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花開 曇花一現

作者 ︰ 天擎

學校依舊還是以往的樣子,沒有因為他一個人的離開而發生什麼改變,大家還是像以往一樣忙著自己的事情。

到達倫敦的那天,是瑪麗來接他的。她已經回來有幾天了,有關論文的材料她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不太緊要的了。所以就早早的回來了,開始準備論文。

回到這里,林凡也拋開了那些煩惱的事情開始專心準備論文。三個月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一見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讓林凡險些崩潰。在他回來一個半月的時候,突然接到學霸打來的緊急電話。

得知內容後,林凡一時愣在那里,盡管現在還是炎炎的夏日,但他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溫暖,還有一絲絲的寒冷。一動不動的愣在那里,直到學霸在電話的那頭大聲的喊著他,才從悲傷中中蘇醒過來。

林凡顫斗的手抓著電話,顫聲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發生的,我也是今天才接到的通知,就立刻的給你打了電話。哥幾個都正向著他家趕去來,我現在也在車上呢,還有幾個小時就回到了。林凡你要回來,見他最後一面麼?」電話那頭,學霸問道。

「回!我立刻就回!」林凡近乎喊出來的。沒有耽擱,拿上衣服後,就打車奔著飛機場疾馳。

林凡焦急的坐在車內,不斷的催促著司機快點。最後司機都被他弄煩了,告訴他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當林凡趕回來的時候,學霸幾人已經到了。

「華仔,在哪,他在哪里?」見到學霸後,林凡近乎瘋了一般抓著學霸的身體搖晃著,他太難受了。誰會想幾個月前還和自己調侃的好兄弟,就這樣離開了自己,永遠永遠……。

華仔的葬禮很簡單,沒有太多的奢華。來了不少的親友,都在感嘆好好的小伙子,正是事業騰飛的時候,卻突然辭世而去,多少都會讓人感覺有些惋惜。大家都在勸著兩位老人節哀,對此林凡幾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和華仔是好兄弟。對于他的父母他們也是相當的熟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慰他們,畢竟沒的是他們的兒子,而且他們還是那樣的疼愛華仔。

華仔的母親在葬禮上也是哭昏了好幾回,他的父親雖然好點,但也顯得很是哀傷,一時間感覺老了很多,職場上那叱 風雲的氣勢也當然無存,有的只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

由于一些緣故,葬禮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多都是林凡幾人忙碌著的。而他的父母也放心讓他們弄去。

葬禮的當天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落在唇上感覺咸咸的就像淚水一般。

葬禮進行幾個小時,林凡幾人一直的站在邊上。看著墓碑上帶著笑容的笑臉,好像又回到了大學的時代。

「猥瑣男,你們幾個等等我呀!我褲子還沒穿好呢」

「哎,猥瑣男,給我帶份尖椒炒飯,要多辣椒」

「喂,猥瑣男,求救求救,我在洗手間呢,忘帶紙了」

……

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好像重現一般一一的浮現在腦海。

「哥幾個,我現在走了,你們保重」

「華仔,一路走好」幾人默默的為他送行。

在以後的幾年中,每到清明幾人都會放下一切手中的工作,帶上華仔最喜歡的酒,一起來看望他。靜靜的陪他一天。

葬禮結束的當天,林凡匆匆的和他們告別後,坐上當天的航班回了英國,他不想在留在這塊傷心地土地,哪怕都點一秒鐘他的痛處就會增加一份。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令他心傷的事情,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舌忝舐著最近帶來的傷口。

林凡靜靜的立在陽台,點著一根香煙,嫻熟的叼在嘴邊,熟練的從兜里拿出打火機,輕輕的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心中的痛少了一點。

以前林凡是不抽煙的,他也經常告訴朋友不要吸煙。但自從來到國外以後,一切都變了。他學會了吸煙,因為只有在吸煙的時候,他內心的痛才會好一些。因此吸煙也成為了他日後的止痛劑。

「又吸煙了,難道你又遇到什麼傷心的事麼?讓我幫你排憂吧」瑪麗像藤蔓一樣緊緊纏住他,不斷的親吻著林凡的後頸。身體也緊緊的靠在林凡的背上。而林凡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體柔軟。

「別這樣,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林凡沒有動,淡淡的說到。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到他此刻真的很疲憊。

瑪麗在林凡最憂傷痛苦的時候走進了他的世界,幫發泄著心中的不快。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承認,彼此間是戀人的關系,而在外面他們也只表現出是好朋友的關系。

這兩年來他們一直這樣平淡的過著,彼此之間也都很默契都不提感情的問題。

但這幾個月經歷的事情,讓林凡醒悟,他不想再這樣下去,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某個人淡淡的影子,他不想對不起她,所以現在他要做出決定。

「瑪麗,我想和你說些事情。」林凡擺月兌了瑪麗的束縛,抓著她的肩膀嚴肅的看著她。

「好了,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曾說過彼此是自由的,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那些事情都是你情我願,沒有什麼約束的。所以你很自由,什麼時候都可以離開。想想過幾個月,你就要回國了。以後我們再沒有什麼交集了。所以那些過去就過去吧,我們都要從新開始了。」

看著瑪麗認真的樣子,林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放開卻又有些不舍。也許男人都是這樣的吧,都想要女人圍著自己轉。

不過林凡是個果斷的人,也可以說是一個無情的人。這樣的事情倒也難不住他,他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該斷則斷,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講明白事情以後,林凡感覺輕松多了,身上的枷鎖也輕了。最後一次二人世界,高朝來得比他們想象中要快且強烈。事後,倆人非常平靜的分開,誰都沒有太多的留戀。仿佛曇花一現,事了拂衣去。平靜的可怕,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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