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一回到家,所有的情緒噴涌而出。怔怔地像是丟了魂一般走進自己的房間。沿路任憑雪衫怎麼喊她都直接過濾。
房間里她沒有開燈,她怕光太耀眼,耀眼得殘忍嘲笑自己的沒用。這樣的結果再完美不過了,各走各的路,誰都能健康的活著。隱藏在黑暗中,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今天正值情人節,外面的情侶放著煙花讓路人見證著他們的海誓山盟。竄上天空的火焰在半空發散開來,渲染大半邊天,也炫耀地照射進穎兒的臥室。一個修長的身影不期然地映在窗玻璃上。
莫之謙,今晚的他喝得醉醺醺卻還是難以掩蓋他的王者氣勢。看著窗玻璃上的身影,穎兒不自覺地伸出縴細的手指,在空氣里撫模他的輪廓。身後的房門已被悄悄推開,直到窗玻璃上的身影越來越大,恍惚感覺到背後的體溫越來越熱,還有一股夾雜著酒香的特殊又熟悉的味道。
她猛地轉身,心里難以言喻的滋味。「之謙。」
莫之謙趁著她的轉身趁虛而入,他高大的身軀牢牢地壓住躺在床上目不轉楮看著自己的穎兒。他沒有開口,濃重的氣息回蕩在黑暗里,頭埋在她的脖子旁邊,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真實體溫,還有她柔軟清香的身軀。他的身軀莫名地顫抖,是因為喝過酒的緣故還是情不能已,他的眼眶微紅,眼淚懸在眼睫上,用力摟緊了懷里的人。他白天還是想逼她走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抓緊她。
「之謙,不好。」她低語,可是她任他抱著。她瘦弱的手臂環上他的背。她好像不怕了,什麼都不怕了,即使爸爸的槍對準他們兩人,咬咬牙,兩人可以相擁而死。
她雙手撫模上之謙的後腦勺,憐惜地將他的頭捧起,窗外的煙花還在肆無忌憚地閃耀。之謙眼底的淚珠被閃地如此明顯,穎兒撫上他的臉頰,仰頭粉女敕的唇瓣親上漸漸流下的淚水,又咸又甜。手指沿著他的輪廓游移,最後停留在下顎微微長出的髯須上。之謙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之謙心疼地抱著穎兒,他想成為她的靠山,她堅實的後盾。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他開始激動,反復索取,她的迎合讓他欲罷不能,更加激動。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霸道地親吻她體內的每一處肌膚。她沉浸在他的激動中,在她心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些許的刺痛讓她皺眉,但她還是任他蹂躪,溫柔地雙眸在煙火光的照射中深情地望著他。
激情過後,他看著她注視著自己,頭再一次埋進她的柔發深處。「穎兒,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什麼。」她開始不安,她開始扭動身子想推開他。
「有我,我們一起面對。」之謙的的雙手更用力地摟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我不懂。」她害怕將她黑暗的家庭背景暴露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她只想讓秘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爸爸找過我。」
她說不出話,她想要推開他,可是身體已經動彈不得。
「不怪你,不怪你。」之謙在她耳邊溫柔地輕語,「我不怕。」
「我怕。」驀地,她痛苦起來,柔弱地身體開始抽搐。
沉默了一會兒,她摒足氣息︰「媽媽是長輩配婚給爸爸的。爸爸佯裝地很好,人前是謙謙君子,便沒有異議地擄獲了媽媽,之後有了我。生下我不久,媽媽無意間在爸爸的床頭櫃發現槍支,那時的爸爸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他拿槍指著媽媽,威脅若報警便斃了還在咿呀學語的我。媽媽為了我忍氣吞聲,也期冀他並不會害人。可是她大錯特錯,爸爸不但販賣毒品,還走私槍支,必要時還殺人。媽媽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睡夢中她都會驚醒過來,深怕什麼時候警察找上門。終于,在我去美國散心的那年,媽媽跪著求爸爸收手,爸爸將媽她打得身上全是傷痕,她忍無可忍,她只想過平靜地生活。無奈,她服毒去世。什麼惡有惡報,這麼些年警察還沒有將他逮捕,卻讓媽媽這樣善良無辜地人先走一步???」穎兒哭得聲音都嘶啞。
「不哭,不哭,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起面對,我們報警,然後回美國。」之謙的眼眶再一次變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被她傳染,變得那麼不堅強,那麼愛哭。
「可是平常連他在哪里出沒都不知道,怎麼報。」
「我們等時機。」從穎兒身上下來,平躺到床上。
「可他是我爸。」穎兒的小手緊緊揪住床。
「可他不當你是女兒!」之謙怒。
對啊,這樣的爸爸已經還慘了多少人,若她再心軟,她不就是間接的犯人、罪人。媽媽在黃泉也不得安生。「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平時我倆少接觸,等知道他的行蹤,確保他不能傷害任何人的時候,報警。」
之謙知道善良的穎兒說出這種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再一次心疼地抱緊她,抱住在顫抖不停地她。
「穎兒,你怎麼不開燈?」雪衫兀自將她的燈打開,「啊。」看見床上穎兒和之謙抱在一起的景象她嚇了一跳,慌忙跑出去。
「雪衫!」穎兒迅速穿好衣服,糟糕,解釋不清楚了。
「我不听,這就是你說之謙很壞會欺負我不願意介紹給我的理由嗎?」雪衫瞪大眼楮怒視著她。
「雪衫,事情不是你想像地那樣!」穎兒焦急死,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這事還要想嗎?擺在那里,你現在是許紹陽的男朋友,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原先我怎麼沒發現你竟然是這種人!」雪衫跑進自己的房間將穎兒關在門外。
「雪衫,你別這樣???」無力地聲音,癱坐在地上。背後一雙厚實的手掌將她扶起。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明天就搬走!」雪衫在房內大喊,同時自己的心里又覺得說得太重。
「之謙,你先走,你在這里只會添亂???」穎兒掙月兌開他,央求他離開。
「這???」之謙知道她的固執,走一步回頭看她一眼。都什麼事兒,難道想好好她在一起就這麼難!她什麼事都只考慮別人的感受,什麼時候能設身處地為自己想想。