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陽光如同尖銳的鋼針,仿佛刺入肌膚一樣的滾燙而痛麻。
我手里捧著娘硬是塞進來的小食盒,里面裝著桃花糕和幾片切的整齊的冰鎮西瓜分別用翠綠色的新鮮樹葉分別擺放在兩邊,青花兒白瓷的盤子泛著微微冰涼的水霧,顯然使用寒冰凍過,整個盒子模起來都很舒服。
我提著盒子一步一步走向哥哥的別院,心里卻忐忑不安。
嫁人,這麼遙遠的事情我還沒有想過。
有人求婚,這種情況也是我沒有、甚至是從來沒有幻想過的事情。
畢竟我只是一個修為不高長相普通還不賢惠的小妖精,阿娘曾經還一再認為如果不拿著爹爹的老臉把我倒貼出去絕對沒人要我的情況。
而現在完全不同,不但有人求了親,而且對方還是天界有名的將軍。
我正抱著盤子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听到哥哥那里又是 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我舒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還沒走到門口兒,一個琉璃暖盞門里面扔了出來,正對著我的面門,我馬上一個躲閃護住食盒與頭,盞子吧唧一聲砸中我後面的石磚,碎成一片兒一片兒的,里面還映襯著嚶嚶嚀嚀類似女子般的哭聲。
我嚇的渾身冷汗,抱緊了懷里的盒子。
和著哥哥也懂得沾葷腥不死吊在瀧生一棵樹上?招惹了其他的桃花兒大姑娘不成?
我躡手躡腳的小步跑到門口兒,探頭往屋里面看——
碧游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正抱著一堆毛線和針線蹲在無力的角落里哭,梨花帶雨的把他陰柔的臉龐顯得更加楚楚可憐。身邊全都是碎的稀里嘩啦的瓷片兒和不知何物的液體潑的到處都是,而哥哥則坐在較遠的太師椅上悠閑的看書品茶。
「怎麼來了,書可是讀完了?」哥哥瞥見門口的某個孩子的影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碧落听見哥哥的聲音瞥向我的方向,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臉,一臉哭過的紅暈顯得更像個受過委屈的小媳婦。
「唔娘讓我給你送點瓜,剛切好的。」我輕輕提了提食盒,邁進門把盒子放下,把盤子從食盒中拿了出來遞給大哥。
「那倒好。」哥哥起身拿了片瓜,哥哥沖角落的某人撇了撇嘴,意思我也給他送點。
噯,還好還有點人情味兒。
我彎下腰遞給碧游,他吸了吸鼻子抱著我就哭「妹妹!我可是織了兩個月的圍巾就被你大哥一刀毀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說罷還用我的衣服擦了擦鼻涕。
我低頭往下某個正在用我衣服擦鼻涕的家伙,一把推開「少來找我求情,有本事感化大哥。」衣服很貴的!我心里默默的咆哮。
我望著他手里已經亂成一團的所謂圍巾的毛線團團,可謂是理解了‘男子馳騁沙場,女子對鏡紅妝’的道理。
這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你要是想把那上吊繩兒往我脖子上勒,下次斷的便是你的命根子。」哥哥硬哼了一聲,一邊吃著西瓜然後走出屋。
「奴家也不需要反正人家是在下面的」我貌似听到了某受的嘀咕。
我嘴角抽了抽,望著和哭孩子一樣抱著圍脖送喪的碧游。
「你可是真心喜歡哥哥?」
他愣了愣,一眼疑惑的望著我,手里還不停的整理著毛線針。
「那便是了,說來我就來氣,上次我明明是化了形跟蹤你們打算找流山,結果那榆木一拽皮就把我扔到池子里喂魚!」他憤憤不平的嘀咕著,手里不停地把毛線針上上線。
「果然是你,我說哪里有那麼花哨的公貓會跟著個大冰塊兒.」我瞥了一眼他懷里竹筐里的繡花針和花樣兒「怎的,您老人家還打算再織一條?你沒听哥哥說你要斷了命根子?」說完我便後悔了,這受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跟了哥哥那麼久怎麼可能不懂他。
「斷就斷,他遲早會被我感動的!」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看看,我繡了一半兒的鴛鴦,可是極美?」他翻著竹筐里的繡樣兒,對我得意洋洋的大笑。身上的大紅外衣抖肩膀露出了鎖骨,性感的不得了。
唔,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我是猥瑣的分割線君~
對不住對不住電腦故障從今天起正常更新。
還有,蘿莉覺得把鳳凰回歸寫成美食小說肯定有前途!!!(得意洋洋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