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雨惜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劉貝貝只得郁悶的低嘆一聲,向經理辦公室走去。
「雨惜把工作都跟你交接了吧,以後她的工作就由你來接手。」賈忠實喝著咖啡不緊不慢的對她說,「關于程雨惜的離職,你們也不用太在意了,坦白說,公司少了誰都要正常運轉。」
劉貝貝看著這個一臉忠厚老實相的中年男人,此時只覺得再虛偽不過,不由的冷笑出聲,「賈經理,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賈忠實沒想到一向溫順隨和的劉貝貝會這樣跟他說話,愣了一下,隨即不悅的蹙了眉,作出身為領導的威嚴,「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劉貝貝一反常態,氣勢洶洶的撐著桌子,目光銳利,與他相對,「賈忠實,缺德事兒做多了會遭報應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要不然,這四十多年豈不就白活了。」
賈忠實著實被她咄咄逼人的話語氣到,顫著手指指著她,「你……太不像話了,我看你也是不想干了吧!」
「原來你也不傻嘛。」劉貝貝冷哼一聲,眼神極近蔑視,「跟你這樣人品卑劣的一個人站在一個空間里我都覺得自降身價。再!見!」說完,甩門而去。
程雨惜從辦公室出來就感覺月復部一陣絞痛,眉頭一皺,慌忙返身去了公司的洗手間。看到內褲上那一片紅,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她的身體很適時的對她的頻繁熬夜做出了警示,而她,辛苦付出之後又換來了什麼?
忍不住自嘲的笑,剛要起身,卻听見門口傳來錯落的噠噠聲,是高跟鞋摩擦地面所發出的脆響。她動作一滯,下一刻就听到不算陌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她真傻,還真把老賈當恩人供起來,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看看最後落得什麼下場。」是同事金淼的聲音。半是嘲笑半是惋惜。
「不過我看老賈平時對她不賴呀,總是明里暗里的維護她,這次怎麼會做得這麼絕。」另一位叫白月的同事不解的問。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功高蓋主,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下場,所謂槍打出頭鳥,柿子撿軟的捏,誰讓她那麼老實,又那麼優秀,叫老賈和老賈的地位情何以堪。人都是自私的,這倒也怪不得老賈。」
「唉,說起來她也怪可憐的,平常孤孤單單、冷冷清清的也沒個朋友,現在又被一直信任的領導開除,心里肯定難受極了。」
「也不見得,她那種人或許就沒有心,從來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又怎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感到難過。」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洗手間里聊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里還有一個人存在。直到手機鈴聲在狹小的空間突兀的響起,原本聊得歡暢的聲音戛然而止,兩雙眼楮齊齊驚訝的看向聲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