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皇上?不對……你是皇上他媽?」
薛吉吉好奇打量這個一臉惡相之人,被凶悍相嚇得舌頭打卷。她真心看不出惡婦有半分與那男人相像的地方。
「簡直是反了天了,一點禮數都沒有!哀家今天不好好教訓你,這後宮的風氣如何得正!妹羌,給哀家掌她的嘴!」
一揮手,妹羌挽袖上前,清秀的臉上看不出神情,既不狠戾也不憐憫,只有執行。
妹羌身邊先上前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伸手就去摁住薛吉吉的肩膀。
麻姑見形勢惡化,猛地跪著撲向其中一個凶悍婆子,抱著大腿不撒手。那婆子抬起一腳,踹在麻姑臉上。麻姑還是不撒手。
薛吉吉心中一緊,麻姑,她竟然為了她……眼楮有些濕潤,嗓子緊了緊。
這些壞人,欺負她和她的人的,都是壞人!
偏身躲過那只惡爪,薛吉吉右腳上前,左手外擋,抓住後繼撲來的惡爪,迅速彎腰,兩手用力下拉。
噗通——薛吉吉把人甩出,砸倒了還在踹麻姑的婆子。
「哎呦——哎呦——我的腰!哎呦,壓到腎了……」
瞠目結舌,這里的人哪里見過過肩摔這麼詭異的招式。看著摔成一團,面露慘象的兩個婆子,心里同時一驚。
太後只覺得一股火氣沖上腦門,今天她不扒了她的皮,她的顏面何存?!
「來人!給哀家把她摁下!」
「是!」佇立的侍衛是太後的親衛軍,當然听從太後的吩咐,但也懼怕皇威……
眾人都知道,若是平遙皇後被摁下來,定有她受了……
「母後,御醫不是斷定平遙得了痴癥麼?您還是別和她計較了——」
一直站在太後身邊的鳳服女子悠悠開口,身上沒有多余的裝飾,頭上只斜插著一只精致的流雲簪。
端莊賢惠的氣質,清秀淡雅的面容,讓人看了,心浮氣躁似乎都會平定不少。
顏曦月來,只想看看傳說中的平遙皇後究竟是何般模樣,竟叫他如此上心,即便摟她在懷,也不忘念著她的名字……
如今一見,只是個靈動的,毫無心機的女子,心里酸澀的看著,卻在這時開了口,她只是不想讓他嫉恨她……
薛吉吉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忽然咧嘴笑了,露出齊刷刷的小牙。
「曦月,哀家知道你心善,但宮中這種歪風不可長。在哀家面前動手打哀家的人,哀家豈會饒她?!」
哀家哀家……有人噗嗤樂了,這是在說繞口令?!
「你還笑,等會兒有你哭的!」
心中冷哼,進了天牢,皇上還可以把你救出來。要是現在立刻打死,皇上還有回天乏術不成?!
薛吉吉眉心直跳,妖婦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她蹂躪渣男之前的模樣。媽呀,太嚇人了!
「太後,我沒笑您,我真的沒笑!我就是听到有絲竹之聲,管弦之音,听的愉悅了,不知不覺就笑了!」
看我多誠懇,看我笑得多含苞待放……
「哪來的絲竹之聲,管弦之音?」
「太後您老說話的聲音,好比絲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