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慕楓的女乃女乃就嘮叨了老爺子一輩子︰「我好生生的,北平大學的學生,本來是一門心思的想參加解放軍報效國家,我這軍裝還沒穿熱乎呢,就嫁給了你。」
老爺子也覺得自己配不上慕楓的女乃女乃,所以他也是把寵妻原則進行到底。慕楓女乃女乃雖然嘴上埋怨,但是不論老爺子去了多麼艱苦的地方,她都會隨行,為老爺子打點好一切生活細節。她嫁給老爺子,福沒享多少,苦倒是吃了很多,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老爺子以為自己的年齡大了,該退休了,這下可以好好陪陪老伴兒了,但是中央一道密令讓他一年只能回家一次,就連慕楓女乃女乃想陪著都不允許,這讓兩位上了年紀本應該享清福的老人,再次分隔兩地。
年輕時候吃的苦,讓慕楓女乃女乃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經常住院,藥成把成把的不離手。慕楓女乃女乃的病危的時候,還在為老爺子著想︰「別讓他知道,不要影響他的心情,千萬不要告訴他。」
「女乃女乃,您不會有事兒的,您會等到爺爺的。」慕楓一直陪著,老頭子和依容正在往醫院趕得路上。
「慕楓,答應女乃女乃,別讓你爺爺知道啊。」病魔已經把老太太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只說兩句話,就讓她氣喘的厲害。
「好好!我答應!」慕楓這個無神主義者,現在也在不停地向各路神仙大佛祈禱,保佑女乃女乃能挺過這個坎兒。
「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老太太閉上了眼楮,吐出最後一口氣。
「嘀」安靜的病房里響起尖銳的警報聲。
「女乃女乃!」慕楓的音量瞬間提高。
醫生和護士沖進病房,把還呆在病床邊的慕楓推了出去。開始急救,可是沒過多久,醫生就出來了。「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慕楓,你女乃女乃她」醫生剛剛宣布搶救無效,老頭子和依容就趕到了。
慕楓搖搖頭,頹廢的靠在牆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軍人更是堅強,可是老頭子和慕楓的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來,最愛的母親,祖母,已經離他們遠去,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愛他們的人。
「和你爺爺說了嗎?」老頭子抹去眼淚,強打精神,著手安排老太太的後事。
「女乃女乃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說,還是別告訴爺爺了。」慕楓想起女乃女乃臨終前的叮囑,眼淚又險些滑落。
「行了,我安排吧。你和你媽先去休息,你們兩個也在醫院熬了幾天了,去吧。」老頭子只允許自己的脆弱一下下,現在又恢復了軍人的雷厲風行。
不得不說,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到位。老爺子真的是在過年回家的時候才知道老太太離世的噩耗。
老爺子知道了以後,什麼話都沒說,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誰也不知道他在房間里干了什麼。只是當他從房間里出來時,倒在了一直守在房門口的慕楓的懷里。然後在醫院的病床上昏睡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