,純紫色貂毛,沒有一根雜毛,如水般順滑,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我重新疊好,放在包裹里,然後悄悄走到東廂房打開櫃子把包裹放到了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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