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新柔是知道王麗莎非常喜歡吃甜品,逛逛之後總是會來吃一點休息一下。兩個人的座位正好是陳芝毅背對著窗戶,而新柔坐在他對面,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
不一會兒,新柔果然看到王麗莎提著大包小包從商場走了出來。新柔讓陳芝毅結賬,然後故意說要去商場買東西,兩個人走出甜品店的門口,不早不晚正好和王麗莎踫了個對面。
此時新柔故意親昵地挽著陳芝毅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王麗莎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來朝著陳芝毅喊道︰「這女人是誰?!」
陳芝毅顯然沒有料到眼前的狀況,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還沒等說話,新柔小聲說︰「芝毅,這位難道是伯母嗎?不過你不是說你媽媽已經……」
新柔說「伯母」顯然刺激了王麗莎,她自詡美貌,年過四十仍舊打扮得像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而且又是陳芝毅的情人,如此老少配怎麼容得新柔說她是「伯母」。
「你先回去,別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陳芝毅不耐煩地說道。
「陳芝毅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以前你落魄的時候是怎麼給老娘舌忝腳丫的了,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還在外面弄了這麼個小狐狸精!你對的起我嗎?」王麗莎撕扯著陳芝毅的衣服
「你別得寸進尺!」陳芝毅一把甩掉王麗莎的手。
王麗莎頓時更是露出一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新柔看的不由在心中冷笑,當初王麗莎和老爸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若是讓爸爸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感想。
新柔向陳芝毅道︰「看來你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好,枉費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不打攪二位了,我先走了。」說完在路邊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陳芝毅哪里舍得讓新柔走,擋著出租車的門對新柔是千萬般地懇求,新柔讓司機趕緊開車,把陳芝毅甩在後面。後方的情景新柔不用看也知道,陳芝毅肯定在為王麗莎的所作所為暴跳如雷。
剛剛到家,新柔就接到陳芝毅的電話,果斷拒接,之後到了第五遍電話,新柔才接起來,故意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別生氣嘛,那個女人是故意來鬧事的,我怎麼會和那樣的女人在一起呢?」陳芝毅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還是比較相信那個女人的話,不然又哪個女人會當街這樣鬧騰,太不雅觀了吧。」
「這女人肯定是仇家派來陷害我的。你想想我這樣的人何必要依靠她那樣一個女人呢,她的話本來就一大堆的漏洞,別生氣了。」陳芝毅百般討好,新柔才佯裝氣消了。
新柔最近故意增加了和陳芝毅約會的頻率,路上,陳芝毅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來電提醒,隨即就掛掉了電話。不用說,肯定又是王麗莎。
不過王麗莎的追魂奪命CALL顯然很是執著,電話又再度響起,新柔道︰「有電話就接吧,看樣子是著急的事情呢。」
陳芝毅猶猶豫豫地將電話拿起來,「什麼事情?」語氣冰冷。
「陳芝毅,你用不著老躲著我,小心我把你的丑事都抖露出來,到時候咱們來個魚死網破!」王麗莎在電話那邊竭斯底里地叫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陳芝毅語氣有些動搖。
「晚上別和那個小狐狸精鬼混,我只需要你兌現以前對我的承諾!到底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好了。」說完王麗莎掛了電話。
新柔佯裝絲毫沒听到的樣子,「怎麼了,是很著急的事情嗎,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呢。」
「是啊,有些著急的事情,還真的挺棘手的。」陳芝毅回答道。
「那你趕緊去處理吧,我沒有關系的。」
「還是你善解人意……」陳芝毅一邊說一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後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道︰「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
新柔打開一看,是一塊名貴的腕表,而且是限量版,于是推卻道︰「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怎麼了?現在你是我的女朋友,送你禮物是應該的,再說只不過是一塊腕表而已。你要知道我的心思,只要是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新柔听這樣的話從陳芝毅嘴里說出來簡直惡心的要死,不過這個表以後對自己的計劃還有些用處,于是便假裝欣喜地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又讓陳芝毅親自幫她戴上,道︰「真的很漂亮,我好喜歡。謝謝」
陳芝毅顯然對新柔的夸贊很是受用,兩個人有說了一番話陳芝毅才放下新柔獨自駕車離開。
新柔路過一家音像店,想起方天磊一直在找一張早年的唱片,于是便走進去看起來。這家音像店開的有年頭了,除了當下流行的一些音像制品之外,很多多年前經典的唱片在這里也能找到,所以有很多回頭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最里面一個貨架的底層,新柔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來到收款台交錢的時候,老板看了看唱片道︰「小姐,這是最後一張了,不識貨的人當這個是垃圾,可是真的遇到識貨的,就拿它當寶貝了。」
新柔笑道︰「看來我還挺有運氣的,麻煩幫我包的漂亮點,我要送人。」
拿著唱片,新柔撥通了方天磊的電話約他出來在兩人都熟悉的一家西餐廳見面。等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方天磊就來了。
「從來沒見你主動約我出來,這次是怎麼了?」
新柔拿出唱片道︰「不能約你出來嗎,那我以後不約就是了,那這張特地找的某人想要的唱片我也可以收回去了。」新柔作勢要將唱片收回去。
方天磊終于憋不住「嗤」地一下笑出聲來,「拿一張唱片賄賂我,還想收回去,真是摳門。」說完便一把拿了過去。
新柔松了口氣道︰「看來你已經不生我的氣了,我還以為方大院長準備記我的仇記一輩子,那我以後生病了都不知道要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