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了個近,愣是差點被小貓鋒利的爪子給撓著臉。
「一只野貓。」潯陽抽搐了下嘴角,一手拎過來那種小花貓兒,抓住其中兩條腿兒就望遠處的景觀池里面扔。
扔完就淡然的拉著我就跑。
小貓一臉驚恐的尖叫著被扔到池子里。
我剛想進行施救結果就被潯陽的大手握住拉著就出了院子。
身後就是小貓驚恐的尖叫聲以及似乎沉水的聲音。
一路拉著我從小院里往天門走。
過了九重天水月門之後就可以輕易的嗅到凡間的味道。
嗯,梨花全開了,過段時日梨子也就出果了。
雖然不喜梨子的味道,不過雪梨冰糖倒是挺好喝的。
只是阿娘只有在我生病的時候才給我熬,有事沒事兒我就得裝會病。
「離境門的那幾只老虎是怎麼回事?天兵都不干活就靠幾只老虎守門?」我拉著潯陽的衣袖走在通往鄴城的小徑上,周圍只有樹葉沙沙發響的聲音,寧靜而自然。
「天兵被天帝調動走部分,貌似是去鬼府。」潯陽慢慢悠悠的跟在我的後面任我拉扯。
「鬼府?那不是刑天所管理的地方麼,出了什麼事?」我猛地一個回頭,耳墜打到了臉。
有點痛。
「貌似有亡鬼逃出來鬧事。」潯陽垂著眼瞼,頓了頓。「是個大人物。」
「這樣啊。」我尷尬的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呼哧呼哧的風聲被大半被路邊的樹擋住,只流入幾絲清亮的風吹動發梢和耳墜子。
噯,之所以愛凡間莫過于喜歡那被樹葉擋住午後陽光的那種幸福感。
卻不知為何被凡間的光照射的有幾分暈眩,下意識的用手擋過。
奇怪,小時候在凡間就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光。
為什麼反而長大了以後感受到了呢。
明明不那麼強烈,卻如同烈日炎炎。
隱隱約約的,曬在陽光下,那種渴望陽光的感覺。
(你離不開水你的宿命就是見不得光——)
我一個踉蹌。
又是那個聲音,半個月前那個不停在夢中重復的夢魔。
「怎麼了。」潯陽過來抓過我的手,以防我摔倒。
「沒事,方才被裙角絆到了。」我對他笑了笑,心里去如一千萬個鼓槌不停地擊打一樣。
(放棄吧——回去吧)
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我臉瞬間白了一圈。
放棄什麼?回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了。」他環住了我,我卻不停地抖。
「沒事沒事」我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拍了拍裙子笑了笑。
經管潯陽眼神中透露著幾分疑惑,我自顧自的快走了幾步,不,已經不算快走,已經算是在逃。
落荒而逃入鄴城。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燈被串了紅繩兒,一個一個挨著個排列被掛在木樁上,橋上布滿了人,賣燈船的老人正一個個的賣著他的燈和面具,一對一對的男女不是正在點著火折子點燃孔明燈就是在往荷花燈船里面塞入自己寫的心願,含羞帶怯的放走那些閃著微光的河燈。
剛剛遇到了大哥和仙子在那邊吊紅錦,那般般配竟然讓我沒去打擾。
更何況最奇特的是居然碧游沒有跟在大哥後面追。根本都沒有出現。
「我要那個!對就是那個最邊上的那個!」我指著被老板放在最邊邊的一盞兔子燈,圓圓胖胖的白兔子被畫得活靈活現,生動而可愛。
「」潯陽有些笑而不語,幫我抱著一堆我買的東西掏出了荷包里的碎銀銅板遞給了賣燈的老婦人。
「姑娘好福氣噯,相公這般寵著,和灌了蜜糖一般百依百順呢。」接過錢的婆婆對我笑的生動可親,把錢塞到胸口的舊花布袋里面。「那就算我老婆子賣個人情,來,姑娘拿著這個,祝你們團團圓圓。早生貴子,」
她把一個拴著紅繩的小簪子塞給我。
給我等等!
————————————————————————我是猥瑣的分割線君~
說蘿莉寫文寫得好的都是好孩子~~~(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