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毛毛雨,四月婆婆臉。
噯,沒個準。
今年雨水充足,櫻花開遍了桃花源的每一寸角落,到處都粉紅粉紅的桃花,雨水一沾,分外誘人。
聞著到處都是桃花的味兒,聞久了真的有點膩味。
立春那會阿娘在桃花源的四季台那里種了好幾十的竹苗苗,不過似乎有些淹了根睫,貌似是淹死了不少。
不過還是有堅強的長得直了挺好。
碧綠清脆,直挺挺的在夏日底下擺盤棋子也挺好,擺壺熱乎乎的柚子蜂蜜,擺盤甘草餅,夏日好享受。
本來全部都是用來觀賞的,不過慢慢的用途就不太對了。
昨日哥哥還手刀切下一段竹子拿去當水杯用,(其實是用來打碧游仙君用的,沒用完就給我了)分了我一截,我用來盛水倒是有股子清香味兒,不過保存期不長,我就間接性忽略掉了。
到了現在還可以找到一些新生的女敕呼呼竹筍,倒是練成了阿娘的另一道手藝。
‘竹筍炖豬肉粉條’這倒是在熱季的一道美味兒大餐,不過到了冬天筍子全部都用去做了腌酸筍,吃不到炖筍倒是有些遺憾,
不過酸筍就著米飯腌豆腐,也相當美味。
噯,每次吃都要多加一碗飯,還好還在狐狸的發育期很長,不太害怕長胖這種對我沒有什麼關系的事情。
趴在桌子上伸了伸懶腰,撐了撐手,扭了扭腰,再掃光一桌子的桃花酥。
扭了扭腰閃到了旁邊的梳妝台。
從那年撿到莫問到現在已經幾十年過去了。按照凡人的年紀,我已經十七了,在凡間我已經該是幾個孩子的娘親,在仙界我不過還是幾百年的小狐狸罷了,還女敕忽的很!
鏡子中的女子看起來還很小,不過是十五歲的模樣罷了,穿著水紅通透的廣袖抹胸裙,齊齊薄薄的門簾兒蓋住了圓圓的腦門兒。原來有些女圭女圭肥的臉頰慢慢隨著長大變成了瓜子臉。黑長的睫毛隨著水亮透徹的大眼楮飄動著,不算翹挺的鼻梁看起來也不算塌。沒有紅潤的嘴唇起碼也算是粉紅透徹。
沒有梳起發髻,只是隨意的扎了兩個小小的包子,用一圈小紫水晶石連成線,圍著兩個小包子,轉了兩圈,小包子下面還特意留了兩柳微微莫過肩膀的黑發,看著多了幾份俏皮少了幾份成熟。
噯,怎麼看怎麼是孩子樣兒。
「三妹兒!三妹兒!潯陽又跟五妹兒打起來了!」傳統的二姐大嗓門,帶著一股凡人的口音在院子外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這幾十年,發生了太多事情。
莫問被歸為我們的四弟,名莫問子潯陽,而在阿爹去世的前一年,阿娘又為了我們填了一個五妹,出生的時候我們幾個包子似的跑到阿娘的房間里一待就是兩天,最後愣是被劉媽用掃把給硬掃了出來,警告我們再去騷擾娘娘休息,就讓我們去四季台去砍竹子為五妹妹做小床。
還沒听完我們就嚇的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莫問跑的格外快,自從上次被阿爹罰去砍竹反省之後三個月都幾乎是哭著回來的。
我第一眼見到五妹妹的時候她還化不出人形,皺皺巴巴的狐狸皮還沒長出幾根白絨絨的絨毛,難看的不得了,小爪子瘦的和小雞爪子似的,害我晚上楞是要劉媽特意給我做了泡椒雞爪子吃。
嗯,都怪你。
阿爹去世的時候,家里掛了三天三夜的白綾黑綢布,劉媽盯著阿娘了整整三天,就是怕娘哪天想不開用自己的紅圍巾上了吊。
娘也抱著小雞妹妹了整整三天,也不說話,妹妹用小爪子撓阿娘的衣服阿娘也不理會,那幾天,如果過了幾千年,娘的頭發一夜變白了快一半,也染上了咳嗽這個毛病。
不過從那次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久了,久的我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了。
我只記得,爹爹去世的那一年,我哭到泣血。
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胸口淤血罷了。
現在五妹長大了,和個小糯米團子似的,最近才勉勉強強會化成人形,又老是淘氣想找潯陽玩兒,可不好意思的是,人家潯陽老把他甩到一邊不理她。
哦哦,對了我剛想起來這茬,大哥被愛好龍陽的碧游仙君給看上了,一天到晚的和偷窺狂似的跟隨者大哥到處跑,貌似昨天大哥還掐了仙君望他屋子里吹的迷煙竹管,害的那可憐的仙君在屋外面昏迷了將近三個時辰,到了破曉魚肚白的那會被早起的大力怪五妹給發現扔回了他的竹樓,至今生死未卜。
————————————————————————————————我是猥瑣的分割線君
咳咳==
本來這一次應該有三千字的,不過被我刪成了兩章╮(╯▽╰)╭
為啥?當然是因為作者無良不讓你們看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