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矛頭方便射殺,若是有倒刺,便是拔出來也會損傷極大。」然後他對旁道︰「孫德匯,宴會後叫兵器部郭威來見朕。」
孫德匯尖聲細氣應一聲「諾。」
皇帝看了出精彩的戲,又改進了弓箭,心情極好,踱步走下高高的位置,立于我身前逼視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直視他,三十歲左右,器宇軒昂,眼楮亮得很賊,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主,這尊榮,有點面熟,像誰呢?
我老老實實答道︰「傅優優,你呢?」
「大膽」,孫德匯的聲音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了,「回皇上話也不用敬稱,還敢問皇上名號?」
皇帝正不自覺地伸手抬向我的臉,剛剛要撫模到臉上滾滾而落的眼淚,被孫德匯的聲音打斷一般,慢慢又把手放下來,掩飾尷尬一般模模鼻子,莞爾一笑︰「確實好大的膽子。」
听皇帝這口氣是不計較我的無禮了,皇帝轉身道︰「你想要交換什麼?」
我道︰「綾波維布。」
皇帝臉色一變大怒︰「大膽刁民,何人指使你來的?」
話音未落,剎那間金鑾殿被帶刀侍衛圍得水泄不通,都不知道剛剛是藏在哪里的。
葉卿護在我身前拉我跪下︰「皇上息怒,我師妹口無遮攔,她連什麼是綾波維布都不知道,並無不恭之心。」
我料想自己闖大禍了,忘記了失戀的傷心,好奇道︰「綾波維布到底是什麼?」
皇帝威嚴道︰「我大好江山的地圖也敢要,誰給你的膽子!」
我委屈雙目含淚作楚楚可憐狀︰「皇上恕罪,我以為綾波維布是解藥,我師兄衛子離中毒了,我只是擔心他。既是這樣,我再也不提此事。望皇上開恩。」
皇帝大概也覺得我一小女子要這地圖不太可能,況且有葉卿幫我求情,斂了怒氣道︰「看在葉愛卿面上饒你不死,不過,你要把你用來交換的東西交出來,將功補過。」
葉卿立刻拉我磕頭謝恩︰「謝皇上不殺之恩,皇上恩澤……」
皇帝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葉卿拍的馬屁︰「罷了罷了,傅優優,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做交換?」這只狡猾的狐狸,和強搶有什麼分別。
為保命我只能答道︰「我需要現在做出來,準備硫磺、硝石、和木炭,還有鐵皮,另外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不要任何人打擾。」
我早打听過,這個時代還沒有炸藥,連煙花都未曾制作出來過,我定要讓皇帝開開眼界。
我又忘了剛剛還在生死邊緣掙扎過,眨眨眼楮對皇帝道︰「做出來你就知道了。」說著我不等皇帝吩咐就自顧自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制造火藥我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又興奮又激動。皇帝看著我哭笑不得,也許從未見過我這樣變化多端的人,剛剛還在傷心大哭,突然又興致勃來。
其實我只是在賭,越不把綾波維布這件事放在眼里,就越安全。
葉卿無奈地看著我,牽起錢菁菁準備赴宴了。
皇宮里有一片竹林,我整個下午悶頭埋在竹林的竹屋里,叫任何人不許靠近,否則後果自負,他們量我就算插了翅膀也難逃掉,就隨我去了,隨著「轟」地一聲勝利炸響,我大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皇宮里有一片竹林,我整個下午悶頭埋在竹林的竹屋里,叫任何人不許靠近,否則後果自負,他們量我就算插了翅膀也難逃掉,就隨我去了。
隨著「轟」地一聲勝利炸響,我大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我喜滋滋地捧著勝利的碩果跑出來準備獻寶,結果孫德匯告知皇帝他們都去了宴會。
我轉身就往宴會的方向走,孫德匯攔住我道︰「姑娘先換身衣服再去。皇上交代奴才一直跟著姑娘。」
我瞧自己這幅尊容也是不能見人,全身的竹葉和灰塵,滿臉是黑乎乎的碳。我點點頭老老實實去洗澡換衣服。
來到古代這還是我第一次穿女裝,扭曲的銅鏡跟哈哈鏡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穿女裝。
孫德匯看到我,立刻低了頭︰「姑娘請跟我來。」
繞過曲曲折折的花園,走過細水長流的小橋,穿過一小片楓林,我听到了宴會上喧嘩的聲音。
我跟著孫德匯直接走到皇帝跟前,宴會剎那間鴉雀無聲,靜得連顆針落地都能听見,我還在搜腸刮肚回憶電視里那些個女人見皇帝怎麼行禮的,于是學著甄嬛見雍正的樣子盈盈拜倒︰「給皇上請安。」
「嘩——」,全體百官及其家人一起向我這邊拜倒︰「給娘娘請安。」
我驚愕地抬頭,對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丫的我又不是妃子干嘛學甄嬛,于是我將錯就錯很豪邁地大手一揮︰「大家拍戲演得不錯,導演已經卡了就起來吧,我也就一演貴妃的演員。」
皇帝又「嘿」地一聲悶笑,明明沒听懂還笑!
我翻個白眼︰「你想笑就笑,不要憋得內傷。」
正起身的一個官員听到我的話又悲催地摔了,我安慰道︰「雖然我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但你也無須傾倒地如此顯而易見,意思意思就行了,人家會害羞的哦。」
我一席話讓他又摔了一下,大家哄笑,剛剛尷尬地氣氛緩和不少,我擦擦汗,好險。
我徹底轉過身來一看,哇塞,皇帝一個宴會就如此奢侈,浩浩蕩蕩這得有好幾百人吧,低矮的桌子圍城一個正方形,大家席地而坐,沒洗衣粉這些人的衣服怎麼洗得干淨。太後身體不支已經早早離開宴會。
我眼光打量眾人的時候,眾人也在打量我,安靜,無比安靜,直到我的眼楮遇到了葉卿的眼楮。
葉卿眼中是滿滿的驚艷。
在在座男人眼中,我大多瞧見的是驚艷和色迷迷;在女人眼中,我瞧見的是羨慕與嫉妒。
忽然看見兩張熟悉的臉,我飛奔過去打招呼︰「陸晨,趙飛林,好久不見,想死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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