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奇怪的是,從屋外面進來的小阿飄就可以隨意拿起屋里任何東西。
我眼睜睜的看一個小男孩兒從地上拾起一個瓖花兒木梳給女孩兒梳頭。
這分明就是阿飄歧視!都是阿飄為什麼就他們可以我不行?!
我象征性的坐下、也不算是坐下,身為一只合格的阿飄我撐死也就半漂半浮在空中裝死玩兒而已。
從門口突然跑進來幾只小阿飄,都穿著小侍女的衣服。
看起來都是在當侍女的時候被人捅死的。
開心的拉著被鎖住的小女孩兒用玩具逗她笑,咯咯咯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不停地那個角落傳來。
看來她們幾只小阿飄都還記得她們原來的使命,讓主人開心。
可身為被擁寵的女子卻視他們如同空氣,看都不看一眼。眼神依然沒有焦距。
小女孩兒長得與我有幾分相似,尤其那雙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眼楮。
我突然想起,似乎在很久以前。
有一個人曾經用手指模著我眼瞼說,我的眼楮好像她。
可她是誰?我卻不記得。
不知過了多久,我听到門口有輕緩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往門口望。
似乎是一個男子,可惜帶著斗笠,薄紗遮住了面頰。
卻遮掩不住如同野獸一般嗜血的氣息。
一步一步接近著少女,用手撫模著少女柔軟的發頂。
「阿音我回來了。」溫和的聲音很違和從斗笠里的唇中傳出來。
女孩兒沒有說話,還只是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
這個女孩子也叫阿音?真巧。
男子似乎不驚奇,挨著女孩子坐下,把孩子抱到懷里。
「我給你帶回來了好東西,看看。」男子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撥浪鼓。
「看,這是凡間孩子們玩兒的東西,叫撥浪鼓。」他手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小鼓,小珠敲打著鼓面兒發出了咚咚的響聲。「你一直想去凡間玩兒這些東西,瞧。我都給你帶回來了。」
可女孩子只是呆滯的望著那個小鼓,連表情都沒有。
更不要說說話。
「音兒在這里住的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男子捏了捏女子的臉頰。「又瘦了,是不是想吃桂花餅?」
女孩兒眼楮里突然溢出星星點點的水霧,一點一點從眼角冒出。
卻哭泣無聲。
「為什麼——」女孩兒蠕動著嘴唇,聲音微弱。「為什麼——你要殺了她們——」聲音中卻听不出抽泣的聲音。
明明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瞳孔中卻帶著那麼深刻的絕望。
「因為音兒不乖。」男子如同問天氣一樣,繼續玩弄著女孩兒的發。「音兒明明說只喜歡我一個,卻跟其他孩子玩那麼開心。」
男子笑了笑。「還露出只能對我笑的姿態給別人。她們該死。」
女孩兒似乎習慣了男子的做事態度,只是帶著哭泣的眸毫無聚焦的望著門口。
「只要音兒乖乖的,別人就不會受傷。」
少女的雙手在顫抖,藏在華麗的服裝下我似乎可看到她破碎如同碎片一般的內心。
她拉住男子的衣領,淚水卻如同被打開的水泵一樣涌下。
微微直起身子,隔著男子的面紗。
深深一吻。
——————————————————————————————我是猥瑣的分割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