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蘭?季淺挑了下眉頭,掀起布簾看了看,掀起的布簾緊緊在握,怎麼會這樣!她也不過是個庶出,怎麼還能比她神氣!記得前不久她還哭喪著臉與季淺說她如何被欺壓,如何受辱的經過,怎麼今日再見,就如改頭換面了一般。「三姐姐,你與她不是向來交好嗎?怎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季茗稍加試探,眼瞼低垂,嘴角蕩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春風四月吹,耀眼的陽光如同金光一樣,罩在白若蘭的身上,季淺緊握的手指,漸漸泛起了白色,白若蘭!她心有不甘的將簾子使勁甩下,冷聲道︰「誰讓你多嘴!」季茗不說話,卻也不生氣,只是緊抿著嘴,坐到一旁,不再多嘴,她就是不喜歡看季淺一副自比天高的樣子,季淺與她還不都是庶出,而且季淺的姨娘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她就不同了,再怎麼說,金姨娘的父親都是五品官員。突然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季淺本來心情就煩躁,她不悅的瞪了一眼縮著腦袋的月華︰「愣著作甚!還不看看是怎麼回事?!」月華拘著身子,耳膜一陣陣刺痛,她連點著頭,站起身子,頭卻不小心撞上車頂,痛得咧了下嘴。「沒用的東西!」季淺在她身後冷聲說著。月華心中顫抖著,掀起了簾子,探出腦袋看了半晌,又問了馬夫幾句,才回過身子,半跪在下階上︰「小姐,是敏小姐,她上了大小姐的馬車。」提起季敏,季淺就想起了李希霖,油鹽不進的家伙,誰看不出來她打的什麼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想入李府,季淺哼笑一聲︰「她怎麼跟上了。」「奴婢不知,應該是昨日她來府中,大小姐與她說了罷。」月華說著,小心抬眼瞄了一眼季淺,見季淺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便又低垂下了腦袋,也不知道是她倒了哪輩子的霉,才會分配到季淺的手里,她認命的咂了咂嘴。……季錦所坐的馬車內,她一臉詫異的看著上了馬車的季敏,與季蘭對視著,季蘭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季敏嘴角一勾,得意洋洋的坐在了季錦的身旁,月兌口說︰「是昨日祖母與我說的,我便來了。」這迎春宴季敏攙和就算了,連去陽泉鎮的機會季敏也不放過,還真是見縫插針,哪里有空往哪鑽。陽泉鎮以溫泉著名,熱氣騰騰白霧直升著,里面早已丫頭奴婢伺候著,季敏還沒有見過這般,興奮的先換了衣,歡喜的拉著季錦的胳膊︰「堂姐,堂姐,我先去了啊,你也快點來。」季蘭面上也很高興的將衣裳換了,與季敏一塊下了水。季錦則是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她們在水中高興的模樣,自己卻並不打算下水,剛好眼尾的余光瞟見季淺與季茗正徐徐向她這邊走來,季錦輕笑一聲,原地別動的等著她們過來問候。「大姐怎麼還在這站著啊,怎麼不換衣呢?」季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往季錦的胳膊上掃去,自己則是開始寬衣解帶。季錦輕咳一聲,閃躲著季淺的小眼神,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說︰「我不想泡溫泉,你們玩罷。」季茗孤疑的瞧了一眼季錦,有點不信眼前的人是季錦,怎麼回事?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她拉了一把季淺︰「三姐姐,既然大姐沒有興致,那咱們先玩罷。」季茗對今日的泡溫泉還是很期待的。季淺一把甩開季茗的手︰「你先去。」季茗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沒有管季淺,自己去泡溫泉了。待季茗走後,季淺冷嘲熱諷道︰「怎麼了?大姐?不會是害怕了吧?」季錦偏過頭去,明顯是底氣不足︰「我怕什麼?」這般听去,季淺就更加確定了,一定是這樣,她定定的想著,不然一向神氣的季錦不可能這樣與她說話,季淺遠遠的就瞧見了王媽媽扶著老夫人往這邊走過,一旁還有尤氏,劉姨娘,季淺眼中帶笑的掃了一眼季錦,親昵的走到季錦身旁︰「大姐,別猶豫了,可不要因為你一個人掃了大家的興致。」季錦抽出手,看季淺在一旁演的賣力,她不防在出些力,季錦冷著一張臉,聲音微微拔高︰「我不去,你去罷!」正好這時,老夫人一行人已經走近,季淺與劉姨娘遞了幾個顏色,劉姨娘笑著出聲︰「遠遠的就听見大小姐的聲音了,這是怎麼了?三小姐,發生什麼事了?」老夫人也應聲︰「是啊,錦兒怎麼了?」季錦搶在季淺前頭,率先開了口︰「祖母,是這樣,我不想下去,可三妹妹一直纏著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季淺輕哼一聲,以為這樣說就可以躲過一劫了?既然已經確定,季淺也不怕扯開臉面,她上前一步,靠近老夫人身前,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他們幾人听的真真切切︰「祖母,不是我要硬纏著大姐,而我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免得以後,大姐給季家蒙了羞,還連累了季家。」娘親聞言,臉色一變︰「淺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季錦亦是驚恐的瞪著眼楮,伸手直指季淺,一臉不明的張口道︰「三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今天給我將話說清楚了,我怎麼就給季家蒙羞了。祖母,這事,你可要為我做主!」老夫人點點頭,拍了拍季錦的手,以示安撫,這才轉了眼︰「淺兒,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罷,放心,祖母會公正處理的。」听了這句話,季淺就等于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點點頭,然後臉一偏,眼楮直逼季錦,高聲道︰「我懷疑,大姐她已經並非完璧之身!還請祖母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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