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很快煎好,劉婉秋喂洛語葶喝藥,洛語葶雖然渾然沒有知覺,但是藥還是悉數被喂了下去,四阿哥胤祥兄弟才松了口氣。
到此時,四阿哥才驚覺自己的後脊梁涼涼的,原來剛才一直提著勁兒,後背出了汗,這會兒松了一口氣,才覺查出來。
按照郭大夫的方子,劉婉秋用艾末為洛語葶燻小月復,暖宮。郭大夫又用了些藥膏,加熱成粘稠狀,劉婉秋小心翼翼的把藥膏糊在洛語葶的小月復上。這一番折騰,天已傍晚。
而洛語葶,或許是因為小月復處溫暖起來,或許是因為喝了湯藥,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只是尚未蘇醒。
四阿哥打起精神,以前都是洛語葶盯著他的名號做事,現在,洛語葶倒下去了,他必須做好剩下的事。好在洛語葶和劉芝政已經商量好了章程,四阿哥要做的,只是按照這個章程,逐步實施。
只是,四阿哥讓人傳出了一個消息︰四爺操勞過度,病了,即日起,由四爺的先生代為出面,賑災安民。這個消息一傳出,清河縣里炸開了鍋,有人曾親眼看到「四爺」從馬上墜落,也有人看到「四爺」的侍衛抱著「四爺」急速回了縣衙,又有人看到郭大夫進縣衙很久都沒有出來。于是,「四爺」累病的消息很快在百姓間傳開。受過洛語葶安撫的災民此時恨不能替洛語葶受病痛,他們都乞求上蒼,保佑「四爺」急早痊愈。
入夜,縣衙後堂靜悄悄的,郭大夫被留在縣衙,以便隨時為洛語葶瞧病。
房中,洛語葶沉睡著,劉婉秋進進出出,她要不停的為洛語葶換東西,胤祥一直都守在洛語葶身邊,這會兒,他連小妞都沒有抱著,只是守著洛語葶。
四阿哥同樣揪著心,洛語葶一刻不醒過來,他一刻都不能安心。
忽然,海豐低喝一聲︰「什麼人?」
這一聲,讓屋里的四阿哥和胤祥都驚了起來,拿著干淨衣物剛剛進門的劉婉秋也嚇的不輕,驚叫一聲,卻被四阿哥扶住。
「海豐……何事……」
「是你。」
隨著海豐的驚呼,胤祥跑到了門口,正看到暗影里月白的長衫,正是唐天瀾。海豐守住門口,胤祥也伸出胳膊,做出攔的姿勢。
「你來干什麼,不許你見姑姑。」
四阿哥放開劉婉秋,緩步到門口。
唐天瀾一驚走到了門口,只是被海豐和胤祥攔著,沒有進門。
「多謝你那天救他。」
「我救的是她,不需要你謝。」
唐天瀾劍鞘一伸,意欲隔開海豐,海豐鐵塔似的站著不動。
「海豐,十三弟,讓開,讓他進來。」
「四哥,不能……」
「他不會害語葶。」
「可是……」
听了自己主子的話,海豐閃身讓開,胤祥本不願,可是被四阿哥一拉,也讓開來。
「婉秋,你先出去,記住,不許亂說。」
劉婉秋心驚膽戰,點點頭下去。
唐天瀾走到洛語葶身邊,看著洛語葶昏睡的樣子,不由的心疼。
「唉。你這是何苦,把在累成這樣。到頭來誰會心疼。」
「你胡說什麼,誰說沒人心疼我姑姑。」
胤祥要上前和唐天瀾理論,卻被四阿哥拉住。
「她從馬上摔下來,到現在都沒醒,請你救她。」
胤祥不相信的看著四阿哥,這怎麼可能是驕傲的四阿哥說的話,但是這確實是四阿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