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說了,謝謝大家的打賞!!撲倒~~~(更新呢?!啊?!嗯?!呵呵呵……)
林杝被李束樘的話一驚,立即扶著公孫四娘往漆黑的樹林深處去。
但她走了數十步,又猶豫起來。這樹林里還有沒有藏著其他殺手?若是還有,她們離得遠了,那些後來出現救場的人無力分身過來怎麼辦?可林杝和受傷的公孫四娘留在原地,定然是給人家添亂用的,不逃也是不行。
應該怎麼辦?
林杝想問一問李束樘,七王爺這方面經驗肯定豐富,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李束樘方才就不願給她一點意見,似乎是刻意要看她的笑話,看她的狼狽,如此冷漠的人,我要是問了他,還不是自討沒趣?!
于是只能冷靜下來,自己快速分析了一下可以走的路。
公孫四娘的傷需要及時醫治,不可能跑太遠的路,身邊又沒有馬。而此時的山林,就算沒有殺手也會有夜間出來覓食的野獸,她是殺手和野獸都打不過的弱女子,必然不能往山林深處走。
但也不能去郴州方向,一來,她們一出郴州就立即中了埋伏,暗中之人定然還會在前頭準備更厲害的招數等她自投羅網,二來郴州水患,公孫四娘受傷不宜踫水,那邊也定然找不到像樣的醫館或者客棧療傷。
三面都不能去,只能走回頭路。範陽的治安極好,又是最近的能搬到官兵的地方。對呀!林杝忽然想到,前面如果是刀山火海,自己一個人定然闖不過去,但如果問官府借兵,多些人保護,去清河就不是個難題了。承恩帝給她的玉佩和特別通行證,這點搬救兵事情還是辦得到的。
一想明白了,腳下立即改變方向,對公孫四娘道︰「四娘你撐著,我們先回範陽。」
四娘不管林杝做什麼都沒有異議,她的使命就是保護她。咬著銀牙,臉色慘白,額頭上布著層冷汗。她一只手捂住肩膀,可是手夠不到後背,那根箭羽還牢牢插在公孫四娘的肉里。「姑娘,你別管我,快回範陽。」邊說邊想掙月兌林杝的攙扶。
林杝也發現了公孫四娘的痛苦,可這會兒還能听到樹林里的打斗聲,她不敢停。就算她停下來,那箭入肉極深,貿然拔出必定失血而亡,不如先留在肩上。孫四娘在她的右邊,林杝就用右臂托住她的腰部,讓她倚靠在她身上行走,發狠道︰「我不會丟下你!我不會讓你死掉!」然,林杝的身體是李束樘與她共同使喚的,現在多了一個公孫四娘的外力,李束樘只能勉強平衡和控制重心和腳上的動作。于是二人三魂走這一段路顯得尤為艱難。
殺手並沒有殺來,也要謝謝他們行動的迅速,事發地點離範陽並不遠。
她們磕磕絆絆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听不到刀劍踫撞的刺耳聲,就又慢慢走回到大路上。夜里露宿山林的流民鮮少,也是怕遇到匪徒和野獸,所以當時殺手來襲,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不過林杝的運氣也算十分好,剛走到官道上,不遠處就迎面一家三口,出城而來。男子和妻子三十多歲的模樣,打扮的普通,婦人身邊挽著個與林杝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他們看到狼狽的林杝和公孫四娘,立即跑過來伸出援手。
男子問︰「二位姑娘這是遇到劫匪了?!」
林杝不願牽連他們,只點點頭︰「老爺夫人莫要前行,我們才從那虎口逃出,險些喪命,現也不知他們追到了哪里,趕緊回城等明日天亮了再走吧。」心里有些奇怪,如今的人都是從郴州往範陽涌,怎麼這三個人卻是與她一樣,要逆流而上?
那男子上前,本想背公孫四娘,公孫卻阻止道︰「老爺是讀書人,背不動婢子這種用武之人,扶我一把即可。」
他也不勉強,利索地從林杝手中接過公孫四娘,婦人則到另一邊,那邊是受傷的肩膀,不宜抬動,便拿出帕子用兩個手指一上一下幫公孫四娘壓住傷口,夫妻兩人帶著公孫四娘就往範陽快走。
而原本被婦人挽著的小姑娘,朝林杝一笑,她看林杝亦是快要虛月兌的樣子,就上前扶她,跟著爹娘一起回範陽。
林杝一個深閨的小姐,架著公孫四娘走了那麼些路,的確將近虛月兌。不過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去把那小姐換到自己的右手邊,不讓李束樘的魂踫到。虛弱笑曰︰「多謝姑娘。」
她聞見這姑娘身上帶著特別的香氣,月光下細看,皮膚白皙,眉宇間透著福貴氣,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出身。
正想問,那姑娘先她一步,問道︰「姑娘是從北邊來的嗎?遭遇匪徒時可還有其他人在?」
林杝搖頭,「我也是晚上剛從範陽出來,打算去郴州找一個人,並不是從郴州來的。方才匪徒襲擊時只有我與我的手下,並未見其他人在周圍。姑娘你……?」
「我與父親母親昨日來到範陽,家中還有一弟,當時在我大伯家做客,說好了今日送到範陽來找我們,可至今未見人影,所以父親帶母親與我回頭去找弟弟。」
「你們都走了,萬一送你弟弟的人與你們走岔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留了小廝在下榻的客棧。若弟弟回來,可飛鴿傳書通知我們。本來父親不讓我與母親跟他來,不過拗不過我們,才一起出來了。」
林杝點點頭,想來這家人感情極好。
有了人幫助,沒過一會兒,範陽城的北門就在眼前。兩個守門的士兵在來來回回巡邏,看到夫婦扶著個受傷的女子,也是立即跑過來,熱心問︰「這是怎麼了?」
男子替林杝回答︰「兩個姑娘在路上遇到了匪徒,恰好被我們遇見,就幫忙送回來。還是趕緊送醫館去吧。」
士兵點頭,又從夫婦手上接過公孫四娘,林杝跟著他們要去醫館給四娘療傷。
忽然想起忘記了什麼,立即回頭問︰「老爺夫人大恩大德,小女子他日來報,敢問老爺高姓大名,在何處落腳?」
那男子作揖,施施然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若無遇到姑娘,我一家三口也許亦受匪類所害,萬幸才是。相逢即是緣,我看姑娘膽識過人,非池中之物,攀個朋友。鄙人姓崔,單名一個毅字,這是內子沈氏,小女閨名牧香。姑娘若有困難,可去悅來客棧尋我。」
林杝急著四娘的傷勢,深深抱拳鞠了一躬,李束樘只得隨了她的動作。
「他日定來拜訪!」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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